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天上紅橙盡染,村道上小孩在嬉戲,老三爹身上揹着一把枯黃的稻草到牛欄,撒到黑呼呼的牛前面。
大海家的豬欄就在老三爹隔壁,此時大海正在裡面喂他的大肥豬,聽到老三爹吆喝牛的聲音,二話不說就走出來,其實大海從石場回來後,妻子一直在擔心因爲墓碑而招來將軍鬼魂,到時新家就不敢住人,花的錢就打水瓢了,所以見到老三爹就急促問:“三水叔,我家的墓碑咋辦呢?”。
老三爹說:“放心吧,明天凌晨,會有人來搬走。你記得打開院子的門就是了。”
大海回到豬欄,把豬食全倒進豬蔸,然後啪啪手走開。老三爹回到家裡,小柴刀蹲過奶奶煮的齋飯菜,。
飯後,老三爹提着竹箱子,來到小柴刀家裡,小柴刀的奶奶正跟一位姊妹在爲請佛誦經,老三爹過到去,奉上三根香支。
天色慢慢變暗,今天的晚上的天氣離奇的好,一半的月亮也出來了,好像也想看看。村上殘舊的路燈也亮起,路邊的蟋蟀不斷“支支”鳴叫着,螢火蟲忽高忽低地飛着,幾人來到村上的宗祠堂,這裡已經有不少村名在此等候,村長見老三爹等人過來,向前跟老三爹說:“三爺,你吩咐的事都辦妥啦!”
“好,”老三爹從懷裡取出陀表看看,說:“凌晨4點,去大海家,把墓碑擡到鬼仔上,我在那裡等你的。”
大海這是趕到,左手提着水果,右手提着一竹籃,從竹籃中取出一瓶暗紅色的雞血遞給老三爹。
小柴刀,老三爹,大海,奶奶和姊妹五人便出發,從路上走去,夜晚的山風總是涼嗖嗖的,慘淡的月光照出五人的倒影,山上的布穀鳥也不知怎樣,發出‘咕咕’的叫聲。這種氣氛,總有一種感覺,後面像有人跟着一樣。使小柴刀幾次回頭,忽然後面傳來汽車聲音,燈光照射來。
阿木從車探出頭說:“路還有一段呢?上車我載你們去。”。也好,阿木是石場的工頭,能幫上忙,老三爹就打開面包車的車門,大家進去。轉進車裡,纔有一種安全感。
車停在石場空地上,老三爹大量着四周,捏指算算,說:“很好,它還在洞穴。”。在慘淡的月光下,老三爹顯得更詭異。阿木走進木板房中,打開房頂的大這能燈,由於空地比較寬廣,大燈的光顯得微弱。
老三爹從阿木的板房中搬出一張桌子,擺出供奉用的東西和做法用的東西。奶奶也擺上佛像,把手上的佛珠取下,給小柴刀帶上。
老三爹穿上道服,用敕筆點上硃砂,在小柴刀的額頭上點了一點,然後從腰帶上取下一葫蘆給小柴刀說:“我叫你打開時,你就打開,知道嗎?”
小柴刀點點頭,老三爹接着拿過七星繩,粘上雞血。有拿起兩把木刀,粘上雞血,遞給大海和阿木,又取出兩道符給他們防身。
所有東西準備好後,老三爹點然蠟燭,和三根大拱香,此時老三爹就像變了一個人,左手拿着搖鈴,右手拿着桃木劍。一副仙風道骨的道士一股神氣,只見他左手一搖,‘叮’一聲響起,是哪麼刺耳的,在場的所有人心情不斷顛倒着,老三爹把鈴放下,又拿起一道符點然,然後手一揮,一團火瞬間烈過蠟燭,左邊一下,右邊接着又一下,接着有抓起一捻糯米,向着四面八方灑去。
這時,周圍有點變化,吹起一陣接一陣的涼風,吹着蠟燭的火焰時大時小,忽暗忽明,柔弱的燭光不斷擺動着。周邊的草草叔叔雖少,但還是沙沙作響。天上的運不斷被風吹動着,一遮一檔略過月亮,雲影在地上走動着,這些詭異的變化,大家的肌肉變得更緊,心跳撲撲作響,呼吸也變得細微,生怕驚動到鬼魂。
老三爹作完法,周圍的壞境平復到原來。然後有神算得捏指一算,這神算也是小柴刀所向望的,因爲就這樣捏指一算,像預知未來一樣。奶奶見狀上來問道:“三弟,怎樣啦,他不出來。”
“是啊,看來要進墓穴啦!接下來就要你的幫忙啦!”
奶奶回到佛像前面,和姊妹朝佛像三拜,然後口中便念起經文,並拿過沾過雞血的七星繩麻利得織成一張網,然後對老三爹說:“三弟好啦。”。奶奶和姊妹把網向上一扔,老三爹也扔過一道符,離奇的是兩樣東西像磁鐵一樣吸引在一起,接着更詭異的事情發生,網跟符黏在一起後,竟然飄向墓穴的洞口上,把洞口黏住。小柴刀有點目瞪口呆,有點小興奮,但還是緊張的心情居多,手裡的汗不斷冒出,不斷拭擦這褲子。小柴刀看着老三爹平時憨厚的農民樣,原來是深藏不露的神人。
老三爹把洞口封住,然後和大家進入到石場的板房,說:“這將軍的鬼魂很強,剛纔不能把他迎出來,所以待會我和幾個人進去捉拿他。大家放鬆放鬆。誰比較困可以睡一會。”。這後句話明顯講給小柴刀聽,在這種壞境,誰可以入眠呢?
小柴刀坐在離門口較近的地方,看着外面的壞境,白色的燈光照向石場上,冷冷清清的,令人起雞皮疙瘩,石場周圍黑暗一片,只聽到風吹動草樹的沙沙響聲。神臺上的蠟燭還燃燒着,火焰像兩幽靈樣在挪動着。遠處看來,就像兩隻眼睛一樣。屋裡,老三爹和大海,阿木抽着煙,奶奶和姊妹在閉目養神,
大海給每人倒上茶水,給大家醒醒神,遞給小柴刀時,說:“小健哥,渴一杯。”
老三爹開玩笑,說:“按村上的輩分,你該叫他叔。”
大海笑笑說:“小健叔叔,渴茶。”
阿木搓滅菸頭,說:“大海都叫他叔,我就該叫他做叔公啦!”
這一說,小柴刀徹底無語,平時小杰叫叔公,也受不了,現在連阿木這個老男孩也叫上叔公,受不了。只怪老三爹理得那麼清楚。
奶奶說:“輩分歸輩分,他比你們小,叫他名字就行啦。”
大家哄哄笑,
坐了好一會,大家睏意也有了,老三爹還是精神抖數,有拿出懷錶一看,說:“好啦,大家起來走走,清醒一下。”。就老三爹的這句話,大家的精神再次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