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不對勁,烈日怎麼會不接他的電話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鈴……”正想着,手中的手機驟然大響。
冷奕風低頭一看,發現是雷烈日打來的,不禁迅速接起:“喂,我說你怎麼……”
“您好,請問是雷先生的朋友嗎?”還沒等冷奕風說完,電話那端傳來的清脆女聲便讓他打住了話。
“是的,你是……”他點點頭,擰起眉。
“對不起,是這樣的,我們在雷先生的手機裡找到了您的號碼,因爲是最近的通話記錄,所以纔打給您的……”電筒裡傳來的話令冷奕風眉頭皺緊,特別是在聽清後面的話後,更是臉往下沉。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他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只見冷奕風怔怔地放下電話,然後轉身看向病牀上的肖心洛。
“小洛……”怎麼辦?他要怎麼辦?!
雖然他沒有說任何話,但病牀上的肖心洛似乎像感應到什麼一樣,突然眼角就流出了眼淚,滴落在粉紅色的枕頭上,嚇得一旁的護士們手足無措。
“烈日……”她翕動着脣,沙啞的嗓音幾乎聽不到。
她呆呆地望着房間中央的冷奕風,晶瑩的淚水流得越來越兇,在白皙瘦小的臉頰上肆意的流淌……
流淌……
雷烈日在車禍中因爲腹腔大出血,加之身上有多處骨折,轉入冷氏醫院一個月後身體仍然不能動,唯有大腦是清醒的。
而在這一個月中,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肖心洛一直在接受物理治療。由於她很努力,短短的三十幾天,她竟然可以坐在輪椅上出病房了。
雖然腿部的肌肉萎縮得很厲害,還不能正常的行走,但對於一個暈迷了三年時間的病人來說,能夠自己推着輪椅走已經非常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