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嘉佑見羽靈執意要回去,利落的給她上了藥。將人送了回去。
相府內燈火如晝。羽靈知道,歐陽清秋還是沒有管住嘴巴,將這件事情捅到了歐陽宏光那裡。
老遠就能感受到黑夜中飄來的一股殺氣,羽靈一人去了書房。
見歐陽宏光坐在上首,底下跪着一個嚶嚶哭泣的歐陽清秋。旁邊還坐着一個不聽勸解的柴氏,羽靈一個頭變兩個大。
歐陽宏光板着臉,呵斥道:“孽女,還不跪下?”
柴氏在一旁勸慰道:“老爺,嫡小姐身嬌肉貴的,可別嚇着了人家!羽靈啊,快來你二孃這裡,告訴二孃,清秋是怎麼惹你生氣了?”
呵呵!柴氏能成爲歐陽宏光的心頭肉,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兩句話就將羽靈的境況推入谷底。看着底下依舊做戲的歐陽清秋,她擡手,一個耳光打了上去。
“啪!”耳光清脆,歐陽清秋捂着半邊臉,不可置信。事到臨頭了,歐陽羽靈這個賤人還敢打她?
“歐陽羽靈,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能打你姐姐!”歐陽宏光怒火中燒,拍案而起。似乎羽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羽靈看了眼花容失色的柴氏,嗯,這招敲山震虎還是有點作用的。
她彈去了灰塵,慢悠悠的說道:“歐陽清秋算我哪門子的姐姐?”
歐陽宏光指着她鼻子,罵道:“你!都怪張氏把你寵壞了,教出這麼個目無尊長,囂張跋扈的女兒。清秋她是你正兒八經的姐姐,你今天敢對姐姐說三道四,他日是不是就準備來教訓我了?”
“爹爹,您多慮了。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不知道還以爲是我欺負了我這位好姐姐呢!爹爹您大概不知道,就是你這個好女兒,不分青紅皁白,喊了一大堆奴僕來毀我名譽。
當着衆人的面,口口聲聲說我跟晉王是狗男女。還拿起張媽的棍子打我!現在她又在這裡假惺惺的告狀,爹爹您是非不分,反倒職責我的不是。難道在你心裡,只有清秋是您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嗎?”
羽靈從未對歐陽宏光說過這麼一番話,年幼的時候張氏教導羽靈,要體諒父親在外當官的辛苦。不要吵,不要鬧,安靜乖巧是一個女孩子的本分。
可漸漸的,她發現她錯了。歐陽宏光的眼裡,心裡永遠只有柴氏母子,把他們當寶貝似的疼着。
甚至連衣裳,首飾,只要歐陽羽靈有,歐陽清秋那裡會有更好的。張氏每每拿着自己鋪子貼補家用,可柴氏母子卻花錢如流水,絲毫沒有將他們兩個放在眼底。
試問,處在這樣一個家庭中,歐陽羽靈還怎麼收穫快樂?張氏交給她的一套相夫教子的招數,半點都沒有用到安王身上。反倒是她這個庶姐,無論是小的時候亦或者嫁人的時候,都比她風光不少。
“爹爹若真要袒護歐陽清秋,我無話可說。可是她打我的一棍子,我卻不能不報。”
羽靈抄起椅子就要往歐陽清秋的身上砸去,歐陽清秋嚇得站起身,奪路而逃。“歐陽羽靈,你瘋了。我可是你姐姐!”
“我爲有你這樣一個敗壞妹妹名聲的姐姐,感到羞恥!”羽靈眼明手快,朝着她的左臂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