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大批的小鬼子正在向南挺進,路邊停着幾輛裝甲車,一羣鬼子軍官圍在了一起,其僅將有三人。
分別是駐蒙軍將司令官月良夫,戰車第三師團師團長西原一策將,以及原第26師團師團長佐伯郎將。
不過現在佐伯郎已經被撤職了,而且被憲兵看押了起來,佐伯郎也是徹底絕望了,垂頭喪氣的,還帶着一絲醉態,對於當前的局勢也是漠不關心,反而有些不耐煩。
若不是月良夫非要將他整來,佐伯郎甚至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下。
在佐伯郎看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找個地方喝酒呢。
“報告司令官閣下,先頭部隊被土八路擊潰了,少佐大隊長玉碎了。”一名鬼子軍官快步跑了過來大聲彙報道。
“納尼?”月良夫猛然睜大了眼睛,怒火逐漸佈滿了老臉,彷彿要從赤紅的雙眼噴出來一樣。
“八嘎丫路!”
“我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等來的是這樣的消息嗎?”
“一羣廢物,簡直是十足的飯桶,這麼多人,竟然連一羣小股土八路都對付不了。”
“皇軍要你們這些蠢貨還有什麼用!”
月良夫怒不可遏的大聲叫罵了起來,在場的低級軍官,全都低下了頭,一個個嚇得連大氣都不管喘。
“哈依!司令官閣下息怒,皇軍現在正在籌備發動新一輪的進攻,想來很快便能打敗這些土八路,突破支那人的防線。”
“哼!很快是多久?你來回答我,很快是多久?”月良夫大聲吼叫道。
“這個……”那名小鬼子軍官一時間無言以對。
誰知道會用多久,也許半個小時,也許一個小時,甚至更久。
對面的八路軍如此狡猾,誰又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會耍什麼陰謀詭計,還會出什麼怪招。
所以,沒有人能夠給出明確的答案。
戰場之局勢瞬息萬變,誰也沒有預料未來的本事。
西原一策突然開口說道:“月君息怒,這些土八路狡猾異常,皇軍按部班的進攻,難免會了支那人的埋伏。不如這樣,讓我們戰車第三師團吧!”
“我會派出坦克和裝甲車從前面開路,配合步兵一起發動進攻。”
“如此一來,我倒要看看,那些可惡的土八路,如何能夠抵擋住我帝國皇軍的戰車。”
月良夫皺着眉頭沉吟了片刻,隨後說道:“你們戰車師團的戰鬥力我是清楚的,對付這些土八路自然是沒有問題。”
“不過……”月良夫話鋒一轉,接着說道:“這些土八路大大滴狡猾,沿途佈置了大量的地雷。這些地雷對帝國皇軍的戰車也有一定的威脅。”
“每一輛戰車都是極爲寶貴的,若是被支那人的地雷炸燬了,哪怕只有一輛,也是極爲可惜的。”
西原一策點了點頭說道:“月君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只是支那人有句古話,我認爲很有道理。”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況我們戰車第三師團本來是戰鬥部隊,只要是參戰,難免會遭到損失,難道我們因爲害怕損失而不參戰了嗎?”
“我的意思是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月良夫連忙補充了一句。
“呦西~!月君不用解釋,我自然是明白你的意思的。”西原一策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應該害怕損失而有所顧慮。”
“支那人固然狡猾,但是我們也不是傻子!你放心我們會和工兵和步兵相互配合,儘量減少不必要的損失,爭取儘快擊潰這些可惡的土八路。”
“月君,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留給咱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再無法儘快拿下豐鎮,消滅劉洪的獨立團的話,那我們的麻煩可大了。”
月良夫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沉吟了片刻,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事到如今,恐怕也只能這樣了。”
“月君所言極是,唯有如此,才能加快推進速度,才能儘快消滅這些可惡的土八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和這些可惡的土八路繼續浪費下去了。”西原一策接着說道。
月良夫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有勞西原君親自跑一趟吧!務必要儘快,擊潰這些可惡的土八路。”
“請月君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西原一策微笑着說道。
這時佐伯郎突然開口說道:“西原君,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對面的這股土八路並不好對付。請你務必小心謹慎,我們已經再也承受不了失敗了。”
西原一策轉身看了一眼佐伯郎,冷笑着說道:“原來佐伯君還會說話呀,我還以爲佐伯君已經變成不會說話的傻瓜呢!”
“我現在倒是寧願自己變成傻瓜。”
“八嘎丫路!一次小小的失利,讓你變成了這副德行,你這個懦夫!根本不配稱爲武士。”
西原一策一把抓住了佐伯郎的衣領,唾沫星子噴了佐伯郎滿頭滿臉都是。
佐伯郎有些不耐煩的將西原一策推開了,冷笑着說道:“你現在不要說我,若是事情擱在你頭,你又能我強到哪裡去。”
“我是絕對不會像你這樣自甘墮落下去的。”
佐伯郎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着頭,選擇了沉默。
“八嘎~!”
西原一策忍不住罵了一聲,瞪着佐伯郎罵道:“你這個懦夫,是帝國皇軍的恥辱。”
“哼!”
西原一策說着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
“你這又是何必呢!不能像一個武士一樣,勇敢一些,振作一些嗎?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月良夫也有些生氣的罵道。
佐伯郎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他一句罷了。”
“哎~!”月良夫深深的嘆了口氣,兩個人的頻率根本不在一個頻道,多說無益。
“你好自爲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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