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羽心中充滿了疑惑,星月清貴爲星月閣的貴賓,跟着太玄派的弟子一起去試煉,身爲太玄派的掌門怎麼可能不知道?還是說星月清的身份是假的?
但是這根本不科學,如果說當時趙雪舞他們就設計坑自己也不可能,畢竟當時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瓜葛,跟太玄派也扯不上任何關係,所以說這個星月清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李少羽將目光投向了趙雪舞,發現趙雪舞的眼神中全是戲虐之色,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隨後李少羽又將目光投向了王天風,發現王天風的眼中是一種複雜難明的情緒,似乎想對自己傳達一種信息。
最終李少羽看向了劉太玄,發現劉太玄雖然表情是很疑惑,但是眼神卻在告訴李少羽,他是知道星月清的存在的,但是卻不能說出來!
在這個瞬間,李少羽突然想到了許多!
“李少羽,你搬出一個星月清來想要糊弄誰?我倒是知道一個名叫星月清的小女孩,好像是星月閣閣主的千金,難不成你還想說這事情跟她有關係?”
趙光炎衝着李少羽冷聲說道,臉上全是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表情。
李少羽此刻終於想通了,這個星月清恐怕不是太玄派的貴賓,而僅僅是他趙光炎的貴賓!而劉太玄肯定聽王天風說起過,但是他卻只能裝作不知道,不然王天風就可能暴露了。
“當然不是,星月清是我在來的路上認識的一個女子,當時她親眼看到我在路邊撿到了這把刀,所以我纔想讓她來作證。”
李少羽輕聲說道。
“那她現在在哪裡?”
趙光炎冷聲問道。
“我……不知道。”
李少羽只能輕輕搖了搖頭,指望找星月清來作證,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就不要再狡辯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根本就是烈火教的奸細,還有什麼話說!”
趙雪舞衝着李少羽說道。
“是我李少羽做過的事情我絕對敢作敢當!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誰也別想誣陷我!你隨便找個人來指認是我,我也沒什麼辦法,但是這根本不存在的罪名我也不可能認下。”
李少羽沉聲說道。
“現在雙方各執一詞,你們看該如何辦?”
劉太玄眉頭一皺,衝着場中衆人輕聲問道,現在的證據全都指向了李少羽,對李少羽實在是十分不利。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李少羽極有可能是真正的奸細。”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這只是烈火教弟子的一面之詞,他也有可能是爲了保全真正的奸細而故意說謊。”
“那吳剛的刀怎麼解釋,爲什麼偏偏是李少羽去賣的,你覺得你的說法站得住腳嗎?”
……
雙方長老各執一詞,在承武殿內爭論了起來。執法堂陣營的長老全都認爲李少羽就是奸細,掌門陣營的長老自然要幫李少羽說話。
“掌門,諸位長老,李少羽不肯承認沒關係,我還有新的證據,這個也是他無法抵賴的。”
趙光炎似乎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氣定神閒的站在場中說道。
“還有證據!你且說來聽聽。”
劉太玄心中也是一緊,現在的證據還都屬於指證,並沒有抓到現行,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如果趙光炎能拿出實證坐實李少羽奸細的罪名,那麼就算是他也無力迴天了。
“我們在審訊烈火教弟子完畢之後,立刻對李少羽採取了限制措施,並將消息故意透露了出來,並安排了數十名執法堂弟子對李少羽進行了監視。”
像個肉球的趙光四此時站了出來,開始列舉自己的證據。
“根據監視李少羽的弟子彙報,李少羽在明知道自由被限的情況下,昨天晚上想盡辦法脫離了監視人員的視線,利用西門慶吸引了監視弟子的注意力,自己則偷偷溜走了。而與此同時,一名黑衣人也偷偷潛入了這些證人所居住的外事處,企圖殺人滅口,但是最終失敗了。”
趙光四看着李少羽冷聲說道。
“可曾看到那人是誰?”
劉太玄沉聲問道。
“那人十分狡猾,陷入包圍之後利用一件消耗性的靈器炸死了執法堂數十名弟子,然後趁機逃脫掉了,我們沒能看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從身材來看,與李少羽極其相似。”
趙光四沉聲說道。
“既然只是身材相似,也沒有抓到人,那也不能說一定就是少羽所爲吧,我可是聽說當時執法堂弟子搜查了通合苑,少羽當時就在牀上睡覺呢。”
劉太玄心中頓時舒了一口氣。
“雖然沒能抓住他,但是在他逃走的過程中卻被我的刀氣所傷,我想現在在那名嫌犯的身上應該還留有傷口,我們只需檢驗一下即可。李少羽,你可敢脫下衣服讓我們檢查一下?”
趙光四轉過頭來,衝着李少羽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哈哈哈……真是一個笑話,我只不過想去散散心而已,還說什麼我去外事處殺人滅口!既然你認定那人是我,你儘可以來檢查!”
李少羽大笑幾聲,站在趙光四的面前,猛然將衣帶解開,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趙光四圍着李少羽轉了一圈,發現李少羽身上根本連個疤痕都沒有,不由眉頭微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按正常情況來講,傷口經過一夜的時間根本是不可能恢復的,就算是使用某些靈藥,也總該留下一些痕跡纔對。但是李少羽的身上皮膚光滑如玉,根本連個疤痕都沒有。
“趙長老,你現在還認爲昨天的黑衣人是我嗎?”
李少羽看了趙光四一眼,沉聲問道。爲了儘快恢復傷勢,李少羽昨夜消耗掉了大量的元力,怕的就是今天會有人提出驗傷。
“據我所知,有一些靈藥和功法是可以快速恢復傷勢的。”
一旁的趙光炎出言爲趙光四解圍。
“哦,如此說來趙堂主肯定有類似的功法或靈藥,何不拿出來驗證一番。沒有證據就找出各種理由,這是非要給我扣上奸細的帽子嘍?”
李少羽穿上衣衫,看着趙光炎說道。
“這個……這種功法和靈藥一般都掌握在大勢力的手中,我是沒有的。”
趙光炎也感覺自己說的這個理由過於牽強,面色不由一窘。
“難道趙堂主是認爲少羽修習過這種稀有功法?還是說少羽能夠擁有那等靈藥?”
劉太玄見李少羽身上並沒有驗出任何傷痕,說話底氣頓時足了起來。
“即便不是他做的,也可以找別人去做,這說明不了什麼。”
趙光四眼珠子轉了轉,沉聲說道。
“聽趙長老的意思,還要去砍傷一個人來做證人,反正非要把我奸細的罪名定下來才行不可了。”
李少羽出言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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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可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胡攪蠻纏!”
趙光四怒聲說道。
“好,就算你不是昨天行兇之人,那麼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身份吧。我已經找人去了李家莊,但是李家莊根本就沒你這個人,你又如何解釋?李莊主,這個李少羽可是你們李家莊的後生?”
趙雪舞見自己的父親和叔叔都無話可說,又拋出了一個證人出來。
“我們李家莊根本沒有這個叫做李少羽的後生,我也從未見過他。”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走了出來,正是李家莊的莊主。
“哼!連籍貫身份都是編造出來的,你說你潛入太玄派到底是何居心!”
趙光四此時已經恢復如常,衝着李少羽質問道。
李少羽看着眼前一系列的證物證人,心中不免感嘆,這趙雪舞還真是費盡了心思,一環扣一環,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這是想將自己置於死地啊!
“好吧,我承認我說了謊。”
李少羽輕聲說道,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就是劉太玄也不由露出一臉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