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落於那沉黑的天,電光閃爍着,在那深幽的瞳孔之也漣漪着淡淡的雷光,鳶紫開口“皇城早沒有那一股龍氣了,而容緒也早沒有那一股龍氣護體了。”
鳶紫的眼深藏着太多的東西,那是容緒不讓她說的東西。
夏雲起抿着脣,坐在亭廊旁的石凳子面,撐着腦袋也跟着望着黑壓壓的天,好似風雨欲來一般,那股鬼氣裡帶着悲鳴,絕望,還有滔天的恨意。
“這股鬼氣是怎麼來的?”夏雲起問。
“等皇願意告訴你的時候你知道了。”
鳶紫不敢越矩去告訴夏雲起太多的東西,因爲容緒做了那麼多,是爲了晚晚,而告訴夏雲起也如同告訴了晚晚。
直直的看着鳶紫,夏雲起笑了,玩着自己的手指,透出幾分犀利來“而他不會告訴我。”
“可我不能告訴你。”
鳶紫想過阻止容緒,可她根本沒有資格去阻止,而她也不想。
收回眼那一抹沉寂,夏雲起重新掛起了笑臉,這個世界的人啊,怎麼都那麼喜歡賣關子呢?
不過沒關係,這些事情她始終都會知道的。
站起來,撣了撣下襬,夏雲起說道“他們應該也該回來了吧,我們去找他們吧。”
鳶紫看着夏雲起臉帶着的淡淡的笑意,自信而又酌定,不管出什麼事情都是如此的波瀾不驚的樣子,這是和晚晚很不一樣的性格。
她不由的說道“你們真的很不一樣。”
夏雲起嘴角越發的揚了起來,眉梢都帶着幾分肆意和囂張了起來,這個世界讓她有些窩囊,她的心情已經開始不太好了。
“不一樣的人自然不一樣。”夏雲起回答。
鳶紫被夏雲起的話堵了一下,只能陪着笑了一下。
夏雲起走在前面,突然想起生起了另外一種想法,她對着鳶紫皎潔一笑,道“鳶紫,我想去皇城外面看看,你不用跟來。”
既然他們都瞞着她,那麼她自然要靠自己了。
夏雲起的身影在鳶紫的面前一閃不見了,鳶紫心下暗道一聲糟糕,追了去。
等鳶紫走了以後,夏雲起才從草叢裡面探出來一個小腦袋來,重新化爲了人,朝着城牆而去。
飛身站在城牆之,夏雲起的眼神才變成一片的深冷的殺意,她看着皇城外面那一幕慘狀,嘴角的笑都是泛着嗜血。
她也終於知道那些鬼氣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這些都是孽果!
皇城之外是一片荒蕪,沒有一絲的生機,浮屍遍野,連空氣都透着一股血腥味,而那些鬼氣是從屍體然後一點一點聚集的。
整個皇城內外的百姓有多少,夏雲起不知道,但是不會少於十幾萬。
可是整個皇城都是生機,連一根草都沒有,可想這裡發生過什麼。
她突然明白,爲什麼晚晚不願意醒來了。
爲什麼皇城之鬼氣不散了,這一切的原因不過都是因爲龍氣早消散了,而這城池也不過是死城。
“這都是容緒做的。”這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