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262：不允許這種天才存在
在球風彪悍的90年代，這種級別的賽前衝突甚至不算回事。
但對範希來說，這件事情卻有截然不同的意義。
拉里約翰遜不僅對他毫無尊重，還要踩着他上位，吃他的蛋糕…吃相之難看，世所罕見。
湯姆賈諾維奇來到更衣室，身材高大外表儒雅的他作出一番強硬的宣言：今天晚上，我們必須拿下勝利。
媒體上的大肆宣揚已經讓休斯頓老闆心懷不滿，沒有人想當凱子，火箭老闆當然不例外。
雖然，從現實的角度出發。
範希的到來給火箭帶來客觀的利潤，很多贊助商都因爲範希的名氣到來了。
但是，人們對這筆交易本身寄予了極大厚望，範希的到來沒有讓火箭立竿見影的騰飛，反倒是紐約一飛沖天，連帶着作爲中間商的夏洛特黃蜂都擠入季後賽陣營…看上去另外兩家都得到他們想要的，而休斯頓卻兩手空空。
這種落差在媒體的渲染下擴大了休城的焦慮。
於是，火箭老闆向湯姆賈諾維奇下達死命令，這場比賽無論如何都要贏。
至於怎麼贏，他不管。
這就是老闆…和你那人性刁蠻的女朋友是一樣一樣的。
湯姆賈諾維奇佈置了新戰術。
他讓奧拉朱旺、查爾斯巴克利和範希一起上場，此前的比賽都是分開上場的。
搭配的球員分別是肯達爾吉爾、戴爾庫裡。
肯達爾吉爾的得分能力、控場能力毋庸置疑的沒有滑翔機強。但是這傢伙不佔用球權，而且空切能力還不錯，具有極強的身體素質。
最近這段時間，範希和他以及戴爾庫裡兩位的配合非常默契，像是個迷你鐵三角。相反，範希和三巨頭之間…頂多只能應付一個，頗有些好女不侍二夫的感覺。
“紐約尼克斯非常難以對付，交易發生後，他們是當今聯盟防守最好的球隊，陣地進攻的打法非常紮實，沒有薄弱點。而且，他們的輪換陣容非常堅強……”
湯姆賈諾維奇遍數尼克斯的優勢。
尼克斯如今的堅強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在一些預測性榜單裡，他們的名次甚至高於芝加哥公牛，是奪冠第一大熱門。
如果讓紐約尼克斯連冠衛冕，帕特里克尤因的歷史地位可能就要高於奧拉朱旺了，如果他能拿到MVP的話。而如果拉里約翰遜拿到總決賽MVP，那麼他下賽季肯定是聯盟第一小前鋒。
對尼克斯來說，現在前途一片大好。
……
傑夫范甘迪在更衣室裡下達了死命令，今天晚上必須擊潰火箭。而且，他還樹立了以拉里約翰遜爲核心的打法。
他知道，這裡會對小杰克真正下死手，而且對小杰克最討厭的人就只有拉里約翰遜。
約翰遜太喜歡這個安排了，他甚至想一舉兩得的通過這場勝利，既踩着範希奪走全紐約的寵愛，又順理成章一蹴而就的取代帕特里克尤因絕對核心的位置。
所以，他說：保證完成任務。
他內心充盈着躁動激進的情緒，約翰遜在心裡對自己說：今晚就是揚名立萬的時候了。
在某個瞬間，約翰遜認爲自己就是被命運選中的那個人。
小杰克，實在是太容易摧毀了。
這樣一個脆弱的對手，卻擁有着那麼高的名氣與偏愛，這簡直是上帝爲他安排的可口甜點啊。
……
範勒叔叔和他的黑巧口力甜心在晚上六點多就入場了，範勒叔叔還特意穿上一件30號的火箭球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對主場的一種冒犯。
但是，從球迷廣場到麥迪遜花園球館內部，範勒叔叔一路暢通無阻。
旁邊的黑巧口力甜心卻是各種惴惴不安。
範勒叔叔在入座後告訴巧口力甜心：這裡的人心沒變。
黑巧口力甜心不解。
隨着範希走進球場，全場歡呼聲照舊，甜心明白了。
尤其是她聽到身後傳來的尖叫聲。
那個英俊的小夥子簡直都要把他的嗓子扯破了：嘿，傑克！這兒！這兒！！
範希的目光也隨之望了過去。
他看到詹妮弗的弟弟，於是他伸手向這個也叫傑克的小子揮了揮手。
