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很想淡定一點,但聽完莫青凌的故事,整個人都不好了,“哥,確定你現在不在夢遊狀態?”
“很難接受嗎?”蕭默玉反問,一臉無奈,方鏡之說,“他一個人夢遊,難道還帶着我一起夢遊?莫凌,你們二人連名字都一樣。他叫莫青凌,你就中間少個字。”
莫凌的一雙眼睛在二人臉上掃來掃去,只想撲捉到哪怕一絲騙人的心虛感,但竟然沒有,而他也很瞭解蕭默玉,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們說的一切。”莫凌妥協了。
“謝了。”蕭默玉鬆了口氣,“你的事情,他們也只有推測,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不用擔心。”
“這邊我倒不擔心,反正我沒做,他們也冤枉不了我,只是公司事情多,最近剛剛有起色,我現在被抓,公司股票肯定跌慘,又是一大筆損失,哥,幫忙撐一下吧。”
“沒問題。”
方鏡之說,“言徵那邊我再去交代一下,他這人很仗義,不會爲難你。”
“嗯,謝了。等我出去,我得找那位將軍好好喝一杯。”莫凌又問,“這人不會是我祖宗吧?”
方鏡之聳肩,“可能性極大。”
莫凌有點激動,“好想快點出去。”
莫凌答應幫忙,蕭默玉便不再多留,“行了,你好好呆着吧,我們先走。”
“好。”
蕭默玉跟方鏡之走出審訊室,言徵早就等在外面了,“談好了?”
方鏡之抓着言徵的肩膀,將他拉到外面,“言徵,我們是不是朋友?”
言徵一愣,笑得極猥瑣,“別想從我這裡走關係,我這人不吃這一套,就算是我親兄弟殺人,我一樣抓。”
“我呸,我纔沒想找你走關係,我是想說,你抓錯人了,***。”
言徵自信道,“我會找出證據的,如果真抓錯了,不會冤枉他!”
“嘿嘿,我實話告訴你,這兇手,你這輩子都別想抓住。”
言徵眯着眼睛,“這麼說,你知道兇手是誰?”
“我是什麼人啊?這個世界上的事,有幾件不知道的?”
言徵知道他有本事,心中便帶了幾分疑惑,“你說這些,是想提醒我?還是想勸我放棄?”
蕭默玉也出來了,催方鏡之快走,但言徵卻不讓他走,“不行,你得把話說清楚。”
他現在其實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莫凌殺人,所以抓回來也只能關二十四小時,如果莫凌不認罪,他只能放人,而龍老闆也算極有關係的人,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上面給了不少壓力,不然,他一個局長也不至於親自出馬,所以,如果可以靠方鏡之拿下兇手,那是再好不過了。
“說清楚可以,請我喝酒。”
言徵爽快道,“行,我們喝一杯。蕭總,一起啊。”
蕭默玉也想跟言徵套個關係,便點頭了。
三人在附近的一個小酒吧裡,挑了個極好的位置,言徵點的白酒,口味和莫青凌一樣,偏高度數的好酒,打開就香氣撲鼻,當然,也絕對不便宜。
“這裡最好的酒,我平時可捨不得來喝,今日請你們,才奢侈一回。”言徵爲二人滿上,言語間,也極是討好,“方大師,夠給面子吧?”
方鏡之嘿嘿笑,“言徵,你個小氣鬼,當個局長也沒說請我們喝一杯,今日終於騙到了一餐飯。”
“這樣說就太沒意思了,我倒是想請你們,又怕寒酸,你們這個個大老闆,我這小小公務員,哪裡請得起?”
蕭默玉笑,“言局長,扯遠了,我們就說說莫凌的案子吧,明天能放人不?”
“我的人還在找證據,二十四小時之內找不出更直接的證據,當然只能放人,不過想聽聽方大師的想法。”
方鏡之喝着小酒,吧唧着嘴,“行,那本大師就給你分析一下這件事的起因,你應該知道姓龍的人品吧?”
言徵點頭,“聽說了一點。”
方鏡之冷哼道,“姓龍的這麼多年,剋扣了多少人的工資,我算了一下,因爲他拖欠工資而跳樓討薪的人,就有五六個吧?其實有二個都因爲各種原因,家破人亡纔拿到那麼一點薪水,表面上看,這些人是自殺,但其實就是姓龍的將他們逼死的,這麼多條人命,你們爲什麼不管?”
言徵略尷尬,“我們刑事組不接這樣的案子,自殺不屬於我們的範圍,所以,這個確實是打了個擦邊球。實話說,姓龍的確實該死,但如果因爲這樣的理由而動手殺了他,一樣屬於謀殺,只是判刑的時候會相應的……”
“算了吧,姓龍的做了壞事又不是光拖欠工資,他還走各種關係逃稅露稅,私下人品更是渣,他原來有個老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跟了他,一路是擺地攤起家,起早貪黑,還爲他生育了三個女兒,但他發達之後,拋妻棄女,捲款帶着小三逃了,小三又爲他生了一個兒子,到現在還沒名沒份,他還有超過最少十位情人,而且這些女人多是被他騙財又騙色,我說得沒錯吧?”
言徵也是剛剛調查出來了這些,正因爲這人壞事做盡,所以他的仇人太多了,被定爲嫌疑犯的就有最少三十人,反倒是莫凌,跟他基本沒有關係。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言徵心虛了幾分,又親自爲他斟滿酒,方鏡之大笑,“我說了,這世上的事情,基本沒有我不知道的。要不要我說說你接下來的命運?”
言徵一愣,“說我幹嘛?我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可說的。”
“嘿嘿,我說這麼多姓龍的,只是想告訴你,他的死就是天意,一個做了如此多惡事的人,閻王要收他而已。”
言徵明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我不信。”
“沒事,不信也沒關係,不過你馬上就會信了,因爲你會因爲這件案子而離開警局!”
言徵臉色微變,“怎麼可能?”
“你接下來的命運有極大的改變,你現在原本雖爲局長,但其實只是一個臨時局長,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