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將軍,這裡便是張家大宅。”
夜幕銀輝,典韋看着于禁,輕聲說道。
大軍入城,是典韋單騎迎接的,當然他的主要任務是爲于禁壓陣,出手對付敵方高端戰力。
此時,張家大門緊閉,但是裡面的喧鬧聲卻隱隱傳來。
于禁面帶威嚴,看着張家大宅舉手一揮,頓時身後的兵士將整個張家圍了起來。
“進攻!”
于禁一聲令下,兩百名先鋒兵士瞬間朝着張家大門撞去。
轟的一聲。
高大的硃紅大門就被撞開了。
“你們是何人?這裡可是張家,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張宅府中家丁護衛發現動靜立即衝了出來,看着上百名兵士連忙怒喝。
“凡抵抗者,格殺勿論。不想死的,放下兵器。”
于禁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入張家大宅中,高聲冷喝。
他沒有理會那些家丁護衛,而是帶着兵士一路朝着張家大堂中走去。路上雖有張家護衛攔路,但全部都被麾下的兵士們盡數斬殺。
這些家丁護衛若是欺壓欺壓尋常百姓,自然是手到擒來。但是對上驍勇善戰的精兵,瞬間就被碾壓,丟掉性命。
張家不愧是南陵縣最大的氏族大家,府中非常奢華和顯貴,涼亭,假山池塘,曲徑通幽的長廊,在清冷的月色下,府中風景格外魅人秀麗。
然而。
衆多兵士進入宅府中後,黑夜頓時驚起了一陣陣慘叫哀嚎,撕裂了這秀麗且精緻的夜色風景。
暗澀的燈火下,急促的腳步聲響徹整個張家宅府。
越來越多的家丁和護衛加入了戰鬥之中,兵士也在不斷增援和滅殺。
猩紅的血液給華貴的莊園添加了一份妖異的冷豔。
大堂中。
諸多張家趙家的核心子弟都被騷亂驚動了,他們震驚的望向大堂之外。
張涵臉色陰沉的走出大堂,看着彙集過來的兵士,渾濁的眼眸中帶着冰冷的寒意。
“你是何人?爲何深夜帶兵私闖我張家!”
他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冷聲叱問道。
回答他的卻是擺陣走動的數百兵士,他們將整個大堂團團圍住,肅殺的氣息瞬間充斥在整個大堂中。
月光照耀在長槍箭頭,寒光悄然流轉,殺氣瀰漫。
園林之中,突然變得寂靜下來,就連蟲鳴都停止了。
嘩啦啦~~
兵士們突然讓開一條道,滿臉的肅穆的于禁和典韋踏步走出。
典韋看着張涵等人,露出一抹殘忍的冷厲笑意。
“南陵縣張家,趙家。
不尊皇權,蔑視王意,意圖謀反,奉南陵郡王之令,特來剿滅反賊。”
宴會上楊修身姿放的極低,楊修覺得憋屈,他們這些屬下更覺得憋屈不滿。
主辱臣死。
楊修爲了迷惑張趙兩家放低姿態受到侮辱,他們這些屬下要是能高興起來那才奇怪。
此時看着驚慌失措的張趙兩家子弟,典韋心裡別提有多解氣。
張涵的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白,快速變化,一顆心更是直接沉到了谷底。
不尊皇權,蔑視王意,謀反之罪,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他怎能接受?雖然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
南陵郡王宴會上的低姿態,接受兩家條件,只是在迷惑他們,使他們放鬆警惕。
然後再借助黑夜掩護,趁其不備,派兵偷襲。
只是~
南陵王哪來的那麼多兵馬?不是說只有一百護衛軍嗎?
張涵面色低沉,現在他也已經顧不上思考這個問題,眼下情形,只能嘗試求得一線生機。
“老夫要見王爺!”他高聲叫道。
典韋握着雙戟,淡然冷笑,道。“主公現在不想見爾等賊子,莫要多言,乖乖束手就擒,或許明日還有機會見到主公,有話,那時再說。”
張涵臉色煞白,他知道今天怕是難逃一劫了。
包圍大堂的兵士足有五百之數,遠處通道還有大量兵士涌入,數量未知。而且這些兵士個個威武雄毅,裝備精良,眼神肅殺,顯然都是久經廝殺的精兵強將。
張涵心裡已經開始發怵。
而站在他身後的張二河和趙賀天卻是目光閃爍,滿是堅毅之色。
“張兄,我等拼死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我兩家精銳亦有六百,再加上上千族人,未必就會輸。”
此時的張家的家丁和護衛雖然被殺掉了一些,但是兩家的大多數戰力卻幾乎沒有受到損傷。
而兩家真正的精銳,不是那些家丁護衛,而是他們這些嫡系子弟。嫡系子弟可都是擁有武道修爲的,其中佼佼者更是有着三品,四品的實力。
張涵聞言目光灼灼,神色變得癲狂激盪起來。
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現在恐怕唯有拼死一搏,方能有一線生機。
只要殺出去,他們就還有翻轉南陵縣的機會。
哪怕不能翻盤,大不了進山投靠黑雲寨去做山賊,統合黑雲寨戰力再伺機報仇雪恨。
“殺!”
想清楚這些,張涵陡然怒吼一聲,突然暴起。
同時他身後的衆人也朝着兵士戰陣撲去。
“殺!”
兵士們同樣暴喝,齊聲狂嘯,聲勢猛然蓋過全場,手中長矛朝着撲來的反賊無情突刺。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高階武者雖然戰鬥力強大,但是面對嚴明的軍隊戰陣依然不夠看的。
更何況組成戰陣的兵士還不是普通的兵士,他們幾乎都是一品武者,其中還有不少二品武者。
長矛林立,寒芒閃爍。
撲刺撲刺~~
鮮血迸射,沾染盡矛頭每一處區域,讓銀白色的寒芒變成了火豔的紅色。
同時典韋手持雙戟沖天而起,一馬當先迎着張涵和趙賀天兩位家主砍去。
鐵戟之上,閃爍着朦朧詭譎的光輝,瞬間劃過了兩人的咽喉,鮮紅的血液停滯一刻後猛然噴涌而出。
張涵趙賀天兩人在典韋蔑視的目光下,滿臉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哼~膽敢侮辱我主,死!”
論武道等級,典韋是七品,而張涵趙賀天兩人只有五品修爲,且年老體衰,發揮不出五成實力,只需一個照面,便是身首異處。
于禁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幕。
身爲將領,武道修爲自然必不可少。
然而他只有五品的修爲,一旦與高手對陣,肯定無法力敵。若今夜無典韋壓陣,他一人根本無法戰勝兩位家主。
個人實力較低,這是他的缺點。
所以他沒有搶先出手,只是靜靜的看着典韋大顯神威。心裡卻打定主意,以後要向典韋請教一二,努力修煉。
一切都爲了主公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