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陽光充足的原因,肖心洛被安排在位於正南面的主臥室。而這間臥室,在她還沒有入住前就已經變成了一間私人病房。
臥室中的色調基本上以粉色爲主,大衛表示這樣的顏色有利於病人的心情和康復。
每天,別墅裡的傭人還會在房間裡擺滿可以凝神靜氣的薰衣草。一些急救的醫療儀器也一併擺放在了臥室中,那是用來以防萬一的設施。
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但令大衛沒有料到的是,肖心洛竟然拒絕動手術!
康文宇幾天來一直做着她的思想工作,然而看似嬌弱的的肖心洛,脾氣倔起來跟頭牛一樣,任誰也勸不動。
一大早,溫和的陽光纔剛剛打進室內,肖心洛便起牀了。她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然後在窗前的躺椅上坐下。
仰頭望着窗外力道還不足的太陽,她微微眯起眼,慢慢地自上衣口袋中摸出兩件東西——
一件是雷烈日當初向她求婚時的戒指,她還沒有來得及還給他。另外一件,則是六年前雷烈日向她表白時送給她的純金鈕釦。
輕輕撫摸着掌心裡的那枚金鈕釦,眸中升起了朦朧的霧氣。
這麼多年了,她還一直收着它,將它保存的完好無損。本來打算回上海把它帶回海城的,最後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將它帶在了身邊,離開上海來到德國。
她將戒指捏在手中舉高,戒指上鑲嵌的磚石晶瑩剔透毫無雜質,陽光穿透下來,刺痛了她的眼。
她緊緊地將兩枚飾物握在掌心中,眼淚無聲的流淌。
她與烈日這輩子是有緣無份了,上天太殘忍,爲什麼每一次在他身邊的日子都待不長!?……但她從來沒有後悔遇見他,即使六年前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
如果可能,下輩子吧,下輩子她一定要再次遇見他!不要再有傷痛和分離,不要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