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借個空間來種田（23）
妉華沒有再追問衛杏玉。“走吧，跟我一起回家。”
衛杏玉捨不得走，“姐，再找找吧，說不定一會就能找着了。”
“我看過了，這一片沒有野雞做窩，找不到野雞蛋的。”
衛杏玉撲棱幾下眼，臉糾結着，“真沒有嗎，姐？滿虎子怎麼說有。他幹啥哄我，我又沒得罪他。”
相比於小夥伴，她更相信自家姐姐的，姐姐說沒有，那就是滿虎子哄她了。
妉華沒有用好話安慰衛杏玉，而是說了人性中有惡的一面的事實，“有時你不得罪人，人也會哄你，甚至害你。
滿虎子哄你是他能得到好處，或者看着你聽信了他的話上了山他覺着好玩。”
衛杏玉呆愣住了，把妉華的話消化了好一會，仍是迷迷茫茫的，“滿虎子咋能這樣，我上了山他有啥好處。”
妉華沒直接回答她，“一會回去問問滿虎子是爲了什麼。”讓衛杏玉自己親耳聽到印象纔會深刻。
衛杏玉早被妉華教了怎樣讓滿虎子認賬，“那你跟我一起去找秀苗嬸評評理去。”滿虎子的娘叫劉秀苗，衛杏玉該叫她聲嬸子。
有人的大嗓門喊上了，“秀苗，你家虎子又被人找上門了。”
其中有滿虎子。
衛杏玉一聽氣了，衝到滿虎子跟前，“你就哄了就哄了。你說雙虎巖那裡有野雞蛋，可多了，咋沒有？”
妉華拉着滿虎子往地裡走，很多人都看到了，一看都不用問，準是滿虎子這混小子幹了壞事了。
衛杏玉衝着滿虎子喊道，“滿虎子，你爲啥要哄我。”
妉華帶着衛杏玉回了家，兩人把揹簍放下後，妉華帶着衛杏玉又出了家門。
看熱鬧的一聽，這不是小孩子打鬧的事啊。
割草的地方離大人幹活的地方不遠，要是太遠了看不到人影大人也不會放心。
“杏溪，來找秀苗的吧，滿虎子又幹了啥了？”
所以一看到這情形，有人老遠就跟妉華打上了招呼。
“哎喲，滿虎子這回皮的過頭了，秀苗，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行。”
現在妉華每天都到地裡來，衛家溝的人都重新對她熟悉起來了。
“謝謝桂香嬸子。”妉華笑笑，“嗯，來找秀苗嬸子的。”
出了玉米地後，她抓起系在脖子下面的頭巾的角抹了把臉上的汗，看到了被妉華扭着的胳膊的滿虎子，一臉的嫌棄，“皮的你，咋不上天呢，又幹啥貓狗嫌的事了？”
“今天杏溪的臉色看着比昨天還好啊。”
都是男孩。他們一來就是先玩，等玩夠了看快到中午了才急慌慌地割草。
他哄杏玉說雙虎巖有很多野雞蛋，杏玉相信了，跑到雙虎巖去撿了。
“謝謝嬸。”妉華抓着滿虎子往劉秀苗負責的地塊走。
割豬草是計量算工分，不用到下工再走，等到了割豬草的地方，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經回去了，只有三個孩子趕工似的割着草。
滿虎子看着瘦溜，但身上肉很磁實，有些個蠻勁，被妉華抓住後，亂扭着想脫身，泥鰍一樣滑溜，要是一般勁小點的大人真抓不牢他。
劉秀苗三十多歲，包得嚴實的頭巾下露出兩條粗黑的大辮子，幹活乾的臉上紅通通的都是汗。
正當滿虎子想着這回也能逃脫掉時，就聽耳邊有人說道，“別動，不然……”
衛杏玉更覺着她姐無所不能了。
不光女的，下地裡幹活的都是差不多這樣的打扮，再熱都儘量着穿長衣長褲。
“我哪知道咋沒。”滿虎子不認賬，“那是人家早去的撿走了，你去的又晚。”
“這丫頭……，說什麼好呢，怎麼敢一個人去雙虎巖，那裡可有獾八狗子，野豬也有人在那裡見着。大老爺們一個人都輕易不去，你這丫頭膽怎麼這麼大。”
連跑得最快的最有勁的滿虎子都給制服了。
反正乾的大差不差都能拿工分，能歇會兒歇會。
從草窠子裡回喊道，“你少亂喊，我沒哄過你。”
“嗯！”聽姐的話沒錯的。衛杏玉不糾結了。
男的戴着草帽，女的不是戴草帽就是用頭包把頭臉包住，不然被莊稼葉割傷了不是好瞧的。
“秀苗在那壠地裡吶。”
有時還會問問妉華記的都是什麼，妉華每次都認真回答了，讓問的跟聽的覺着受到了尊重，對妉華更有好感了。
滿虎子從半米多深的草窠子上方伸出頭來，往這邊張望着，看到衛杏玉旁邊還跟着妉華，頭又縮了回去。
“咋回事？聽人叫我？”出來的這位婦女正是滿虎子的娘劉秀苗。
有熱鬧看，很快附近的人都湊過來了。雖然知道可能是小孩子拌嘴打架的小事，可有個熱鬧看不比干活強？
滿虎子看到他娘，身子縮了縮，原本是被妉華壓制的不能亂動彈，這會是自己不敢亂動了。
杏玉小，迷了路，走到雙虎巖裡頭去了，幸好我上山上找藥碰到了杏玉，把她帶了下來，這纔沒出什麼事。”
正因爲劉秀苗不一味偏袒自家孩子，妉華纔會抓着滿虎子來找劉秀苗。“秀苗嬸子，今天滿虎子做的事出格了。
一會，玉米葉嘩啦啦地響，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婦女從玉米地裡走了出來。
滿虎子心裡一下子突突的，不敢亂動了，頭濛濛地任由着妉華拉着走。
滿虎子一聽蹦起來就要跑。
妉華能讓他跑掉？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滿虎子的胳膊。
前年其他村還有個不巧被玉米葉割到眼睛上的，後果是瞎了一隻眼。
“還走迷了，這要是沒碰到杏溪，真沒法想會出啥事。”
“這要是被苗大蘭知道了，她不心疼死。得虧她幹活的地方離這遠，不然秀苗得挨通罵了。”
“啊？”從小被告誡山上危險，衛杏玉知道迷路了會有什麼後果，聽妉華一說才知道她那會迷路了，開始後怕了，小臉變得蒼白蒼白的，悄悄攥住了妉華的衣角，這樣讓她有安全感。
劉秀苗的臉也變了，後怕加起怒，指着滿虎子，“你個混蛋小子！什麼時候混成這樣了，啊！這會害死人的知不知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