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快馬加鞭趕回睿王府,他把杏兒抱到西廂房休息,隨即,他又讓鄭管家去請大夫,並讓鄭管家派人通知瑾萱。
麟德殿門口,一青衣小廝匆忙稟報:“王爺,如風侍衛回來了,他請王妃去西廂房。”
聞言,在吃水果的瑾萱忙把叉子放在盤子上,她立即站起身,因爲不知道西廂房往哪兒走,於是她擡眸看南宮睿澤。
“喂,能給我引路嗎?”
南宮睿澤右手一伸,非常優雅地說:“娘子大人吩咐,小的不敢不從。”
瑾萱瞪了他一眼,“你正經點兒,別娘子娘子的叫。”
他發現,逗她,也是一種樂趣,南宮睿澤見瑾萱已經走出殿,他忙追了上去,給瑾萱帶路。
不到一刻鐘,瑾萱二人已到西廂房,瑾萱推開房門時,大夫已經在屋內給杏兒把脈。
給杏兒看病的大夫是王府的太醫朱長春,朱長春長得端正,面容看上去憨厚老實,他年齡三十歲左右,在睿王府中,大家也比較尊敬他,當他看到杏兒手臂上還有傷痕時,他輕聲嘆息,陸家的人也太狠心了吧,這麼小的姑娘都放過。
“朱太醫,杏兒姑娘確實感染風寒,您想想辦法,看看怎麼做,才能讓杏兒姑娘醒過來。”
守在牀邊的如風着急地問朱長春。
朱長春回道:“這姑娘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又捱打,又捱餓,她身體已經虛脫了,現在,只能想辦法讓她吃點清淡的東西,才能讓她喝藥,不然她胃會受不了。”
“王爺。”如風擡頭間,看到了南宮睿澤和瑾萱。
朱長春剛要行禮,南宮睿澤讓他不必拘禮。
瑾萱早已等不及,她疾步衝到牀邊,俯身查看杏兒的傷勢,她把手放在杏兒的額頭上,發現杏兒的額頭髮燙得厲害,這顯然是發高燒了,必須降溫,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見杏兒昏迷不醒,瑾萱的心如針扎一樣痛,杏兒竟然被折磨成這樣,她是被她連累的,瞧杏兒的手臂,還有被藤條抽打的痕跡,她敢斷定,她去仙女湖的那段時間,杏兒捱打了。
血債血償,你們都給我等着,瑾萱心裡暗暗發誓,她會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大夫,您這裡有退燒藥嗎?您趕緊給杏兒弄啊!”瑾萱焦急地詢問朱長春。
這位美麗出塵的藍衣少女應該就是王爺的未婚妻吧,她一來王府,王府的人都傳個遍,說王爺帶着未婚妻回睿王府了。
“朱太醫,你還愣着做什麼,王妃問你話,你不知道回答嗎?”南宮睿澤鳳眸閃過寒芒,冷冷地喝斥朱長春。
還沒過門,王爺就那麼重視這個王妃,看來這個王妃不簡單,瞧她長得傾國傾城,哪有木訥之態,朱長春思忖了片刻,他立馬躬身回答:“王妃,臣這裡有降溫的藥物,臣立馬去熬藥。”
這個落後的古代,生個病,吃個藥,也要花許久的時間,杏兒不能等,她必須用異能穩住杏兒的病情,先給杏兒治療背部的傷口吧。
瑾萱握住杏兒的手,她背對着南宮睿澤,微微閉眼,凝聚念力,忽地,體內一股清涼的暖流通過她的手,流入杏兒的體內。
南宮睿澤以爲瑾萱是心疼杏兒,他也沒在意那麼多。
等瑾萱放開手時,念力的作用已經消失;過了會兒,杏兒有所好轉,她緩緩睜開眼睛,開裂的嘴脣發出微弱的聲音。
“小姐,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