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卻不說話,只是目光關切卻又淡然地看着南宮曜凌。
似乎,哪怕南宮曜凌一拳砸下來,把他打扁,他也不會吭一聲。
因爲,他是真心地爲帝少着想。
然而,南宮曜凌見他沒有說話,整個人憤恨地瞪了他幾秒,卻又突然泄氣一般鬆開他。
脣角一抿,挑眉,咬牙看着秦抑。
“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後退一步,恭敬地說道:“其實,少奶奶現在在懷孕時期,本身心裡就比較脆弱和敏感。雖然,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可是,她畢竟剛剛失去父母,又突然失去姐姐,難免心裡難過和悲傷。
這個時候,屬下覺得……您……”
說到這兒,秦抑欲言又止。
“我怎麼了?”
“屬下不敢說!”
“都說了一半了,還說不敢說?有屁快放!”南宮曜凌冷冷瞄了他一眼,衝到辦公桌前,拿起桌面上的煙,掏出一隻,點然。
秦抑看着男人薄脣吐出的煙霧,這才上前一步道:“您不應該和少奶奶賭氣的。我覺得,您這個時候,應該理解少奶奶的心情,她現在,是最需要您的時候。如果您還和她賭氣,她肯定覺得更加失望。
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只有您了。”
南宮曜凌拿着煙的指尖一抖。
手裡的煙差點掉在桌面上,因爲秦抑的一番話,在他的心頭,狠狠敲了一記。
是啊,小暖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最需要別人安慰的時候,他怎麼可以因爲一時生氣,就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然後還和她賭氣呢?
南宮曜凌臉色變了變,猝然將手裡的煙掐滅在菸缸裡。
“帝少……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秦抑見南宮曜凌臉色有些難看,有些緊張地問。
南宮曜凌揮了揮手。
目光看向前方:“你說的對,我的確,是疏忽了她的感受。只是一心想着保護不要讓她受傷害,卻沒想過,此刻,她心裡受的傷害,纔是最嚴重的。”
秦抑眼中露出一絲欣慰。
一鼓作氣地說道:“是啊,帝少,您想,少奶奶家裡出那麼大的事,父親背判母親,已經夠令她傷心的了。現在……又連同父母一起離開。她又怎麼能承受得了?所以,她纔會和夏心玫見面的吧!
少奶奶並不傻,她當然清楚這其中有危險,可是,她的善良,卻令她必須這麼做。
她明知道夏心玫是蔣雪,卻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您。
一定是害怕您大發雷霆,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可是,即使她很努力自己去擺平這件事,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雖然,您出面急時救了少奶奶,您是對的,可是……我擔心少奶奶心裡還是過不了這個坎。
所以,她纔會堵氣不理您,甚至生您的氣。
在這個時候,您應該理解她,安慰她纔是啊!何況,她現在還懷着身孕,萬一,少奶奶一時想不開,心裡憋着火,對身體,也是沒有好處的……”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