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怡還有做惡夢麼?”唐明德上前幾步抱住程幼怡溫和的安撫着,這幾日兩人親密成習慣了,加上此時幼怡不過十歲,倒也沒那許多顧忌。
程幼怡小臉泛着白,悶在唐明德懷裡搖搖頭。
唐明德看她乖巧的樣子一陣心疼,都是那個閹人,讓幼怡這麼小的孩子無家可歸,還日日噩夢纏身。
此時,霍彥正在面臨着巨大的難題,媳婦不讓上牀怎麼破,我要香香軟軟的媳婦。
霍彥趴在涵涵的窗前,耷拉着頭,可憐兮兮的跟得不到主人關照的大狗似的。
“裝可憐沒用,我還在生氣呢。╭(╯^╰)╮”用腳踢了踢對方準備攀爬上來的手姜涵玉不客氣的說道。
霍彥是什麼貨色?涵涵的癡漢啊,看着蹭着自己手的白嫩玉足,嬌嬌小小不足巴掌大,鬼使神差的一把握住,還把臉湊上去蹭蹭。
姜涵玉簡直被霍彥的無恥行徑驚呆了,臉上紅彤彤的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你……你不要臉。”
“恩,只要涵涵。”
“……”所以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誰說的,太特喵的有道理了。
“涵涵昨晚去見了誰?”霍彥突然轉移的話題。
姜涵玉不自在的偏了偏頭,不想承認:“什麼誰?”
霍彥覺得自己沒救了,看着涵涵這個彆扭樣子他只覺得可愛,甚至昨晚和她接觸的那人他都不想追究。
“不扯皮了,我困了,上來睡覺。”
霍彥笑笑,涵涵心虛的樣子也很可愛。看着裝睡的人兒顫抖的睫毛他用武功滅了燈,吻上涵涵光潔的額頭:涵涵,不是想要殺我,你背後的人究竟想要什麼?
即便是這樣,他都不曾派人跟着和涵涵接觸的人究竟是誰的勢力,他一定瘋的無可救藥了。
抱着涵涵的手一瞬間收緊,又擔心涵涵不舒服快速鬆開。
一張牀上,兩個人抱得親密,被寵的睡得香甜,寵人的忐忑不安。他們的愛情站,從見面的那一刻就決定了輸贏。
看似霍彥權勢滔天,強把涵涵從姜家討要出來,事實上若不是姜涵玉的允許,霍彥就算很想也不敢妄動。
另一張牀上,程幼怡看着唐明德沉睡的容顏,眼中有光影略過。
無數次她想伸出雙手掐死這個人然後再自殺,但是她沒有。她知道這個人有多怯懦,哪怕睡覺時說不得也有暗衛在附近。
哪怕她藉着做惡夢的理由與他同牀,距離如此近,他又沒有防備。可就算這樣她都沒有動手。
不怕死亡,早在程家沒了的時候就不懼死亡了,可如果殺不死他自己就死了怎麼辦?
眼淚倏然落下,爲什麼我還活着,程家沒了,爲什麼死的不是我。
“幼怡,又做噩夢了,不怕,皇帝哥哥在,絕不會讓你受傷。”聽到細小的抽噎聲,藉着夜明珠的光芒,唐明德醒來就看到幼怡臉上的淚水,憐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幼怡臉上嘲諷神色一閃而過,在唐明德沒看清的時候再次將頭埋在唐明德懷裡,一直以來在唐明德面前,程幼怡都是乖乖巧巧的樣子。
她懂事的一直沒有提程家的事,就是這樣才更加讓唐明德心疼。十歲啊,還是個孩子,也許是想到自己的父母,唐明德對程幼怡格外的好。
十歲之前,他雖然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但生活比這自在多了,可是十歲那年,整個皇室只剩他一個,還要被強逼着承擔起天下的責任。
現在見到同樣被霍彥所害的孩子,難免有幾分感同身受。
察覺到程幼怡的情緒波動,唐明德笑了笑:“哭吧,哭出來就好多了。”他想起當初的自己,也是連哭都不敢哭,最後父皇留下的勢力找到機會和他聯繫上的時候那種想要發泄的感覺。
自那次哭過之後,他就擦乾眼淚,並且立志要扳倒霍彥。
被立志扳倒的霍彥抱着香香軟軟的媳婦早就進入了夢鄉。
至於姜涵玉秘密接觸的人則整夜輾轉難眠,拿着姜涵玉傳遞的紙條,沒有了往日的豪情沖天,遲遲下不定決心。
事實上,那人根本不知道這是誰傳的紙條,只覺得這張紙條危險又誘惑萬分。
第二天,有一青面書生求見。
“哦?”霍彥面上露了幾分興趣,竟有人自願來東廠,並且是一向自詡清高的文人書生,有趣,當真是有趣,一時興起,就像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