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恐怕不知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現在,想到他處心積慮地設計自己,陷害自己。
南宮曜凌就感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那種痛,和愛情不同,是男人之間一種微妙的,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痛。
因爲那種痛或許永遠談不上轟轟烈烈,但卻同樣像一根針,在你偶爾想起的時候,會不動聲色地刺傷你。
遺憾的事,你卻無法向任何人訴說。
南宮曜凌捏了捏拳頭。
“派人去查樑少琛;他最近接觸到的人,還有他都在做什麼,全部通通給我查!”
秦抑看着南宮曜凌有些發白的臉色,心頭莫名地,微微撼動着。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樑少琛做的,那麼,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要少奶奶離開帝少。
這個衣冠禽獸,他竟然……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陷害。
只爲了一個女人……
他在帝少的表情裡,看到了傷痛和麻木,更看到了絕決。
這件事,如果真的是樑少琛做的,那麼他無疑是在向帝少發出最直接的挑戰。
而從此以後,也就意味着,他們兩人的感情,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秦抑臉上面無表情,可一瞬間,卻感覺有些莫名地心疼。
心疼眼前這個表面冷酷、冷血,殘忍,卻又比任何人都要重情義的男人。
他的身上永遠有一套盔甲,外人永遠懼怕他,恐懼他,沒有人能夠傷不到他。
而真正能夠傷到他的,卻永遠是他肯向對方敝開那套盔甲的人。
秦抑深吸一口氣,然後只是恭敬地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帝少。”
車子開了一小段路,就被迫停下來。
長長的一條街道,塞的水泄不通。身後的車輛一片嗚笛,司機們抱怨不堪。
“怎麼回事?”正在假寐南宮曜有些不耐地睜開眼問。
司機一時急的不知所措。
“帝少……堵、堵車了……”
坐在副駕座位的秦抑拉開車窗,一陣涼風從外面吹進來,他伸出頭朝前面看了看。
“這個時間塞成這樣,恐怕是有事故,被夾在這裡,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秦抑說着,擡起腕錶,轉身看了南宮曜凌一眼。
“帝少,我出去看看。”
南宮曜凌沒有出聲,算是默許。
秦抑說着,拉開車門。
過了一會兒,秦抑趕了回來。
“帝少……”秦抑鑽進車子裡,關上車門。
“前面出了事故,一輛福特被一輛大禍車撞翻,禍車裡裝的一車沙子,灑了一路,警方和工作人員正在搶運呢,人已經送醫院了,現在清理完現場,估計還得至少半個多小時……”
南宮曜凌蹙起眉頭。
秦抑連忙道:“帝少……要不然,我給lator打電話,讓他直接開直升機過來接您吧?”
南宮曜凌擡手看了看錶。
“算了吧。”
秦抑想起什麼,又道:“帝少,我剛聽說,剛剛出事的人,還是上次樂百商場珠寶店的經理……就是上次,您給少奶奶買項鍊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