範勒叔叔看到侄子的揮手，優雅的舉手示意。
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豬肉佬…不對，肉夾饃佬了。
經過麥當娜嬸嬸的薰陶，他也算半個上流社會的人，斯文的禮數明白了許多，包括點燃一根雪茄，看它在手裡慢慢的燃燒。以及，站在那兒，讓女人自己蹲下去給他解皮帶……。
…
範希皺着眉毛，詹妮弗弟弟的到來讓他下意識的從旁邊搜了一圈，他沒看到詹妮弗的身影，但…傑克的座位旁邊空了一個位置。
拉里約翰遜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他趁着比賽開始發球之前對範希噴垃圾話：好好聽聽這些歡呼聲吧，很快，它們就會永遠的屬於我啦…哈哈哈。
範希嫌棄的看了約翰遜一眼。
嘀！
哨聲響起，比賽開始。
奧拉朱旺與帕特里克跳球。
奧拉朱旺戰勝了尤因，籃球拍到範希手中。
範希沒有刻意打快，他發現尼克斯的退防很迅速…紐約尼克斯現在雖然不再執行跑轟戰術，但是此前的打法給他們帶來幫助，他們的回防速度快了許多。
範希來到前場，肯尼史密斯迎面上來。
相比起拉里約翰遜直接而又強烈的侵略性，肯尼史密斯是隱秘不屈的情緒，他不服氣。
他認爲自己被火箭背叛，而火箭並沒有換到一個比他更好的控衛。
範希現在做的事情，都是他曾經做到、甚至做得更好的事情。
肯尼史密斯張開雙手擋在範希面前，範希沒有和他糾纏。
快速變向，用背轉身過掉他半步。
這時，他的傳球已經在行進間快速傳遞出去…斯塔克斯跟丟戴爾庫裡不到1秒，籃球就傳到庫裡手中
庫裡接到籃球，當即跳投。
唰！
籃球應聲落網。
火箭在客場拔得頭籌，是顆三分。
戴爾庫裡與範希的配合已臻化境，就像是左右手之間的聯繫。
這跟戴爾庫裡一直住在範希家裡有關。
戴爾庫裡也是被交易來的休斯頓，他也沒有安家之地。剛好查爾斯巴克利給他情人租的房子夠大，而且巴克利又不收他們的錢，再加上還有免費的車開…巴克利車庫裡大把的車，都是從菲尼克斯託運過來的。
查爾斯巴克利不無得意的說：這就是超級巨星的家當。
末了還不忘對範希說上一句：傑克，如果你不把錢浪費到遙遠的貧瘠之地，你也可以買很多這種精美華麗高性能的四隻輪子玩具。
這時，範希說了一句很有裝逼氣息的話：我不喜歡玩這種四隻輪子的玩具，而且，我的車都是別人送的。
是的，最近歐洲一家著名超跑公司正在商量請範希代言，他們答應贈送範希一輛跑車的十年使用權。
範希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他。
而他的上一輛車，勞斯萊斯，今天早上他開的車，也是詹姆斯多蘭送的。
…
吉姆多蘭守在詹姆斯多蘭的病房裡，電視裡播放紐約尼克斯對決休斯頓火箭，這是全美直播。
從比賽開始前，著名籃球主持人丹尼爾史密斯與球評弗雷澤、溫特就在那兒滔滔不絕的談論交易發生後兩支球隊的變化。
坦率的說，吉姆多蘭很滿意電視裡的說辭，因爲尼克斯實實在在的變強了。
但是，他發現詹姆斯多蘭的監視工具出現的波動越來越大。
他心裡想：兒子該不會怪責我將傑克交易出去吧？
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他認爲交易傑克簡直是一筆天才的交易，尼克斯得到了想象中的籌碼。如果兒子甦醒，他一定會看到新的總冠軍旗幟飄揚在麥迪遜花園上空。
那個時候，吉姆多蘭想將球隊親手交給兒子，並且告訴他：瞧！這是爸爸給你打下的江山。
…
轟！
拉里約翰遜跨越肯達爾吉爾的防守，他衝入禁區，在查爾斯奧克利的掩護下完成空中作業，他用一記雙手暴扣點燃麥迪遜花園的熱情。
進球之後，他用力的捏緊拳頭…他有一個明顯向上的動作，但最後還是向下，拍打自己的胸膛，以此展示自己的力量。
他原本想直接複製範希的猛虎三拳，成爲駕馭主場氛圍的男人。
