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掙扎了半天,這件事在我心裡憋着,讓我感覺找不到出口宣泄,我認真的看着李佳,然後趴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我想單獨和你說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嘛?”
李佳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她衝我甩了甩頭,於是我們倆藉着出去買水的名義出來了。
“說吧!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我們倆走到小區的角落裡,李佳問。
我點燃了一支菸,抽了幾口,沉『吟』着該怎麼開口。
李佳看出了我心裡很糾結,所以也不催我,環抱着雙臂等我開口。
一支菸燃盡,我才淡淡的說道:“我和葉梅上過一次牀。”
在說之前,我就能想到李佳震驚的表情。果然,她的表情果然就像收到了很大的衝擊似的,她杏眼圓睜,難以置信的看着我。
她臉上的表情特豐富,有震驚,有愕然,有憤怒,在她驚怒交加的震撼中,我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向她娓娓道來。說出來以後,我不知道在把這麼轟動的事情說出來以後,李佳還會不會把我當朋友看,但至少說出來以後,我心裡一下子就輕鬆多了。
那一夜,彷彿就像噩夢般在籠罩了我。
李佳在聽我說完以後,良久才艱難的消化了這個震撼的消息。
“夢寒不知道吧?”她目光復雜的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我和葉梅都沒說,但我不知道以後她會不會說。”
李佳重重的嘆了口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我感覺這件事就好像心裡那道永不痊癒傷疤,如今揭開了,頓時鮮血淋漓的冒了出來。
“你不會告訴夢寒吧?”我有些緊張。
李佳白了我一眼,“你當我傻啊!這件事怎麼和她說啊!說完你們倆就完蛋了。只不過我想不明白,葉梅居然也替你瞞着,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麻木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想讓你在我不在北京的這段時間,多幫忙照看下夢寒,她這麼單純,肯定不是葉梅的對手。”
說着,我又叼上了一支菸,但還沒抽,就被李佳一把從我嘴裡搶走了。
“你丫少抽點,再抽就抽死了。”
我咧嘴笑了笑,和空分手以後,我確實特廢煙。
李佳看着我的眼神比剛纔柔和了一些,“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放心吧!連胖子我也不會說的,你在上海也照顧好自己。”
有了李佳這句話,我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
我們倆待的時間太長了,回去以後頓時就引起了那三個人的疑心,雖然他們都很好奇這麼半天我和李佳都聊了什麼,但看我們倆都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態度,他們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把話題又繞回了聊天上面。
我們散的時候胖子和陳浩都喝多了,這就委屈了李佳和王霞,她們倆一個人扶着一個塞進車裡,囑咐了我幾句然後就走了。
都走了以後,我忽然覺得有些孤單。至少胖子和陳浩喝醉了以後,還能有人送他們回家,我要是喝多了,就算在大馬路上躺一宿,可能也沒人管。
懷着這種悲壯的回到家,我把行李收拾好以後,頹廢的半躺半靠在沙發上發呆。夜涼如水,我的心更涼如水,我看着立在行李箱旁邊的那把吉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我明明是去上海工作的,但居然鬼使神差的帶着吉他。
我起身把吉他抱在懷裡,感覺這把吉他上,寄託了我對空姐的思念。我抱着吉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是被吉他咯醒了。我看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凌晨四點半,我爬起來衝了個澡,然後就拉着行李箱,斜挎着吉他,打車奔赴機場。
清晨機場的喧囂驅趕走了一些我心裡的清冷,前兩次我來機場,一次是送葉紫,另一次是送秦如素,沒想到輪到我的時候,居然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一個人。
過了安檢,取完票在候機大廳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和一個沉重的行李箱,出現在了我面前。
我愣了一下,愕然的擡起頭,看見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曲婷。
“你……你怎麼也來了?”我回過神來之後,問。
曲婷莞爾,“這麼吃驚幹嘛?我和陸總申請了去上海和你一起做前期工作,怎麼你還不樂意了啊?!”
她的話有些耐人尋味,我看着她白淨的臉龐,她的臉忽然紅了,微微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