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開了沒多遠,就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停了。
陸皖也停了,看李傑下車走了過來,趕緊搖下車窗,微笑的等着他說目的地,結果,他冰冷的說了一句,“謝謝你,但我現在突然有事,你還是回家吧。”
說完,不等她反應,回到自己的車子,啓動,然後唰的走遠了。
陸皖傻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甩了啊。
李傑開着車,直接殺到了陳飛飛的家樓下,然後,繞到後面,撿小石子砸陳飛飛的窗戶。
陳飛飛正窩在牀上看小說,就感覺窗戶上噼啪響,之前李傑就用過這招,不會又來了吧?
她的心,說不出的複雜,想過原諒他,但卻無法釋放從前,一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她的心就很痛。
不理他吧,今天這窗戶是保不住的,萬一再驚動父母或姐姐,又是麻煩。
她被李傑糾纏的事情,還沒敢告訴家人,怕她們擔心。
忍無可忍,她最終還是打開了窗戶,一個石子差點砸中她,壓低聲音怒道,“你有病嗎?幹嘛老來砸我窗戶?”
李傑厚臉皮的笑着,“約你出去吃飯,快下來。”
“謝謝,我吃不下!”
“那看電影!”
“我也不想看!”
李傑裝可憐,“飛飛,不要這樣嘛,那你想幹什麼?我都陪着你。”
陳飛飛還是搖頭,“拜託,你別再糾纏我了,我就感謝你了。”
“這個不行,我就要糾纏你,快下來,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衝上去了。”
“你別亂來。”陳飛飛又氣又無奈,“我爸媽很討厭你,我姐也討厭你,你別再惹人煩了,不然她們會打死你的。”
“我不怕,反正我給你五分鐘,你要是不下來,我就上去,當着你父母的面,將你拉出來。”
“你……”陳飛飛無語,不再理他,李傑便在下面算時間了,“一……”
陳飛飛拿着手機,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個流氓!
陳飛雅敲門,“飛飛,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了?你沒事吧。我能進來嗎?”
陳飛飛趕緊拉上窗簾,“姐,我沒事啊,你聽錯了,進來吧。”
陳飛雅推開門,看她大白天的拉着窗簾,屋裡好暗,“你在幹嘛?”
“看書……”
“可是這麼暗,你看得見?”
陳飛雅走到窗戶邊,就要幫她拉開窗簾,陳飛飛嚇壞了,“姐……別動。”
陳飛雅嚇得一動不動,“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是啊,有個小蜘蛛。”陳飛飛知道她最怕這些,陳飛雅果然嚇到了,“天啊,快弄下來。”
陳飛飛胡亂拍了幾下,然後將她推出去,“趕緊去洗個澡,不知道爬哪裡去了。”
陳飛雅尖叫着回房拿浴巾和衣服,風一般的鑽進了浴室。
陳母抱怨,“這一驚一炸的幹嘛啊?你們二個。”
“媽,姐身上有個小蜘蛛。”
“這麼大人了,還怕一隻小蟲子,哎……”
陳飛飛看看時間,差不多五分鐘了,她真的很擔心李傑上來,母親又着急上火,血壓升高之類的,所以,拿了包包就走,“媽,我突然有點事,先出去一會兒。”
“早點回來。”
“好。”
陳飛飛衝到樓下,李傑正站在樓道等她,他穿着一身簡單的白色休閒服,雙手悠閒的插在褲兜中,有點痞子的味道,但又那麼帥氣,讓人眼前一亮。
陳飛飛壓下心中涌上來的傾慕感,黑着臉走近,“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
李傑嘿嘿笑,“好吧,你想在哪裡說清楚呢?”
陳飛飛徑直往外走,李傑就跟着,一路笑眯眯的,“飛飛,你好久沒上班了?是被蕭總辭退了嗎?”
陳飛飛瞪他,“不是,只是請了長假,因爲你,都沒心情上班了,怕耽誤工作,蕭總說了,如果我不能調整好狀態,便不要去上班。”
“呃……”李傑厚臉皮的繼續問,“那你這樣全是因爲我?可見你還是沒有完全放下我,是吧?”
陳飛飛的臉瞬間漲紅,“你真是……”
她懶得罵他,因爲,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她確實因爲放不下,纔會這樣不安。
如果能放下,大約不會受他影響了。
這樣一直走了很遠,陳飛飛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李傑拉住她,指着一家西餐廳,“就這裡吧,我餓了。”
陳飛飛無奈點頭。
李傑笑眯眯的,想牽她的手,被陳飛飛甩開了。
李傑要的包廂,是一間很有情調的西餐廳,價格也不算貴。
二人坐下來,李傑便點了這裡最貴最好的牛排,一份二千八!
當然,對李傑來說,算很便宜的了。
陳飛飛點了一份二百的,被李傑直接換掉了,“都要一樣的,最貴最好的。”
陳飛飛眼睛一翻,堅持要二百的,因爲她想跟李傑aa制!不想欠他人情。
“就要二百的!”
服務員左右爲難,李傑笑眯眯的說,“二千八的,趕緊上,二份!”
服務員笑眯眯的退了。
陳飛飛氣得直喝水,不理他。
李傑還是無所謂的笑,“在外面吃飯,不要吃太便宜的東西,很多衛生不達標,肉也有很大區別,口味什麼的,差太多了。”
陳飛飛只當笑話,她一個月才幾個工資啊?吃一頓飯花二三千,平時都喝水過日子?還不說,現在她是零收入,飛雅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一家人全靠二老的退休金和老底子,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麼辦?
當然,跟李傑說這些沒用,因爲他聽不懂!
“說正事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一百遍,一萬遍的告訴你,我們不可能了,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這樣,能聽懂嗎?”
“能。”李傑笑得沒心沒肺。
陳飛飛忍着脾氣,“所以,以後都不要再這樣鬧了,好嗎?”
“不好。”李傑還是笑,“我只是在追求你而已,不是鬧,是真心的在追啊。”
陳飛飛又想抓狂了,聲音也大了好幾個分貝,“李傑,你現在說這種話,到底是幾個意思?非要我罵你,纔好嗎?以前對我的傷害,都忘記了?可是,我沒有忘記,全都清清楚楚的印在腦海中,不僅如此,我還經常做噩夢,夢到你賜我毒酒,我和孩子一起被你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