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下令,不得不從,白警官硬着頭皮將洛葉犯事兒的“過程”詳細講述了一遍,終了總結道:“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同監舍的舍友都可以作證。”
夜軒眯眯眼睛玩味的看着她:“白警官,你敢不敢發誓,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
“我只是將整個過程照實還原而已,這還需要發誓嗎?”白警官神色有些不自然,此時,她心裡糾結的要命,夜軒的照片,她從表妹白燕那兒見過,白燕也親口承認,這位俊美男子是她心儀的對象,可是關於對方的家世和職業,無論她怎麼問,表妹都不肯說。
現在親眼見了本人,一看那氣度,也知道不會差了。
如此想着,她條件反射的將視線投向李景宋。
李景宋心情也很糾結,他看出夜軒和葉墨不是普通人,可是想想莫塞爾家族的背景,再想想已經被他投入股市套牢的鉅額錢款,只好硬着頭皮往前走。
事情基本明瞭了,夜軒也不再和對方糾纏,將證件遞給對方:“李獄長,這是我的工作證,洛葉是我的未婚妻,行個方便吧。”
李景宋接過本本的一剎那,眼睛迅速瞪圓,顫抖着手打開看一眼,迅速挺直了身子,腆臉笑着遞還給夜軒:“夜大校,在下先前的阻攔也是職責所在,您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邊說邊衝白警官使眼神。
白警官立時反應過來——洛葉還在禁閉室呢。
遂悄悄往後溜去,心中卻是惶惑不已,既然洛葉是夜軒的未婚妻,那麼表妹白燕算什麼呢?細想一下表妹的神情,倒是覺得明白了幾分。
“站住!”夜軒喝止一聲。
“夜大校,您有什麼事兒?”白警官牽強的笑着。
夜軒看向李景宋:“一起去吧。”
“好,好。”李景宋嘴裡應着。身上開始冒冷汗,他做夢也想不到沙市監獄會有這號祖宗找上門來,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恐怕對自己和白警官所講述的洛葉犯事過程根本就不相信,這事兒,搞不好凶多吉少啊......
夜軒突然回頭問道:“李獄長,您多大年齡了?”
“啊?”李景宋愣愣的看着對方,不知所問何意。
“到底多大?”夜軒神色嚴肅了起來。
“四十......四十一。”李景宋囁嚅着道。
夜軒“哼”一聲:“看你的步伐以爲六十一了呢。”
葉墨脣角抽了抽,又迅速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原本就滿腹心事的白警官打個踉蹌。差點兒一頭紮了李景宋身上,臉瞬間通紅,小聲囁嚅着:“鞋跟兒該修了。”
一名女獄警端着個幾個飯盒過來。愣一愣,趕緊站住打招呼:“李獄長,白隊長。”視線卻是直往夜軒臉上飄,站了一旁的葉墨留意到對方的樣子,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難怪葉兒說老大是禍水,就這副酷帥到極致的樣貌,估計沒幾個女人不稀罕,也虧了老大不是心軟無原則的男人,否則葉兒跟他在一起還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小王,誰的飯沒動?”李獄長正心情緊張着。藉此沒話找話。
女獄警迅速站直了:“報告李獄長,那個657還真倔,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嗯?”李獄長眉頭皺起來。“爲什麼不吃?”
“她......”小王悄悄瞄一眼白警官,不知怎麼回答纔好。
“李獄長,咱們先去看洛葉吧。”白警官趕緊岔開話題,她已經緊張的整個背都溼透了,打賭的事兒她沒告訴李景宋。剛纔看到小王過來,她的心一直提着。沒想到最害怕的事兒終還是發生了。
夜軒多聰明的人,一看對方的樣子就明白了,臉色迅速陰沉下去:“657應該就是洛葉吧?”
“是。”白警官咽口唾沫,艱難的應答一聲。
明白自己無意的一句闖了禍的李景宋,汗珠子迅速滾落下來,瞪一眼小王:“趕緊讓廚房煲一份營養粥送過來。”
“是。”小王應答着,卻沒挪步,遲疑的看着李景宋,“獄長,送哪兒?”
“送到......”李景宋想要徵詢夜軒的意見,卻見對方正對着電話吩咐:“......煲一個紅棗桂圓粥,一個菊花薏米粥......”
“帶路吧,我要馬上見到洛葉。”掛斷電話,夜軒吩咐道。
李景宋腆臉看着夜軒,諂笑着:“夜大校,咱們這兒廚房的大師傅技術特別好。”
夜軒“哼”一聲:“別廢話,帶路。”
“是。”
看出夜軒將要暴怒,李景宋嚇得不敢再吱聲,白警官更是面如死灰,這事兒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剛纔雖未看到夜軒的證件,可是單看李景宋的表現,她也知道對方背景絕對很深......
