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媚的陽光穿進來,照在李承乾等人的身上,令他們背後留下黑黑的影子。
“等老孫把圖畫出來後,我們再討論這一方面的。”李承乾捏了捏額頭,說道,“接下來,你們開的藥,還有膳食,都要儘量地給我媽增加體能,讓她在可能接下來的手術中有力氣挺過去。”
“諾。”姓曹的認真地應道。
“還有老孫是我找來的,皇后剛纔也認可了。但畢竟不是宮裡的太醫,你們要走什麼樣的手續,你們去辦吧,曹典御也和我父皇說一聲。”
“諾。”
“殿下,孫大夫畫好圖回來了!”一個太監進來說道。
看來孫思邈還懂點規矩,知道讓人進來通報一聲。“請他進來。”
孫思邈進來後,拿着手中的圖紙給衆人看。
好吧,你別指望一個醫生的畫畫能力有多高,雖然比一個村官造輪椅時畫的竹枝畫要高級一些,但是聽完醫生的解釋,村官還是不懂這套手術工具長得什麼樣。不要懷疑村幹部的右腦發育不全,當年村幹部是可以透過馬塞克品閱了無數的黑木耳的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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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臉上滿是迷茫的曹日本幾個太醫,就明白了是赤腳大夫的畫畫水平問題了。
“那個,曾義你安排老孫去將作監,讓工匠們按照老孫的意思打造出來。”李承乾說。
“諾,太子。”曾義轉頭看向孫思邈,道,“孫大夫,請跟我來。”
送走了孫思邈師徒,李承乾對姓曹的說:“曹典御,這些天你給老孫打下手吧。”
說這話,李承乾特意盯着曹日本的臉上看,這老傢伙聽到話後,竟然非常平靜,沒有一點變化,更別說從他眼睛裡看出一點驚訝,不平,怨毒。
從皇家首席御醫變成給一個赤腳大夫打下手,沒有一點怨恨之意,要麼是絕對忠誠無心機的人,要麼是心機太深的人。姓曹的絕對不是沒有心機的人,所以李承乾認定了這傢伙是個心機深到無底洞的人!
陰人!
“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你有什麼心思想要保護你們太醫的團體利益,或者你的首席位子,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的基本職責就是治好皇宮裡的人的病,治不好不能說你醫術不好但是你已經失職了,失職了又談什麼要保住位子,失職了太醫們尸位素餐這算什麼團體利益,失職就是你們都有罪!”
“老孫既然有治好我媽的能力,那麼就要幫助他,讓他順利地給皇后治病。如果再有誰敢叼難老孫,那他就是罪上加罪。我媽的病最重要,誰要是不重視,我有辦法讓他肚子裡也有個東西!”
“是,老夫們一定全力幫助孫大夫!”聽着李承乾說的重話,姓曹的三人都跪了下來。
李承乾擺擺手,繼續說:“不過老孫是我找來的,我對他的能力也不太確定,所以你們如果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要馬上舉報阻止。還有……”
他壓低了聲音:“你們儘量把老孫的技術學過來。”他用“咱是自己人”的目光看着姓曹的眼睛。
陰人屬性的曹日本剛纔臉色和眼神都很平靜,這時候終於變化了一下,然後眼睛冒出精光和喜悅,點頭道:“諾!”
嗯,效果不錯!
警告兼安心了姓曹的幾個太醫,李承乾出了小房間,回到了皇后的寢室。
在寢室外,就聽到裡面有一個很騷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很大聲,但是說一個字卻拉長音,足足拉了十秒才說第二個字。
“這誰啊,豬叫啊,跑來吵我媽?”李承乾進門後罵了一聲,然後眼睛一定,看在一個胖子身上。
身寬體肥的圓臉胖子,這不是二弟李泰麼?
李泰穿着綠色的錦袍,身體面對着皇后的牀,手裡拿着一張紙,不知道對着紙在念着什麼,被李承乾罵了一句,表情有些僵地轉頭望過來。
這是幹什麼?
“泰兒,你的詩非常美,母后非常喜歡!”皇后笑吟吟地說。
“謝母后。”李泰臉有些綠,“不過好像皇兄對我這首讚美母后的詩有意見?”
皇后臉上依然笑吟吟的,伸出手,“泰兒,你的詩作拿給母后瞧瞧。”
她接過李泰的詩後,就認真的看了起來,好像沒聽到兩個兒子之間的挑釁一般。
李泰綠着臉,又穿着一身綠衣,看着這麼一個胖子,很有綠臣人的感覺,“本來正要用這首詩唱曲給母后聽,看皇兄有高見,弟還請賜教!”
“就算你寫的詩,需要喊那麼大聲媽才能聽見嗎!”李承乾沒好臉色地說。
“那是我飽含深情的吟唱,皇兄不懂就算了。”李泰這胖子鄙視地說。
“可是吵到媽了。”
楊妃插嘴了一句:“不會不會,你們母親正喜歡呢,太子莫要誤會。”
“就是,自己不會就不要說……”李泰哼道。
他這是在譏諷李承乾失憶。蘇宓聽了這話,爲自己男人憋屈,粉粉的嘴脣動了動,後不甘地抿了一下小嘴,沒有插嘴。皇后聽了,拿着詩作的病狀白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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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之李承乾,李泰刻意的話自然傳進了他的耳朵裡,但是他心裡一點不舒服都沒有,你不瞎別人罵你瞎子,自尊心會受傷嗎?不會,所以李承乾沒失憶,被李泰笑話失憶,他反而心裡有些笑話李泰不懂得哥是穿越來的,不但不被刺激到反而有些微微的優越感!
皇后笑吟吟的擡起頭,把手上的詩作遞出去,道:“承乾,泰兒的詩寫得不錯,你應該看看!”
李承乾望向皇后,就見她的小紅痣特別狐狸!狐狸是動物,是一個名詞,怎麼跑出來當形容詞了?李承乾也覺得奇怪,反正他就是覺得他媽這時候很狐狸。
但老媽發話,能不看麼?李承乾接過來一看,右手起,標題“聖母”兩字,後面是七字一行,二句四行,很華麗的一首七律詩,高度地讚美母親。
看來這個胖子很有文采,只是這詩怎麼看都好像缺點什麼,李承乾擰了擰眉毛,突然亮了,這才發現這詩華麗是華麗,但是太單調了,以前的小學生都知道一寫母親,就要比喻成黃河,大樹,泉水,這胖子竟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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