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條荒僻的小巷裡,三十出頭的神捕卓敏正一籌莫展地守着一具屍體。
在巷口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卓敏鬆了口氣,可那個一向獨來獨往的男人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倒是讓卓敏吃了一驚。楚君恆的身後跟着個絕色女子,面對這樣恐怖的案發現場,那女子的臉上沒有半分憂懼,只是在目不轉睛地觀察着這裡的一切。
“卓兄,這是小弟沒過門的妻子蘇熙月。月兒,這是卓敏大哥。以前辦案的時候,卓大哥曾對我有救命之恩。”楚君恆雖然貴爲秦王,但是很尊敬卓敏,私下裡也以兄弟相稱。
卓敏對蘇熙月頷首致意,蘇熙月也對楚君恆的救命恩人行了個禮。
卓敏深深地嘆了口氣:“賢弟,爲兄無能,破案無門,只能向你求助!我原本立下軍令狀要二十天內破案,結果非但沒有破案,又發生了第三起命案,慚愧!慚愧!”
“卓兄,目前都掌握了什麼情況?”楚君恆開口問道。神捕衙的四大神捕都是分頭辦案,對彼此負責的案件瞭解得不太清楚。
“這是一個多月來的第三起類似命案,都是夜裡在隱蔽的小巷裡發生的。醉酒的死者被鈍器擊中後腦,之後又被鈍器不斷毆打,直至腦漿迸裂。死者的胳膊還被敲斷,擺成合掌的樣子,就像在懺悔。死者身上的玉佩和銀兩都在,不是謀財,只是害命。”卓敏認真地說。
“三個死者的身份可曾查清?”楚君恆蹙眉問道。
“第一個死者名叫崔雄,是個地痞,好酒嗜賭,欠債無數,他不久前勾搭過堂弟的妻子,因此和堂弟結仇,我們也因此調查過他的堂弟,但是案發那夜堂弟去了妓館,有多人作證。崔雄和妻子感情不睦,崔雄死了,他妻子還要替他還債。”卓敏繼續說道,“第二個死者叫宋炳剛,是個郎中,安分守己,成親五年沒有子嗣。第三個死者的身份還在調查。”
楚君恆向卓敏瞭解案情的時候,蘇熙月已經走到了屍體附近,她毫不避諱那慘烈的死狀和可怕的傷口,只是在認真探看,還開口說道:“看傷口的深淺,可知這兇手的力氣並不算大。”
楚君恆聽聞此言,也走了過來:“確實如此,月兒好眼力。”
卓敏被這一幕嚇得不輕:“賢弟,蘇小姐究竟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新找的助手?我這輩子還從沒見過如此膽大的女子!”
蘇熙月沒有擡頭,沉聲說道:“說不定這兇手就是比奴家膽子更大的女人!”
“兇手確實有可能是女人。”楚君恆表示贊同。
原來,他們倆的注意力都被巷子裡的腳印給吸引了。爲了照亮現場,卓敏讓衙役點了好幾個大燈籠,可以將巷子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神捕衙的神捕、衙役們都很注意保護現場,屍體四周凌亂的腳印很少,疑犯和兇手的腳印還用白色粉末標註了出來。疑犯的鞋碼目測有42碼,那麼那雙只有35碼的腳印很可能屬於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