“粥......還熬不?”小王無助的看着幾人的背影,不知怎麼辦好,她雖未搞明白具體怎麼回事兒,可是看看自家獄長的臉色也明白,估計獄長和白警官要倒黴了......
行至洛葉所待房間,白警官聲音發抖的指指:“就,就在這間。”
看一眼門上的標牌,夜軒臉色陰的更厲害了:“開門!”
洛葉正坐了小破牀上閉目養神,耳畔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便聽到了那讓她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心中猛的一喜,迅速站立起來。
房門打開的一剎那,洛葉已站在門口,可是由於房間光線太暗,再加上她已是二天沒吃飯,一時間就覺得頭暈暈的,眼前白茫茫的,遂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葉兒。”磁性聲音響起的同時,她已被擁入溫暖的懷抱。
“你回來了?”已適應了光線的洛葉,笑意盈盈的打量着對方,合身的黑色休閒服,將他健碩的身材完全顯現出來,嗯,還好,沒瘦。
視線上移,深麥色的肌膚,高挺的鼻樑,墨紫色的眸子脈脈含情......嗯,還是那個酷帥的他,除了黑了些,似乎沒變,可,感覺上又覺得有些變化,細一打量,對,是有些變化——比以前更硬朗了。
想想也是,近一年的非人磨礪,哪能沒有變化呢?
他長了繭子的粗礪大手輕輕撫上她粉嫩腮頰,眸中的心疼清晰可見:“傻瓜,怎麼可以這樣委屈自己?堂堂華夏,哪能讓你一個小姑娘來承擔這些?”
“我挺好的,真的。”洛葉俏皮的笑笑,“你仔細看看,關在這裡面幾天,我的皮膚是不是更白了?噢,對了,你沒見我之前的樣子。”說着看向葉墨,“隊長,您看看,我是不是白了?”
“嗯......,沒看出來。”葉墨一頭黑線,也就這丫頭,在這種時候還會開這種玩笑。
“走吧,換個地方說話。”夜軒擁着她往外走,視線觸及到李景宋和白警官時,冷冷的“哼”一聲,“你們,會滿意的。”
“夜大校,我們也是職責所在,您多多體諒。”李景宋猶豫一下,擋在夜軒前面,“夜大校,論身份地位,我恐怕沒資格和您對話,可是,我既然被安排在這個位置上,就要負這個責,您,不能就這樣把洛小姐帶走。”
“噢?”夜軒眼睛眯起來,“真的是職責所在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心裡明白,或者說,你是打算一根筋走到黑了?”
“夜大校,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李景宋眸中滿是迷茫,“或者說,您根本不相信我所說?認爲我們在編故意撒謊?”
李景宋也是剎那間決定賭一把,從夜軒的表現和語氣判斷,就算他服從了夜軒,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他索性反其道而行之。
夜軒是以私人身份來接未婚妻,這事兒無論報到哪兒去,他做爲監獄長攔下對方也是沒錯的,是以,權衡之下,他決定徹底和對方鬧掰。
當然,對於洛葉行兇一事兒,他也不怕洛葉說了真相,監室裡七個人都可以作證,他有什麼好怕的?如此想着,李景宋的氣勢和剛纔明顯不同了。
若是李景宋知道夜軒是夜家長孫,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做。
而此時,白警官趁衆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一邊打電話去了,她也權且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至於醫成醫不成,就要看運氣了。
眼見雙方夜軒要動怒,洛葉扯扯他袖子:“我的確不適合現在離開。”
“葉兒。”夜軒眉頭皺起來。
洛葉脣角勾起壞笑:“我當然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就這樣離開,是不是會太便宜某些人了?我不和她一般見識不代表着我會一直好脾氣!”
“葉兒,你都兩天沒吃飯了,這裡面的環境也實在太差,先跟我回去,那些不識好歹的,我會一個個找他們算帳的,好不好?”夜軒小聲商量着。
洛葉認真看着他:“這次,就讓我自己處理,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葉兒。”夜軒心疼的看着她:“我知道,以葉兒的聰明,肯定不會魯莽行事,可是,即便這樣,我也是不想你繼續留在這兒。”
洛葉想想:“那你就去車上等我,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咱們一定能離開。”洛葉說着看向李景宋,“李獄長,你看我是回禁閉室呢還是回監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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