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快得驚人,落風島上的修士們,破天荒見着谷外沒風了!天空高處天雷閃閃,追着某個物體不停轟下,一些不出世的大能,倒是對風團中某個物體,有着天然的敏感,只是那速度,實在望塵莫及,追趕不上,就算去追,難道不怕那恐怖的天雷嗎?很遠就瞧見白閃發亮甚至發金色的閃雷,成捆成堆的砸向某處,有命去取,無命來用啊!
這些觀望者中,有對君寶想念至極的人兒,也有懷不測之心之人,他們所想的共同之點就是,霍丹師得手了!遠超想像的天象,意味着有異變。狂風驟停,人們短時無法適應,葫蘆谷裡的光煃、甄倚貞、劉曉雲,默默地爲君寶祝福,千萬別出事啊!
靜妍、靜薇心情複雜,她們已從谷主處得知了計劃,可惜了他一身本事,但霍丹師必須得死,你們的獻身也是有價值的,*後不久,她們雙雙升了一級,也不算太虧本,靜薇和君寶沒有感情,時間一久,也就淡忘。靜妍確不行,她現在是又恨又氣,男人的征服,叫她高傲的心性倍受打擊,這輩子怕很難走出這事的影響了。倘若他回來,就讓他帶自己走,不能白玩了不是?至於果子,就讓他充爲對我谷的補償好了。
在珠內的君寶,透過珠壁見着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已經不能叫粗大的巨雷了,而是雷浪打來,完全沒有任何間歇,照得珠內纖毫畢現,似太陽在珠內升起般光明。巨烈的搖晃拌着超高速前行,人站立不住,在珠內是東滾西歪,不停地撞擊珠壁,再被彈到另一邊,如是重複。寶珠外壁全被雷浪給轟到,不過倒不用擔心寶珠會被轟爛,先天至寶的東西,豈是這般易毀?
現在最擔心的是這速度!太快了,眼前的景物全變了形似的,在巨烈的碰撞下,運起真氣抵抗,可這身體依舊不由自主的在變化,至於變成什麼樣子,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護住丹田等要害就勉爲其難了,四肢、內臟等在發生恐怖的變化,也無力制止。
轟轟作響的雷浪、呼呼作響的狂風,一路伴隨着寶珠,直到一個月後,才予以結束。就是那狂風的慣性,也把寶珠吹得好遠,感覺速度在下降,身體不再四處亂滾,好歹能夠坐下了,趕緊打坐,閉目調息,待睜開眼時,嚇了一跳!
珠內狼藉一片,各種物事撒落一地,沒力氣去收拾,這都是小事,眼下確攤上大事,體形變小了!直接變回了少年狀態,身高縮得到是不多,可身體確縮水不少,明顯與成年男人的體形不掛鉤。
找來鏡子一看,眉清目秀不假,可這怎麼看都才十一二歲的樣子,啊,還有最重要的,小君寶呢?沒穿衣服確實方便,一低頭,啊,不幸中的萬幸,修爲未降,小君寶雖有些變化,主體尚在,輕撫着它,這兒與丹田、腦袋同等重要,萬不能有失!
速度太快,造成時間倒流,法體經不起時間規則,修爲確是由逆天的洞玄真氣積累,不受此規則影響,小君寶和丹田變化不大,這又是什麼原因?媽的,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找來新法衣套上,大了許多,穿起來空空蕩蕩,將就穿,總不能光着身子呀。將太乙始初盤祭出,查看方位,還好是向東,也就是向清靈大陸的大致方位。盤上所示飛行距離,讓君寶倒吸一口涼氣,足有近一尺的距離,要知道從生日島到落風島,總的距離在盤上顯示也才一寸左右,那就是說這通飛行應該回清靈大陸了。
寶珠的速度越來越慢,並開始下墜,外面已沒有狂風的慣性了,可不敢讓寶珠老是暴露在空中,那樣會招來大能的。從珠內出來,收起寶珠,使出御空術,開始降落。
山峰羅列,危石聳立,峽谷幽澗,別有洞天,找一處無人所在,徐徐落下,花香鳥語,再回人間,心情大爽。得找個人問問這是什麼地方?一路疾行,找着田裡幹活的農夫,一問方知這是尚錦國!那就是說,到了尚錦堂的地盤囉,想當初可是從他們那裡奪來太乙始初盤,杜長老怕是恨死了自己,但我現在這模樣,打死他也懷疑不到我來。
問明瞭方位,向最近的會寧城而去,要購買一些物事,還得想法返回妙真派。會寧城不大,君寶買了些衣服,這是凡人城市,對修真界的消息當然不瞭解,也不指望從他們口中問得清楚,準備離開此城,徑直向南方而去,那樣離博陸真城總要近些,到那兒就有辦法了。
進城時啥事沒有,出城時確遇到了麻煩,城門口一羣修士對過往凡人盤查,這跟自己沒關係,君寶大搖大擺就向城門而去。
“站住”,帶隊的小頭目叫住了君寶,這個傢伙不過練氣三層而已,但君寶不想生事,“不知仙師大人喚小可何事?”
