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你願意做悅悅的同學,我不會干涉,因爲她沒什麼朋友。但是你想傷害她,我會以百倍的傷害加諸在你身上,那個後果你承擔不起,比如你和你家人那些不能公諸於衆的醜聞,比如你會失去你成爲這個學校學生的資格。”明磊落冷聲說。
張希一時間心驚膽顫,明明眼前的青年俊美無雙,優雅貴氣,可是說出來的話後,他就彷彿是個魔鬼。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你對我來說,像一隻螻蟻一樣微不足道,不要讓我有衝動,想踩死你這隻螻蟻。”明磊落冷笑一聲,這聲冷笑彷彿從地獄裡冒出來的,可怕至極。
“你,你是魔鬼。”明膽現在天氣熱的很,張希卻感覺到一股寒氣從骨頭裡冒出來,讓她渾身膽寒。
“很好,你有這個覺悟不錯,所以不要惹惡魔,滾吧!”明磊落說。
張希踉蹌,倉惶的走開了。
此時譚文昊走過來了,看到張希還帶着恐懼的側臉,這姑娘甚至沒有看自己就跑開了。
他走過去:“張希怎麼了?”
“我跟她不熟。”明磊落淡淡的說。
譚文昊想想也覺得是,張希跟悅悅雖然是同學,但跟明磊落可能連交集都沒有。
“悅悅的作品真的很棒,在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會成爲一個了不起的藝術家。”譚文昊說。
“這一點我一直相信,不需要你告訴我。”明磊落對譚文昊依然冷酷。
這個人,依然這麼冷。
“明磊落,我都覺得奇怪,悅悅怎麼會喜歡你呢?你這個人除了臉長的好看點,性格這麼讓人討厭。你只能慶幸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習慣了喜歡你。“譚文昊說。
“怎麼,你不服嗎?”明磊落反問。
“一直都不服。”譚文昊一直都覺得,他沒有追上悅悅,是自己晚來了一步。
“不服也給我憋着。”明磊落看到悅悅走過來,他走過去了。
悅悅很開心:“老師說,我的作品可以選上《藝術》,而且將提名將《稻田》用作封面。”
明磊落淺淺笑了一下:“這不是意料中的事情嗎?”
“磊磊,我頭一回覺得你這樣自信滿滿的樣子,一點不欠揍,而且好帥哦!”悅悅開心的笑。
明磊落凝視着悅悅,從上學之後,悅悅的面貌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更信心了,更開朗了,她需要找到自己的自信。
“一直都帥,以前你覺得我欠揍肯定是你的錯覺。”明磊落一本認真的說。
悅悅開心的笑,霍爾德遠遠的走過來,看到他們如此親密的樣子,心裡極不好受。
明磊落注意到霍爾德,黑眸裡寒光一閃,不再說話。
次日關於霍爾德的個人資料就到了他手裡,一個青年俊才,他的陶藝作品更是獲獎無數。但明磊落注意到他一年多年有一樁官司,而這樁官司是一名女學生起訴他性侵。最後他勝訴了,原因是那名女學生暗戀他,被他拒絕後,才惱羞成怒就詆譭他的名聲。
明磊落擰了一下眉,他立即讓人深查了一些霍爾德這方面的信息,很快得到反饋是霍爾德喜歡跟女生學不清楚不楚,每年都會有些桃色風波傳出來。
學校裡,總會有一些人是敗類,顯然霍爾德就是。
悅悅的作品都被選了《藝術》雜誌,並且被推選爲封面,還做了一篇訪問。
就在她做完訪問的時候,她得到一個消息,霍爾德被調離他們學校了!
這個消息非常的突然,悅悅都覺得很奇怪,還特意去問了陶藝課的教授。
“我也不清楚,接到通知時很突然,霍爾德必須在三天之內離開學校,並且立即交接所教授的課程。”陶藝教授說。
悅悅覺得驚奇,這事兒太神奇了,霍爾德其實人還不錯,課也交的很好,很多同學都很喜歡她。她自己也學的很有興趣。
從教授那兒出來時,正好她遇到了有些垂頭浪氣霍爾德。
“霍爾德。”悅悅叫了他一聲。
霍爾德看到他,對她慘然一笑:“雪朵。”
“我有聽到消息,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調離學校?”悅悅問。
他爲什麼會調離學校?因爲他以前跟女學生的一些不雅的作品被寄到了校方,校方再也不可能容忍他,要不是校方要顧及學校的名譽,極有可能會公佈照片。
但是校方也要求他立即離開學校,並且馬上交接離開,將他調離分校區做一些基本接觸不到學生的後勤工作。
這些,他當然不可能跟悅悅說。
“我也不知道,一切太突然了。”霍爾德說。
“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悅悅有些同情的問。
“先到分校區工作,以後再做打算。”霍爾德說。
悅悅倒是很想安慰一下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好說:“反正有才化一定還會有機會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謝謝你,雪朵。”霍爾德說。
跟霍爾德分開時,悅悅回到教室,正好看到張希。
正好張希時,她要走過去,張希立即跟其他幾個同學走在一起,權當沒有看到她。悅悅知道,上次回家的時候她和張希大概也不可能跟她做朋友,只是沒想到她會表現的更明顯。
“雪朵,下午的野生作品,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他們同班同學麗莎走過來說。
麗莎是一個法蘭西人,眼睛很大,鼻樑很高,平時對人很熱情。悅悅在交友上素來有些被動,張希主動跟她交往,她纔跟人家做了朋友。
現在麗莎對她做出了邀請,她點點了頭。
晚上悅悅野生回到家裡,便跟明磊落說了霍爾德的事情:“其實霍爾德的課程我們很多同學都很喜歡,大家都不明白爲什麼學校會有這樣的安排。”
“學校也不一定要所有的事情跟學生交待,他們必定會安排更好的老師來教你們。”明磊落淡淡的說。
“嗯。”悅悅也這麼想,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過了兩天,他們有了新的老師,這件事便完全拋至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