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爲什麼？我們是不是該談一下婚事？”
莫青凌氣極，“我說了，這事不可能。”
樓蘇葉很失落，“一點希望也沒有？你爲什麼這麼絕情？”
“頂多算個朋友。”
“朋友？我們一起經歷這麼多事，我對你這般好，你說是朋友？”
莫青凌不是不能理解樓蘇葉，就像曾經的他對韓念，那種求而不得的失落感，他都明白。
“所以呢？你付出的時候，就想有回報嗎？如果沒有回報，你就不甘心嗎？”莫青凌反問，每一句都讓樓蘇葉無言以對。
“也不是，只是……”
“你就是這個意思。”
樓蘇葉咬牙，將手中的酒飲盡，“對，我是這個意思，難道有錯嗎？我付出不能要求回報嗎？再說，你未嫁，我未娶，我對你一片真心，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是我配不上你？還是你早就心有所屬？你就直接告訴我，拒絕我的原因，讓我徹底死心。”
莫青凌真心不想傷他，但真相如此不堪，他怕說出來，他會無法承受……
“你真想知道？”
樓蘇葉緊張的直冒汗，莫青凌這樣問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他確實有拒絕他的理由。
傷害值，一萬點。
“說吧，我頂得住。”樓蘇葉死死的握着酒杯，咬牙，“就算你是寡婦，我也能接受！”
莫青凌搖頭。
他好受點，“難道曾經真的淪落青樓？這個也無所謂，我不計較你的從前！我只想以後好好跟你在一起，照顧你！”
莫青凌還是搖頭。
樓蘇葉又輕鬆一點，“如果是被人退婚，更是無所謂，我不介意。”
莫青凌還是搖頭。
樓蘇葉實在想不到一個女人，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難道你早就成親了？”
莫青凌想了想，好像自己是結了兩次親了，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你還記得莫青凌嗎？”
“莫將軍。當然記得。”樓蘇葉擰眉，“幾年前就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人生知已，你認識他？不會是他的心上人吧？”
“不是，其實……”
“你是他妹妹？”樓蘇葉突然發現，“你跟他長得極像，怪不得我第一眼就覺得好親切，好熟悉，對啊，就是他，很像很像。”
莫青凌反問，“他有妹妹嗎？”
樓蘇葉仔細一想，“額，好像沒有，莫家被滅門，只留他一個活口，還是蕭老將軍搶出來的，那你是他什麼人？表妹？堂妹？”
“真相可能比這更加殘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
“我要知道，不管多殘酷，你給個說服我的理由，不然我不死心！”
“好吧，那你作好思想準備。”莫青凌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說，“我就是……莫青凌！”
樓蘇葉傻了半響，突然趴在桌上笑瘋了，“青青，你這樣真的好嗎？爲了擺脫我，想出這樣的爛理由？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哈……”
莫青凌一直看着他，不笑也不動，樓蘇葉笑了很久，然後便笑不出來了，“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男扮女裝？”
爲什麼樓蘇葉突然回過神來呢？因爲跟蕭王一起的反賊，確實有莫青凌，然後畫像裡面的一羣人，確實曾經男扮女裝，而青青的名字，是莫青凌中間的一個字，還有他的武功，也在他之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不簡單。
但，他也曾查過她，沒查出任何背景。
他也曾糾結過，愛上這樣一個神秘的女人，到底值不值，但現在，竟然連性別也不對……
那他算什麼？
“你不是開玩笑嗎？”
“不是。”
“那你給我驗身！”他直接伸出魔爪，想去抓他的胸，莫青凌出手擋了，“你……別逼我出手！”
雖然擋了，但他的手確實碰到了，不像是假的啊！
“你騙人，是真的！”樓蘇葉氣瘋了，“這樣有意思嗎？爲了擺脫我，你竟然說自己是男人，你還能再過份一點嗎？”
“你不願意接受現實，那也沒辦法，但這就是現實。”
“我呸，你tm的胸是真的，少騙我，我又不是沒玩過女人，是真是假，一碰就知道，再說，你腿傷的這段日子，我的丫頭一直照顧你，你要是男人，她們早來跟我反應了，會讓你囂張到現在？除非莫青凌他是個女人！”樓蘇葉情緒激動，將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眼中流露出幾分禽獸之色，焦灼的盯着他，恨不得直撲過去，管他男人女人，先玩了再說。
但他現在根本不佔優勢，以他的武功，就算雙腿不能動，他也佔不到半分便宜。
“我的身體是女人，但我就是莫青凌，因爲某些原因，暫時變爲女性而已。”
樓蘇葉要瘋了，“怎麼變？你倒是變回來我看看！”
“要找一位高人。”
樓蘇葉頓時明白了，當時一起的有位大師——九陽真人！
如果是他，那就完全有可能……
“你真的是莫青凌？”樓蘇葉走近，死死的盯着他，莫青凌只是用那樣的眼神回視他，便讓人無法不相信，樓蘇葉氣得一拳頭砸了過去。
但莫青凌閃開了。
“怪不得你知道我手上有祖傳的內力神藥，我曾經確實跟你炫耀過。”
那時他年輕氣盛，帶兵與莫青凌狹路相逢，當時手下便跟他說，“前面那位是大名鼎鼎的莫將軍，武功超羣，目前南帝，只有蕭王在他之上！”
“真有這麼厲害？我們樓家也是武學世家，難道差他很多？”樓蘇葉不服氣，公然挑釁，“姓莫的，聽說你武功不錯，敢不敢單挑？”
莫青凌不驕不燥，“在下莫青凌，請對方報上大名！”
“我是江南樓家，父親是江南水軍都督，你不會沒聽過吧？”
“略有耳聞。”
這一句“略有耳聞”真是讓他丟了面子，頓時氣極，“我對莫將軍也是略有耳聞，也不知這天下第二的名聲，是不是虛名？”
莫青凌笑道，“那便來試試吧。”
樓蘇葉揮着雙子劍飛了上來，莫青凌連武器都沒拿，便用雙手接招，樓蘇葉自認爲的最厲害的劍法，在他手心全化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