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曦衝着神武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專心看向自己的手中。
煉製身體不比丹藥,丹藥一般會準備幾分的材料,若是失敗了還能夠繼續,但是這煉製身體則不一定,煉製身體所需要的材料都比較特殊,有些材料還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例如這天絕金,就是她從丹谷之中偷來的,絕對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所以東方天曦必須全力以赴,老師是爲她而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她不要看到任何一個人在她面前消失,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保護身邊的人,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她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了。
所以老師,我會讓你再次出現在這個世上,然後比當初更加的強大。
將很久沒有用過的紫金丹爐拿出來,東方天曦深呼了一口氣。
她動作流暢,將手中那些材料輪流的仍入丹爐之中,每一秒都是恰到好處的時間,光是這一手手法就足以讓人側目。
神武整個人完全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的動作,心中微微驚訝,卻又有些欣喜,沒想到,自己居然撿了這麼個寶貝。
煉丹師總會天才林列,即使南未予和浩淼這種所謂的分會天才,放入總會之中也會黯然失色,但是面前這女子卻不會。
二十出頭的年紀,沉穩從容,充滿了自信,術靈雙修,這樣的人到哪裡能夠找到啊?
神武心中忍不住升起微微的妒忌,看向翠玉扳指的時候,米老頭這傢伙運氣可真好,居然撿到了這麼個徒弟。
隨着東方天曦臉色越來越沉重,她額頭上的汗水幾乎猶如露珠一般前仆後繼的滾下來的時候,紫金丹爐之中也浮現出濃烈的白色煙霧,神武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出來的東西沒有他想象的程度。
突然之間東方天曦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差點忘記自己乾坤袋之中還有一樣東西,只要將這些材料和自己身上的東西融合,那出來的鐵定是最好的容器。她將乾坤袋之中的陣靈原始身體扔入丹爐之中。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嵐光天虛陣本身衍變出的陣靈身體。”
神武看向東方天曦的目光之中完全是帶着震撼,我靠,這樣的東西也有,嵐光天虛陣排名天下奇陣第一位,而傳聞不久之前,嵐光天虛陣完成了衍變,陣靈成爲第一個踏入神境的強者。
這個結局震撼了多少人,畢竟,陣靈能夠踏入神境,那麼就證明,其他的陣靈也能夠通過陣法的衍變達到這個效果。
所以當時無數的人開始尋找其他的九大奇陣。
東方天曦來上也露出幾抹的欣喜,陣靈的身體是天下最爲堅韌的東西,加上這些本身煉製身體容器的東西,老師的身體一定會是最滿意的作品。
帶着這樣的心思,東方天曦的手中的動作慢慢的放緩,丹爐散發着濃烈的煙霧,神武這個來打下手的居然發現自己沒什麼可做的事情,乾脆全神貫注的開始關注東方天曦的動作起來。
之前在比試會上,他沒有來得及見分會之中如今最出色的弟子,東方天曦的煉丹手法,如今看到東方天曦煉器的手法,他倒是頗有些感受。
東方天曦的手法明顯並不屬於煉丹師協會這傳統的六十四式手法,但是卻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看了舒服,而且簡便了許多,長久以來,神武心中不少的困惑也隨着東方天曦的動作逐漸的消失。
他半眯起眼睛一直看着,越是看下去,心中就越是震驚,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女子,這般的天賦,倒是真讓人震撼。
知道丹爐變大,緩慢的張開,嶄新的容器出現在東方天曦和神武的面前。
東方天曦終於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伸出手撫上容器,然後衝着神武驚呼一聲:“會長,會長,哈哈,這容器不錯吧?”
神武上前一步,看向這具嶄新的容器時候,完全顯得有些震驚。
煉丹師和煉器師從來都是一脈相承,所以煉丹師大多也都會煉器。
只是他沒有想到東方天曦能夠煉製出這樣一具完美的容器。
“空虛靈聖的身體,當真是……”
神武眼中射出一抹的羨慕,想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也就剛好踏入大成靈聖,沒想到米老頭這傢伙,掛都掛了這麼多年了,一醒來居然就是空虛靈聖了。
“會長大人,別羨慕了,老師這些年受的苦可比你多了,身體和靈魂分裂的時候有多痛苦你應該知道,他是被人逼着分裂的,最初我以爲是我那位好師兄,結果沒想到原來另有其人,不過這筆賬,我會慢慢算的。”
東方天曦的聲音平靜,只是透出的冰冷讓神武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不過米老頭有你這個徒弟,倒是可以欣慰了,青出於藍勝於藍。”
神武長嘆一聲,他這一輩子說起來在煉術上面頗有成就,但是卻沒有收到一個稱心的弟子。
想到這裡,當真有些淒涼的感覺。
神武越是看着東方天曦,心底就悲傷,爲毛他就沒找到這樣一個弟子啊。
那邊的東方天曦小心翼翼的將翠玉扳指拿出來,然後看着面前的翠玉扳指之中一縷靈氣慢慢的飄蕩出來,然後東方天曦將前些日子煉製的丹藥全數的用靈力萃取然後直接灌注翠玉扳指之中。
翠玉扳指從一開始的黯淡無光緩慢的吸取着周圍的氣體,然後那原本透明的一縷靈力逐漸的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米老頭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神武忍不住皺起眉頭說道,若不是東方天曦有陣靈這具身體,米老頭就是重新與容器融合都很困難。
這具陣靈所鑄造的容器是天下至剛至硬的東西。
“沒事,我這段時間弄了不少的丹藥,至少能夠將老師補到原來的八成水平。”東方天曦笑吟吟的說道,最近容凌也沒事,老師也要出來了,一瞬間,心情大好的感覺啊。
比起東方天曦的心情大好,而魔族之中,就顯得氣氛凝重了許多。
“米歇爾,你說什麼?”
高坐在上方黑色古樸花紋長椅上的男子雙手狠狠的握住扶手,厲色看向跪倒在地上的年輕女子。
女子神色清淡,緩慢的跪倒在地上,面無表情。
“吾王,米歇爾有負使命。”
“那他,是不是已經出來了……”
說道他那個字的時候,巴爾克的臉色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