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問了三個了，他也答了兩個了。
“是呀。”凌蕪荑瞪大眼睛點頭：“我只問宋將軍你爲什麼二十九了還不娶親呀！”
“那你剛剛……”
“剛剛那兩個是輔助問題，並不算。”
宋朝年：……他竟無言以對。
“咳……時間不早了。”說着，宋朝年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問不到宋朝年的回答，凌蕪荑不甘願的跟着站了起來：“宋將軍……”
“今日我請客。”說完，宋朝年似乎是逃跑似得，腳下如飛。
凌蕪荑一頭黑線的站在原地，她想說……去任囂城時，可不可以同行來着。
這人，跑那麼快做什麼！？
走到窗邊樓下看，宋朝年已經出了凌江樓，走到自己的馬兒身邊，翻身上馬離開了。
凌蕪荑撇撇嘴，算了，反正到時候她直接跟上去就好了。
回頭看了眼剛纔宋朝年坐的位置，因爲宋朝年說他有頭痛症，凌蕪荑完全可以肯定夏倫的話了。
席子秋的每個寄體都會有頭痛症，而且每次痛都幾乎痛得不輕！
本來剛纔聊天的時候凌蕪荑想趁宋朝年不注意的時候把身體強化丸放進他的茶水裡，可宋朝年的眼神太犀利了。
她擔心自己還沒有把強化丸放進去，宋朝年就看到她的小動作了。
她甚至腦補如果被宋朝年抓住她給他的茶杯裡‘下藥’的話，她要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把強化丸吃下去！
可是……強化丸就特麼的只有兩顆了，她寄體健康到不行，吃了強化丸不是浪費嘛！
所以直到宋朝年離開，她也沒有把強化丸給宋朝年吃下。
不過今天一下午還是收穫很多的，比如她基本上了解了宋朝年是個什麼樣類型的男人，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加好感度纔會更加順利。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好感度，被加到了六十五點！
如果她是一來到這個世界就知道宋朝年是席子秋的寄體的話，說不定這會兒好感度都已經加滿了！
說不定這會兒她已經在下一個世界了！
咳~那有那麼多說不定的，真是想太多了……
又站了一會兒，凌蕪荑才戴上放在一旁的帷帽下樓了。
馬車就在門口，車伕一直在樓下等着她。
今天凌蕪荑沒有帶九月或是十月出來，出來之前，九月還很不放心來着。
吩咐車伕駕車回府，凌蕪荑靠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宋朝年明天就要走了，去任囂城快馬加鞭也是要起碼一個月的時間，路程又是水路又是陸路的。
如果能和宋朝年一起走的話，不但會方便很多、安全很多，還可以在這期間加好感度呢！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凌蕪荑能放棄嗎？
——
回到向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向母那裡。
向母依舊在誦經，直到凌蕪荑進來好一會兒了，跪在蒲團上的向母才睜開眼睛看着凌蕪荑。
“聽說，你去見宋將軍了？”
向母也纔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可是穿着簡樸，頭上一個髮飾都沒有。
喪夫之痛，喪子之悲，讓這個女人看起來起碼有六十歲的滄桑。
誦經幾年，向母的氣質倒是很平和，看着凌蕪荑的眼神裡充滿了慈愛。
凌蕪荑點點頭：“嗯，知道宋將軍是哥哥的戰友，所以找他問了一些關於哥哥的事情。”
向母轉動佛珠的手嘎然停下，身子也微微僵硬了：“你……問他了？”
“是，我問他了。母親，爲什麼不告訴我宋將軍來過咱們家裡？”凌蕪荑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向母緩緩閉上眼睛，繼續轉動着佛珠。
雖然她面上看着平靜，快速顫抖着的睫毛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良久之後，向母才嘆了一口氣：“五年了，轉眼，都五年了。”
“三年多以前，宋將軍確實是來過向府……”
“不告訴你，是因爲不想讓你更加難過。”
向母知道兩兄妹的感情深厚，如果讓向暖知道向陽的死，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宋將軍的話，肯定能跟宋朝年拼命的！
向母雖然也怨宋朝年，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果她兒子真的把宋朝年當成大哥的話，肯定也不希望宋朝年爲此內疚一輩子。
“暖兒……”
凌蕪荑輕輕地將頭靠在向母的肩膀上：“娘，你說……當初我若是嫁給了宋將軍，是不是就不會如同今日這般？”
向母眉頭微微皺起：“暖兒，你……看上宋將軍了？”
凌蕪荑也不矯情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向母。
得到凌蕪荑的回答，向母的心情有些複雜。
當初宋朝年提出要迎娶向暖的，向母知道向暖的全部心思都在詹池涯身上，還去求了皇帝賜婚。
所以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話，向暖肯定是不會同意嫁給宋朝年的。
所以向母替向暖拒絕了宋朝年的求親。
當初若是向暖嫁給了宋朝年……
向母想，宋朝年雖然不苟言笑，看起來很彪悍，但至少他的心是好的。
三年來，每次宋朝年回京，七天中有兩天都會來向府和她聊聊天。
如果向暖嫁給了宋朝年，應該……會幸福吧？
突然想起桂嬤嬤跟她說起女兒對宋朝年似乎有些不一般，向母睜開眼睛看着凌蕪荑。
“暖兒若是真的想……娘幫你！”向母嘴角帶着笑，擡手撫摸着自己女兒如花似玉的臉龐。
聽到向母這自信的語氣，凌蕪荑知道，今天下午宋朝年對她還有所保留！
他有跟向母說過的話，沒有全部對她坦白！
難道……是當初宋朝年想要娶向暖？！
“娘……”
向母點點頭：“是，當初宋將軍提出要娶你，我拒絕了。”
“如今你雖然嫁過一次，但宋將軍還沒有娶。娘相信，他會娶你的。”
對於宋朝年，向母還是很滿意的，畢竟自己見過，接觸過。
而外面所傳聞的龍陽之好或者是不舉，向母認爲，全是人云亦云來的，並不屬實。
——
本來凌蕪荑是打算讓向母知道她對宋朝年的‘心意’，從而同意她跟着宋朝年去任囂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