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樓有種自己再次被趙母剝光了衣服……不,不對,是被很多人剝光了衣服躺在地上的錯覺。
察覺到言倚樓的情緒波動極大,言歌在第一時間接管了她的身體。
她眸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連她覺得不錯的男人。
就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給了言倚樓最沉重一擊。
“我有什麼可騙你的,於我來說,那是別人的事情。”言歌笑了笑,聲音平靜而又淡定:“謝謝你的不娶之恩,也祝福你日後會找到一個讓你很愛的女孩。”
言歌轉身,對臺下的衆多賓客揮手:“雖然這個訂婚典禮沒了,不過酒宴還在,而且你們隨禮紅包也不用再出了,算是喜上加喜的事兒,大家儘管吃盡管喝,今天的酒宴我掏錢。”
她含笑與大家打招呼,又轉頭瞧向身邊愣愣盯着她的、一臉痛苦難過的男人。
這男人,說分手的是他,說訂婚典禮取消的也是他。
怎麼現在,反而一副天塌地陷死了老婆的悲慟表情?
言歌問他:“你要不要也留下來吃個酒?”
男人緩緩的搖頭。
他盯着言歌,始終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到現在還能這麼淡定。
明明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那麼不堪,明明她……
她怎麼還能說是別人的事。
好在,他是真的愛她,哪怕因爲這事情被騙而心底不忿,他也沒想過要把這事情告訴過別人。
他其實是真的喜歡她,可是這種事情,他也完全無法接受。
“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他聲音低落地說:“我雖然不能娶你,但還會把你當朋友。”
“多謝。”言歌依舊含笑,笑的疏離而又有禮:“不過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
她不怪這個男人會臨時反悔,畢竟每個人都立場,有些男人無法接受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她只是心疼倚樓。
她的小倚樓,她一路呵護捧着,卻沒想到差點就被這麼一個男人給傷透了心,幸好,幸好!
幸好纔剛開始。
如今的言倚樓與覃雲兩個人的工作室越做越大,手裡的藝人資源也都很多。
來這酒會的,都是些言倚樓的一些要好的合作伙伴,或是公司裡的藝人。
覃雲還在後臺準備着一會上臺爲兩位新人獻歌呢,沒想到卻等到的是訂婚典禮取消的事情。
她快步走到臺上言歌站着的地方,問:“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他問我爲什麼不告訴他。”言歌拍了拍覃雲的肩膀輕聲說:“幸好現在就取消了,不然以後也有得麻煩。”
最近網絡上的事情,覃雲不是不知道,她立刻就知道言歌這話的意思了。
咬了咬牙的她,轉身就朝男人離開的方向而去:“我去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言歌卻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
覃雲轉頭,瞪着言歌,瞪着瞪着,眼圈就紅了。
怎麼能不算大事。
哪怕是這個訂婚典禮過了後再提分手也可以,男女之間,合則聚不合則散,就是結婚了,也是可以提分手,又不是被綁在了一起。
那男人卻偏偏在這種時候提出來,分明就是怕倚樓事後黏上他甩不脫,所以用這種衆人見證的方式分手,就是想和倚樓斷個乾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