但做到一半，他認爲現在還不是取代範希的時機。
免得貽誤戰機。
他極具挑釁的看了範希一眼。
範希沒有搭理。
他仍然穩穩的進行操持，他梳理球隊的進攻路線，在他的整理下，他和查爾斯巴克利、奧拉朱旺完成一個漂亮的撞牆式配合。
當他持球抵達罰球線，他利用巴克利的掩護，迅速繞開防守，可在跨越巴克利的那一刻，他將球遞給巴克利。
並且往左側跑去。
防守都被他吸引開。
與此同時，奧拉朱旺快速遊走到右側，巴克利傳球進入。
奧拉朱旺接球完成暴扣。
雕蟲小技。
肯尼史密斯雖然有些驚訝，但內心還是覺得範希在取巧，這種取巧功夫很難長久。
易邊再戰，仍然是拉里約翰遜操持，他衝入禁區，在奧拉朱旺的防守下完成高難度後仰跳投，再次引起麥迪遜花園球館的歡呼。
拉里約翰遜志得意滿。
範希則沉澱下來。
他極具耐心的調整，對他來說，解決巴克利和奧拉朱旺的兼容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隨着上個球的成功，他甚至直接讓巴克利提到高位，讓他拉開奧克利的防守。
衆所周知，奧克利是尼克斯的力量擔當，頂防擔當。
相比之下，尤因反倒像是協防球員。
當巴克利在高位持球，火箭依然有些普林斯頓的味道。
而範希則快速遊走起來。
巴克利拉開單打，但沒有從奧克利手裡討到便宜，他正要勉強出手，範希恰到好處從他視線下方跑過，他迅速將球傳過去。
範希接到籃球，猶如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快速做出傳球，籃球交給反跑到底角的戴爾庫裡。
庫裡接球，又命中3分。
整個過程，不到2秒。
完成兩次傳遞。
範希作爲中間商，居功至偉。
麥迪遜花園也出現一些歡呼，這是範希的拿手好戲。
肯尼史密斯皺着眉毛。他隱隱意識到，這一點，自己確實做不到。
不過，他怎麼會這麼容易承認自己的不如。
他認爲普林斯頓拯救不了休斯頓。
比賽還在繼續。
拉里約翰遜仍然肆無忌憚，他今晚近乎於予取予求，分數不斷攀升。
範希卻沉浸在組織當中，他就像是冰塊融化於冷水，通過各種招數讓球隊維持高效的運轉…包括擔當搬運工，過半場直接將籃球傳給奧拉朱旺，只要奧拉朱旺有絕佳的位置。
肯尼史密斯一開始真的完全不當回事。
可隨着比賽的進行，他越來越心驚。
範希雖然看上去毫無發揮，偶爾有兩個零星妙傳。
但是，他卻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讓火箭的輪轉變得極度高效，並且兼容巴克利、奧拉朱旺的單打，以及讓…兩位角色球員高度加入進來。
即便在拉里約翰遜爆種的情況下，客場作戰的火箭居然還領先1分……截止第一節比賽結束。
肯尼史密斯服了。
他在下場時，給了湯姆賈諾維奇一個深深地眼神，他終於承認自己恩師做這筆交易的初衷是爲了球隊變得更強，傑克確實是一個比我加上薩姆卡塞爾還要有潛能的控球后衛。
肯尼史密斯服氣，傑夫范甘迪和拉里約翰遜卻遠沒有停止他們的動作。
“查理，你接下來上場和拉里攜手，一起將傑克範夾擊，給他上對抗，讓他寸步難行。”
傑夫范甘迪緊盯着他最疼愛的弟子，他希望查理沃德一如既往的完美執行他的戰術。
並且，他還不忘提醒查理沃德：不要忘記曾經在他手底下打替補被扔到發展聯盟的日子。
范甘迪激發查理沃德的恨意。
他在培養對範希恨之入骨的戰士。
因爲他同樣對範希恨之入骨。
他希望在第二節就徹底埋葬範希，要讓範希的神話在這場比賽徹底戳破。
傑夫范甘迪不允許範希這種天才存在。
他說的。
他的言行讓第二節風雨傾盆而至。
詹妮弗正坐在豪華的勞斯萊斯車上，車裡的收音機正在播放這場比賽的語音直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