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續看了兩次這種手法,但莫青凌還是看不出任何破綻,這一招果然厲害非凡,莫青凌咬牙道,“放箭,放箭!”
第三波接踵而來,蕭陌御旋轉的時候,迅速變化着方位,那些士兵臨時亂了陣腳,一時不知道怎麼變動,蕭陌御一下子找到機會,閃出了包圍圈,這樣一來,他不需要顧忌身後,只需要揮掉面前射過來的長劍,整個人速度的後退。
莫青凌看着他就要逃走,揮劍衝了上去,蕭陌御此時已消耗過度,身體疲憊不堪,莫青凌這帶着內力的一劍,將他震得節節後退,整個身體用力的撞在身後的山體上,吐出了一口血。
莫青凌壓制着他,冷哼道,“你沒有力氣使出旋風刃了,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使出來。”
話落,劍尖一轉,直刺向他心臟,蕭陌御虎口生疼,劍被挑開,只好用另一隻手抓緊了劍身,莫青凌鋒利的劍刃劃開了他的手掌,但他握得更緊,鮮血順着劍身滴落,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莫青凌再加一道內力,就可輕易的刺穿他的身體,但卻突然手軟,眼晴發紅,手發抖,就在這猶豫的一瞬間,突然飛出一柄劍,刺向了莫青凌,蕭陌御本能的將他推開,竟然莫名的救了他一命。
莫青凌正奇怪這突然飛來的劍來自何方,就見巨石後面站出了五個人,爲首的男人手持摺扇,衣袍華貴,氣質非凡,莫青凌一眼就認了出來,“輕風?”
輕風笑着飛上前,對莫青凌拱手,“莫將軍,別來無恙。”
“你不是早離開南帝了嗎?又想回來做他的護衛?竟然出手救他。”
輕風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現在的身份雖與他無關,但畢竟曾經受過他的恩,現在還他一個人情,也不爲過,倒是莫將軍,與蕭王一向交好,竟然會對蕭王下殺手,這天下之事,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莫青凌臉色十分難看,“我與他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
“嗯,確實無關,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殺我的恩人,所以,我必須出手!”
莫青凌看着輕風后面的四個高手,頓時明白大勢已去,再打下去也沒意義,手一揮,“撤!”
帶着幾百人瞬間撤離。
蕭陌御調息了內力,擦掉嘴角的血跡,向輕風拱手,“多謝了。”
輕風笑得雲淡風輕,“你真得謝謝我,不僅救你一命,還有你的寶貝兒子。”
康康從石頭後面跑出來,喊了聲爹爹,就衝進了他懷中,蕭陌御抱起他,發現這小子不僅沒瘦,還長肥了,“終於找到你了,你孃親可急壞了。”
“爹爹就不急?”康康捧着他的臉,一陣揉搓,“剛剛好險,莫將軍差點殺了爹爹,爹爹手受傷了,我來幫你看看。”
他掙扎下地,拉過他的大手,從懷中拿出藥粉,爲他止血,又找了手帕給他包好,整個過程自然流暢,彷彿一個沉穩的老醫生,在專心的給病人處理傷口。
輕風嘴角抽搐,目瞪口呆,雖然救回康康之後,就發現這小奶娃雖然只有二歲,但智商比大人都高,說話什麼的,完全不像個孩子,可看到他還會做這麼細緻的活兒,驚訝得合不攏嘴,羨慕道,“我要是有個這麼聰明的兒子,我能笑醒。”
蕭陌御一臉得意,任康康爲他包紮好,然後用未受傷的那隻手抱起他,“走,找你孃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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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菲猛的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掀開車簾看外面,還是大片的原野荒地,偶爾很遠很遠的地方纔有一點零星的百姓人家,只能說,這個時代的人口實在太匱乏了。
已近正午,可是還沒找到集市或小鎮,這也意謂着大家要繼續啃乾糧!
“哎……”韓菲看着車內無精打采的幾個人,沉沉的嘆了口氣,卻見小月正對自己擠眉弄眼,似乎有話要說,韓菲趕緊湊過耳朵,卻聽小月壓低聲音說,“內……急,怎麼……辦?”
韓菲噗嗤一聲笑了,“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哪個人不會內急啊?”
小月羞紅了臉,“主子……你不會小點聲音啊?”
“無事,反正大家有都要內急的,正好停一停,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韓菲對劉管家道,“停一下吧,連續顛簸這麼久,大家下去放鬆一下再趕路,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劉管家點頭,喚停了馬車,大家紛紛跳下來。
兩邊有半人高手野草,小月直接鑽了進去,韓菲笑慘了,“小月,你小心有蛇啊。”
“啊?”小月臉都白了,“主子,您別嚇我……”
“小心點總是好的。”
小月狠狠瞪着方鏡之,“你回頭,不許看這邊。”
方鏡之無奈轉身,“切,送我看我也不想看。”
小月又走了很遠,韓菲都看不到她的,大喊道,“你別跑太遠了。”
前面的馬車也停了下來,朱雪焉和寧可心也下來了。
方鏡之激動的拉着韓菲問,“哪一個是暮雪?會法術的那個?”
“可能沒下來,你不怕就去看唄,長得挺漂亮的。”韓菲指着前面的一輛馬車說。
“會不會很兇啊?那個朱雪焉也不好對付,我還是不惹這麻煩了,就不信她一直不下馬車!”
說話間,韓菲發現寧可心與朱雪焉好像吵了起來,劉管家過去勸架,韓菲也湊過去看熱鬧。
原來是朱雪焉讓寧可心去倒污穢,她們在馬車裡有痰盂,有幾人的排泄物,但寧可心嫌惡心,不肯去,朱雪焉就罵她,寧可心回嘴,說自己以前也曾是正夫人,還沒受過這樣的氣,朱雪焉就諷刺她,結果激怒了寧可心,差點與朱雪焉拼命。
眼看着要打起來,被劉管家給吼住,“可心,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
寧可心委屈的掉眼淚,“劉管家,連你也欺負我?我再差,曾經也是正夫人,王爺最寵愛的妃子,你們怎麼可能這樣對我?”
劉管家也不給情面,“可你現在不是正夫人,只是一個丫頭,主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這樣公然的反抗,是以下犯上,別說王爺不在這裡,就算王爺在這裡,也不會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