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澤見瑾萱怕喝藥,他偷偷地發笑:“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怕喝藥。”
瑾萱白了他一眼:“我不就是要了一顆糖嗎,你至於笑成那樣?再說,如果你不怕喝藥的話,你幫我喝了吧!”
“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如果你讓我做其他事,我絕對毫不猶豫地答應,只是,我若幫你喝了藥,那你的病怎麼會好。”
南宮睿澤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覺得和瑾萱鬥鬥嘴,也蠻幸福的。
瑾萱嘆了一聲,早知道她就不走那步棋了,現在,她又要喝這種又黑又難聞的中藥。
南宮睿澤再次把盛有中藥的玉碗送到瑾萱脣邊:“還是把它喝了,不然等會兒冷了,藥效也沒那麼強。”
瑾萱蔥白如玉的食指捂住了鼻子,她真的想吐。
“你讓人準備好糖果,我就開始喝藥,不然,我不會喝的,我現在還沒喝,就已經反胃了。”
南宮睿澤擡頭望門外一眼,並吩咐紫芸去取蜜糖。
紫芸去拿蜜糖後,南宮睿澤把玉碗放在小方桌上,緊接着,他又坐在瑾萱的身側:“你現在知道藥很苦,當初怎麼那麼大膽。”
南宮睿澤雖然責備瑾萱,但他的語氣卻充滿濃濃的寵溺。
瑾萱抿脣淺淺一笑:“對了,我先前告訴你的那件事,你一定要記得哦,明天,你讓鄭管家幫我把我孃的嫁妝全部搬到你家。”
“你夫君我辦事,你儘管放心,我早就吩咐鄭管家了,等明天早膳過後,他就會去陸家搬回你的東西。”
南宮睿澤說完,他寵溺地點了點瑾萱的瓊鼻,她難得讓他做一件事,他肯定會放在心上。
瑾萱身子往後一閃,那張絕美的容顏,飛上一抹嫣紅:“你別動不動就點我的鼻子,我不喜歡。”
她害羞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又成功一步,以往,他逗她,她都沒什麼反應,現在,她卻知道羞澀。
“娘子不喜歡,我喜歡就好。”
南宮睿澤邪魅地瞧着瑾萱,瑾萱不滿地瞪回去。
屋內,頓時充滿曖昧的氣氛,南宮睿澤的視線從未離開瑾萱,瑾萱見他含情脈脈地凝望她,她慌忙地避開他的視線,然後轉移話題,“後天就是中秋,你打算進宮參加宴會嗎?”
南宮睿澤向瑾萱挑眉:“娘子去,我就去。”
瑾萱低聲說了句:“我纔不想去。”
一時間,屋內非常安靜,瑾萱和南宮睿澤,誰也不說話。
沉默半響,南宮睿澤才淡然開口:“你不去,也不行,即使你不表演節目,宮中那些人,都會請你去。”
“還不是怪你,如果不是因爲你,你老爹也不會封我爲一品郡主,我也不會惹那麼多麻煩。”
南宮睿澤苦澀一笑:“你以爲他以爲給我最好的,就是愛我嗎?不,我一點兒也不感激他。”
瑾萱瞥見他眼裡的那抹哀傷,她明白:他和她,都是同一類人,雖然皇上殺了腹黑男的母親,可她認爲,皇上對腹黑男,是有愛的,至少,皇上比陸志坤好多了。
瑾萱見南宮睿澤那麼難過,瑾萱溫柔地安慰他:“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和我相比,你幸運多了,至少你的父親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他對你,也還算不錯。”
南宮睿澤苦澀地望向瑾萱:“如果你是我,你也不會原諒害死自己母親的父親,我知道我外公一家野心勃勃,但我最接受不了的是,他爲了權力,而逼死我的母親,我清楚地記得母親離開的那個晚上,他還在景仁宮和沈氏歡歌載舞。”
江山美人,一般人都會選擇前者,當今皇上因爲愧對心愛的人,所以才一直偏愛腹黑男,其實,她理解腹黑男的感受,那曾經的往事像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一直留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