仔細審視了一番君寶,“行了,你到那兒去登個記。”我靠,啥事都不曉得,就被人命令做事,心裡不好受,只是一貫的隱忍,小不忍就亂大謀,還是依言去辦。
一看這登記表,那個氣呀,這是什麼玩意!居然是自願入宮充任雜役的登記表!“小可不識字,還請仙師大人代筆。”強忍憤怒,得把這關過了再說。
“說吧,叫什麼名字,何方人士?”一個小修提起筆來,準備登記了。“小可霍日成,是….”胡亂編造了名字、出身等。
登記完後,就讓君寶呆在城門邊的空房裡,他們還要繼續拉人,當君寶和一干人等被修士們帶到城外的飛船時,發現被拉的人還不少,足有一百餘人,均是十五歲以下的童子模樣,尚錦堂是修真門派,幾時開始爲世俗國家服務了?
管它的,反正老子尋機逃脫就行,權當坐免費飛船。全船的童子們無不哭哭蹄蹄,這就是生死離別呀,被人強拉,還不敢反抗。滿艙的哭聲令君寶受不了,可又不能出言喝止,誰叫自己是冒牌的童子呢?
負責監督童子的修士不滿了,打罵就很正常。滿艙就看君寶一人是個沒事人,乾脆就指定君寶當他們的頭目,負責具體管理。現在在艙裡,無法出去,再說自己也受不了,先得把他們這無休止的哭泣給止住,不然哭得自己心煩。
君寶同樣拳打腳踢,沒什麼客氣的,這就是命,被修士抓住,有機緣當修士的囉,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們還哭個啥?監督的修士十分滿意君寶的態度,這樣他們也好騰出時間修行。
飛船的速度比之君寶乘珠的速度慢多了,不過比自己步行還是要快得多。半個月後,飛船降落,童子們被君寶收拾得服服貼貼,被勒令排成整齊的隊列下飛船,唱着君寶臨時編的《我們是雜役》歌曲,向王宮而去,至於調子就選自《咱們xx有力量》,琅琅上口,好學易唱!
君寶巴結的那個養氣八層小修,叫李洪亮,在他不經意的閒話中,得知是爲新的尚錦國國王薛元平招募小廝,原來的國王被廢爲臣子,宮裡的宦官,全被趕出宮去,只保留宮女。原因嗎,很簡單,宦官又名腐人,身上有股味道,修士的鼻子很靈,受不了這味!
噫,薛元振不是在王仙嶺被自己殺了嗎,這元平和他啥關係?修士不當,跑到世俗國家當國王,難道是修爲到頂,無法再修練?不過這問題不是自己現在能問的,再說也和自己沒關係,老子抽空走人就是,管它誰當國王!
王宮的富麗堂皇自不用說,除了這艘飛船帶來的一百餘童子外,還有被別的修士帶來的,滿滿當當地擠滿了正殿前的大廣場。一衆養氣、練氣小修簇擁着一位佳公子,依稀與元振長相類似,從他與衆不同的服飾上看,應是新國王薛元平了,修爲是正氣大圓滿。
把其臂者,是一位身着金黃色宮裝的麗人,上繡圖案不是鳳紋,而是大朵大朵的牡丹。雲鬢嵯峨,珍珠瓔珞,環玉玲璫, 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純中帶有驚豔,嫵媚的眼神讓人想若非非,修爲確是築基五層!殿下之修士齊齊見禮“參見十三公子、參見蘇娘娘!”
元平歸坐,龍椅是前朝舊物,又大又長,上邊坐個十七八個人都沒問題。元平與姓蘇的同坐,大羣修士與宮女分列於後,接着就是童子們列隊上來,由姓蘇身邊的白衣女使挑選,我靠,從來只聽說過有選秀女的,沒聽說選太監的,咱這童子和太監沒兩樣!
