牀上的男人仍舊緊緊閉着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蘇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確定男人真的沒有其他反應,這才放心下來,低頭繼續輕啄男人的嘴脣。
慕北寒的嘴脣很涼,像是薄薄的的冰透着涼氣,但正是這種涼氣讓蘇洛忍不住的沉醉其中,好像怎麼都不能自拔似的,甚至迷戀的小心咀嚼了起來,就像他曾經對她一樣。
“感覺怎麼樣?”
正當蘇洛微微眯着眼睛回味慕北寒嘴脣的味道的時候,原本應該睡的香甜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盯着蘇洛,一臉認真,哪裡有半分的睡意。
蘇洛愣了一下:“你、你沒睡着?”
“嗯”,慕北寒點了點頭,看了蘇洛火紅的臉蛋,淡淡的開口道,“我只是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不過卻沒想到會發生很意外的事情。”
這個沒想到的很意外的事情,大概就是蘇洛偷親慕北寒這件事情吧……
蘇洛一臉尷尬,真是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纔好,擺了擺手:“睡覺哈,咱們該睡覺了。”
慕北寒勾了勾嘴角:“我們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做。”
蘇洛頓時滿臉黑線:“可以說不嘛?”
“不可以!”
蘇洛嘴角抽了抽,盯着已經翻身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你帶我去南極?”
“你在談條件?”
“額,不是……可是……”
“噓……”
事實證明,所以試圖和慕北寒講條件的人最後都會死的很慘,尤其是在牀上和慕北寒講條件。
“混蛋!”蘇洛撐着痠軟的腰肢,疲憊的坐在飛機上,倔強的不搭理慕北寒,“餓狼傳說!”
慕北寒挑了挑眉頭:“我想你可以再大一點聲音,這樣我能聽的更清楚一些。”
蘇洛嘴角抽了抽,別過頭不看慕北寒,她從男人的聲音裡聽出了濃濃的威脅,纔不要上當!
算上飛行員只有三個人的飛機實在安靜的讓人難以忍受,尤其是蘇洛這樣活脫的性子,簡直就是折磨。
“喂”,蘇洛磨蹭到慕北寒身邊,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們今天要去哪裡?”
慕北寒看了看蘇洛:“你在和我說話?”
蘇洛嘴角抽了抽:“你以爲我在和駕駛員說話?”
這個男人真可惡,分明就是故意的嘛!再說應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她被這個傢伙吃幹抹淨了吶!可惡簡直是可惡!
“你剛剛說什麼?”慕北寒看了一眼蘇洛,一臉的嚴謹,完全看不出有絲毫戲弄的意思。
不過,蘇洛還是深深的察覺到一種被戲弄的感覺,簡直是可惡!
“我們是飛到南極嗎?”蘇洛愣愣的問道,“我們做破冰船去的北極,也要做破冰船去南極嗎?”
慕北寒看了蘇洛一眼:“你的確是在跟我說話。”
蘇洛嘴角抽了抽,頓時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她真是想要知道自己前世究竟做了什麼孽,爲什麼這輩子會栽到慕北寒的手裡,折磨!
“是!”蘇洛咬牙道,“我們是飛機在哪裡降落?”
蜜月旅行不是應該甜蜜嗎?爲什麼她的蜜月旅行總是充滿了未知的刺激?
“布宜諾斯艾利斯”,慕北寒看了一眼蘇洛。
蘇洛點了頭,黑着一張臉坐在慕北寒身邊,心裡不停的畫圈圈詛咒慕北寒吃泡麪沒調料包。
不過直到飛機降落,蘇洛才猛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慕北寒這種人好像根本不會去吃泡麪吧?
唔,一路上的圈圈全部白畫了!
“休息一晚上去南極”,慕北寒看了一眼蘇洛,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我想你大概很累。”
紅果果的嘲諷,絕對是紅果果的嘲諷!
蘇洛當然明白慕北寒的話是什麼意思,小臉漲得通紅,倔強的將頭別向一邊,不看對方,好半天才咬牙突出一句話來:“不累!”
“確定?”男人的聲音帶着不加絲毫掩飾的笑意,很淺,卻足以激起蘇洛的小脾氣。
蘇洛用力的點了點頭:“不累!”
哼,她就不相信她走不動路的時候,慕北寒會將她丟下!
慕北寒看了一眼蘇洛:“好。”
作爲資深路癡,蘇洛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因此不管心裡多麼生氣還是緊緊跟着慕北寒,兩隻手扯着男人的寬厚的大手,一路無言,只是兩隻眼睛貪婪的看着各處不同的景緻。
“上船?”蘇洛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北寒,“爲什麼不坐那些大船?”
在蘇洛的印象裡,蘇洛覺得依照慕北寒的身份以及砸錢的氣勢,怎麼也要坐一艘豪華遊輪開向南極。
“那些船會污染到南極”,慕北寒看了蘇洛一眼,“這艘不會!”
蘇洛點了點頭,想想那麼純白的地方如果被污染了實在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因此點了點頭:“好噠。”
雖然是一艘規格稍微小一點的船,但是裡面的豪華配置還是把蘇洛驚呆了,她愣愣的回頭看了看慕北寒:“只有我們兩個遊客?”
慕北寒“嗯”了一聲,牽着蘇洛的手進了最裡面的房間,帶上門:“在這裡可以看到海上的風景。”
房間佈置的很雅緻,和酒店裡的豪華總統套房很像似,靠近大海的一側是透明的玻璃,撥開窗簾,蔚藍的大海頓時就呈現在了眼前,波瀾壯闊。
“唔,好美”,蘇洛坐在窗前的藤椅上,雙手托腮看着潔白的海鷗在大海上來來回回的迂迴嬉戲,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
可惜,這種美妙的感覺在輪船行駛起來沒多久之後就被打破了,蘇洛臉色慘白的扯了扯正在看雜誌的慕北寒:“頭暈!”
天吶,這麼美妙的時刻,她竟然可恥的暈船了,蘇洛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還能再沒出息一點嗎?
“怎麼回事?”慕北寒皺眉將人直接抱在懷裡坐到牀上,扯了被子裹住蘇洛,“你之前不暈船的。”
蘇洛覺得自己的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翻騰,噁心的感覺不時的衝擊着她敏感脆弱的神經,腦子也暈暈的,眼睛已經睜不開。
“嗚嗚,我要回去”,蘇洛迷迷糊糊的開始說胡話,可憐兮兮的扯着慕北寒的衣服,“可是企鵝寶寶怎麼辦?”
她一直想要看企鵝,就這樣折返回去,她一定會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