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月走出市政廳的大門，程冉和羅漫都在臺階下面等她。
廖瑩丹一臉擔憂地走過來：“那混球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先救人吧！”蘇熙月苦笑着說。
機器人羅漫毫不客氣地說：“不要接受他的潛規則。”
蘇熙月粲然一笑：“要接受早接受了，不會等到現在。”
程冉也笑了：“你幹嘛要執意留在民安城，爲這麼個傢伙賣命？”
“我不是爲他賣命，是爲這裡的百姓。”蘇熙月認真說道。
爲了避免讓疫情在整個城市蔓延，政府劃分了疫區，發病的病人全部安頓在民安醫院的隔離病房，接觸過這些病人的親友也都被安置在了一片清空的住宅區裡。無論是醫護人員、安保人員還是其他的政府工作人員，全都穿着防護服出入疫區。
蘇熙月和程冉說好，等羅漫醫生控制住疫情，就由程冉的車隊護送羅漫回智峰城，她本來讓程冉和手下在民安城最好的酒店休息，程冉卻執意跟隨蘇熙月進了疫區。
不穿防護服的羅漫走在前面，蘇熙月和程冉跟在後面。穿了防護服，他們就只能用耳麥式對講機來說話，而羅漫也和他們共享通話頻道。
羅漫用機器音問道：“程冉，你跟過來幹什麼？你就是不想讓我和未來的老婆獨處。”
“誰是你未來的老婆？”程冉反駁道，“專心幹活，羅漫。”
蘇熙月不好意思在這時候打破羅漫的幻想，生怕影響到他治病救人。
他們先去了隔離病房，在可以洞悉病人一切生命體徵的機器人面前，蘇熙月覺得自己積累了幾千年的醫術都變得有些多餘。她在對講機裡感嘆道：“機器人實在是很強大啊！能戰鬥，能治病，戰鬥力和醫術還遠遠勝過人類。”
程冉在頻道里回話：“機器人羅漫能有那麼高的醫術，第一是因爲他的身體裡有人類羅漫的DNA，第二是因爲他自己跟隨人類羅漫學習了很久的醫術，是個體奮鬥的結果。”
程冉這樣誇獎羅漫，羅漫卻沒有領情：“你不要提他！”
蘇熙月看看程冉，程冉對她使了個眼色，他們倆走出了民安醫院，在夜色中尋了處無人的空地，各自摘下了防護頭盔，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程冉看看漆黑的天空，臉上一派沉靜：“想問什麼就問吧。”
“羅漫爲什麼會死？”蘇熙月直言不諱地問出了口。
“一年前，智峰城裡發生了連環殺人案。”程冉的開場白令蘇熙月陷入震驚。
“在一個城池裡連環殺人？”蘇熙月倒吸了一口冷氣。
“5天之內有3個人被殺，都是風塵女子。”程冉的口氣很淡，就像在說很遙遠的事情，“第一個死者死在一條僻靜的小巷裡，她被按在地上，從背後遭到了侵犯，犯人一邊侵犯她，一邊在她的背上捅了十幾刀；第二個死者深夜在街心公園被殺，衣服被撕得粉碎，在被侵犯之後還被割了喉；最慘的是第三個死者，她在自己的家裡被殺，倒掛在天花板的樑柱上，全身被劃了四十三刀，發現的時候，她連血都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