自已是修士,單從望氣的角度,那些養氣、練氣發現不了,但有可能被姓蘇的築基發現,趕緊收閉經脈,停止丹田的一切工作,儘可能的像個凡人。輪到君寶這一組,想躲也躲不過,伸出頭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乾脆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地從王座前而過。
不過這種掩飾只能遮個大概,化虛五層的實力也不是想遮就遮得完、遮得全的。身上若有若無的靈動之氣,還是讓姓蘇的眼前一亮,她不待女使來指,親手向君寶一指“那個高個子,你上前說話。”。
沒法子,君寶這個“假童子”身高比之真童子要高一頭多,鶴立雞羣,不引人注目都難。一出隊列,姓蘇的看得更真切了,問了幾句身世、籍貫之類的廢話後,指定君寶到燦芳園聽差!別的被挑選出的童子,都是單站一旁,未分配職事,只有君寶一人被蘇娘娘親口指定職事,別人不知道,修士們確明白,那是蘇娘娘的寢宮,沒男人在裡面的,爲何娘娘單單對這小子有興趣?
至於發生男女姦情,那是不可能的。蘇娘娘是築基修爲,眼中的凡人就是螻蟻,剩下的就只能是她想玩玩攣童,看這霍日成歲數不大,確長得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膚色白淨,類似於女人,沒事時玩玩,也不違反宗門的禁令。齊齊望向元平,這時君寶近距離將他看得真切,元平目光呆滯,口中唸唸有詞,不時還手腳亂動,全仗蘇娘娘按住,才未出大丑!
完了,老子倒黴,這不是要老子當太監嗎?這事是誓死不從,一旦他們要割老子雞雞,那老子只能反抗,殺出宮去!聞言臉色大變的君寶,雖然迅即恢復“天真”的童子貌樣,但這一瞬間的變色,還是被蘇娘娘準確的捕捉到了,她微微一笑,傾城之貌令衆修心臟爲之發悸,“陛下今日累了,還是早些回宮吧。”,一發話,擺駕回宮。
君寶被另一綠衣女使喚住,吩咐他跟着鸞駕,娘娘指名道姓要的近侍,自然得緊跟,倘若娘娘心血來潮,沒見着人,一生氣,大夥都得倒黴。在宮裡七轉八拐,將元平送回龍圖閣他的寢宮後,姓蘇的自行回燦芳園。
過了某處小門,再接着連過幾處大園子,來到燦芳園。君寶無心欣賞沿途園林之美,一門心思想逃跑,無奈前後左右全是人,總不能來個“驚世駭俗”的遁逃吧!
宮女們爲蘇娘娘沐浴更衣去了,君寶則被安排到偏房候着,這是蘇娘娘的命令。娘娘不在,宮女們放鬆了許多,盯住君寶的目光如同貓看耗子,多年在宮中,未見男人,在正殿外廣場時,不敢亂瞅亂看,現下男人就在眼皮下,當然得好生看看,這皮膚水靈的和我們有一拼,有膽大的宮女,還語言調戲君寶,開開心。
噯,如坐鍼氈的君寶,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盼來了綠衣女使,宮女們一見這女使,立即老實,低頭不語。女使傳令,讓他去見娘娘。
這白衣和綠衣女使均是練氣八層的修士,想必是姓蘇的心腹,現在就更不能暴露了。隨她來到一處雅緻的小院裡,王宮並非到處金碧輝煌,這裡就是以修竹爲主的小院,小池邊的亭子裡,蘇娘娘躺在軟榻上,品着香茗,手握書卷專心看着。已換成縛紗的宮裝,白衣女使正在爲她打扇,君寶知道修士不懼寒暑,這打扇純屬裝樣子。
“霍日成是吧?本宮瞧你眉清目秀,人也機靈,就到燦芳園當宦奴吧,日後保你個大員還是沒問題的,前程遠勝科舉出身。”當頭就是一棒,姓蘇的直接了當要自己當太監,這是何用意?
“謝娘娘提拔,只是仙師大人們當初是讓小可入宮充雜役,這當了宦奴,我霍家單此一脈,就此絕後,對不住列祖列宗啊。”先前君寶胡謅自己是孤兒,此時正好拿來當藉口。
“既如此,本宮也不勉強,小冪,賜他一杯御酒,引他去找蔡總管。”姓蘇的不再看君寶了,轉而專心看她的書。白衣女使即從桌上酒罈裡,倒出一杯酒來,遞給君寶,“還不謝恩領酒?這娘娘賜酒,你在宮裡就可橫着走了。”
君寶不疑有它,諒這姓蘇的只想仔細查看一翻老子,就沒看出老子是修士,當然就不理睬老子囉,就如以前的蔣貽芳一樣。將酒一飲而盡,施禮後即退下。
剛走了幾步,肚中翻江倒海般巨痛,不由自主倒地亂滾,這娘們要毒死自己嗎?一提真氣,準備將它排出,可是怎麼也提不起來,君寶大懼!修爲都沒有了,用的什麼毒酒,如此厲害!
“本宮的命令你也不依嗎?小璇、小冪,現在就給他淨身!”從軟榻上一躍而起的娘娘,鳳目大睜,厲聲下達對君寶的行刑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