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傑則在大廳裡揮汗如雨,享受着戰鬥帶給他的快感。
我閉上眼睛,甚至能感覺到那些藥水穿過我的四肢百骸,穿過細胞組織,穿過血液經脈,不消一會兒,就神清氣爽起來。
池中泡着的兩個大中藥袋子,散發出濃郁的香味,在水面上隨着被我激起的水流微微波動。
惡狼幫的藥池一向都是不傳之秘,絕對嚴禁外流。惡狼幫在新香市能有今天的地位,決非只有實力和運氣那麼簡單。
一整個晚上,張宇傑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大汗淋漓地衝進來,在池中馳騁一番,和我聊會兒天,便又衝到樓下的大廳裡去,周而復始,像是一個永遠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我甚至想,或許張宇傑真的是個機器人,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充電。可是他跳入池中的時候又是全裸着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電源。
第二天早晨,我們回到醫院中,楚婷婷已經爲我們準備好了早餐。我們吃過後,楚婷婷說既然我已經沒事,她也要回去上課了。我知道這幾天她肯放棄功課陪我已屬奇蹟,也沒有挽留,就讓她去了。
一夜沒睡,所以我很快進入夢鄉。張宇傑則搬過來一張彈簧牀,也在我邊上睡了。
臨近晌午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號碼不認識,但好像是學校小超市的座機號,接起來後,才發現是錢快來。
他哭哭啼啼地說:“周明,阿蛇帶着人把咱們的貨全搶了,一點都沒留下。”
我一驚,只覺腦中無數炸雷響起,還是冷靜地說:“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
“那爲什麼昨天晚上不告訴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隱隱約約發起熱來。
我本以爲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大家各退一步算了,沒想到阿蛇竟又故意挑起事端!
“大家都說你傷還沒好,過幾天再告訴你。但是我實在心疼那些貨,一夜沒睡着覺,還是決定偷偷打電話給你了,他們都不知道……”錢快來低聲說着,似乎是怕旁邊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