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擡手在臉上輕輕地蹭了一下，擡眸看向陶夭夭，眸色深深含有冰冷：“陶夭夭，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陶夭夭一臉緊張的神色，下意識地後退、再後退。
直到後背頂着書桌，退無後退。
她可憐巴巴的說道：“我並沒有要打你的意思，我是瞎舞的，我沒想到居然會打到你，我道歉，對不起。”
怎麼辦？這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就這樣被她扇了一巴掌。
那怕不小心，估計也是受不了。
他會怎麼樣？他打不打女人，會不會直接回她兩巴掌？
好可怕啊。
鳳灼面無表情，整個臉逆光而沉在陰影裡，只冷聲冷氣地說，“你想的美。”
陶夭夭無辜地眼神望向他，“那你想怎麼樣？要不我讓你打回來好了？！”
“好。”鳳灼直截了當的同意。
陶夭夭愣了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隨便感覺自己的心，咯着咯着疼了起來。
不是吧，他居然真打女人，她驚訝看着他，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在自己的預想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對話的節奏不對啊？！”
“那要怎麼纔對。”
“作爲老公，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捨不得嗎？”
鳳灼冷冷回了一句：“可你不是要離婚嗎？那我還給你客氣什麼的。”
陶夭夭英勇就義的樣子：“那你打吧，打完了，咱們就兩不相欠了。”
恰克先生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疼了起來，心也都擰疼了。
“你確定。”
“是的。”陶夭夭鼻子略有點塞住，聲音也微哽咽，
“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鳳灼擡起了手。
陶夭夭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還沒有被打，就感覺全身不對勁了，特別是眼睛漲疼的可難受了，有什麼溫熱的液體似要落下來一樣。
她咬住自己的下脣，不讓自己難受地哭出來。
預想的巴掌沒有落下來，微涼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臉頰上，大拇指在她的脣上摩挲，男人的聲音帶着點怒氣：“還咬，要出血了，都沒下手，就嚇成這樣，還以爲你多勇敢。”
陶夭夭睜開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打了。”
“對，你氣消了沒？”
“消什麼氣。”
“還要跟我鬧？”
陶夭夭倔強地揚了揚下巴，“誰跟你鬧了，我離婚不是跟你鬧，我是說真的，算了，你還是給我一巴掌吧。”
“哐當”一聲，鳳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陶夭夭心肝一顫，身體往後一仰，把鳳灼的水杯給弄倒了。
“啪！”一聲掉到地上摔碎卩。
她驚得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蹲下身想要去撿，鳳灼上前，一把揪住她：“別亂動……”會傷手。
陶夭夭以爲鳳灼發火了，憤怒了。
她想，這下完蛋了，剛纔一巴掌還沒有下來，這會兒要是再加幾巴掌，她不得毀容了，她害怕極了，下意識地扯嗓子大喊了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