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李斯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認真地敲門。
對於鄭夢這個總經理,李斯還是有點壓力的,沒辦法,之前將王洪亮哪個富二代給趕走了,導致了公司銷售環節上出現了業績低迷的景象,這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
“進來。”
總經理辦公室傳來鄭夢簡潔清脆的聲音。
李斯推開門走進了鄭夢的辦公室,剛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梔子香的味道。
李斯這混蛋下意識的嗅了兩口,仿似很好聞似的。
鄭夢將他的動作看在眼中,精緻的臉頰上不禁有些紅潤,心裡暗罵着流氓。
“請坐。”
鄭夢努力地維持着老總的形象,看了李斯一眼,以上司對下屬的禮貌對待,帶着職業化的笑容,淡淡地說着。
李斯自然不客氣,在鄭夢的對面拉開凳子就坐下去,坐下去後,鼻子動了動,特意地朝着鄭夢的方向聞了兩口。
鄭夢臉色有些羞惱,俺想着難道這渾蛋一點素養都沒有麼,還將不將本老總放在眼中,還將不將自己的位置給擺正過來了。
“哈欠。”
聞了兩口後,李斯的鼻子有些癢,接着就是情不自禁的打哈欠。
打完哈欠後,他嘀咕着道:“這什麼香水,咋這麼濃的。”
鄭夢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無比,雙眼都仿似在冒着無窮的怒火。
“這渾蛋。”
難道一個男孩子聞道一個女孩子身上的香味不是應該誇讚兩句滿足下女孩子的虛榮心麼?
可是你看李斯這廝,不誇讚就算了,還說人家的香水濃了,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這是最爲常見的梔子香這個土包子既然還不知道,羞惱中的鄭夢真有一種立馬叫保安上來將李斯趕出去的衝動。
鄭夢的心裡頭瞬間就糾結了,坐在眼前的這貨就是保安隊長了,有哪個保安能夠趕他出去的。
見到李斯這廝,爲啥總是走神呢。
鄭夢懊惱地想着,咳嗽了兩聲後,掩飾了臉上的神情,收斂了雜念。
她剛想開口,就聽得李斯這廝吊兒郎當道:“呀,老總,你喉嚨不舒服麼?難道上火了?梔子茶那可是清涼的,保證管用,我之前就喝過,要不回頭我折騰兩包給你。”
鄭夢滿頭的黑線。
人家領導走上舞臺講話的時候不都是咳嗽了兩聲,板正下自己威嚴的麼,怎麼能說人家喉嚨不舒服呢,還懂不懂得尊重人了。
不對,這渾蛋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那香味就是梔子香,虧他還問什麼香水,都喝過梔子茶的人難道不知道梔子香麼。
突然想通了從進門開始李斯這貨就在調侃自己,鄭夢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
剛纔還爲了體現自己的修養保持着職業化的笑容,這讓下屬感覺到親近。
可眼下,她的笑容立馬就收斂了,冷哼道:“李斯,你還有沒有作爲一個保安隊長的覺悟了,還有沒有作爲一個下屬的思想境界了。”
聽着鄭夢一板一眼的訓斥着自己,李斯大感吃不消,沒來之前就做好了防火的準備,來到後才發覺這怒火也太大了點。
李斯這個時候當然不開口說話,上司正在氣頭上呢,開口說話的絕對是傻瓜。
鄭夢一邊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一邊惡狠狠道:“你不要認爲你不說話就沒事了,你還有沒有做人的道德和本分了,連上司都調侃,太不像話了。”
被罵得狗血臨頭的李斯,繼續沉默着,幾乎將頭低到了桌子上
了。
待得鄭夢說完做人該有的修養,員工應該具備的素質,還有保安工作的失誤,她喉嚨都幹了。
李斯自然眼快手快,趕緊的爲鄭總泡茶送茶。
他知道接下來鄭夢要說的估計就是關於趕走王洪亮一事了吧。
畢竟趕走了王洪亮之後,導致了公司的銷售業績大跌,到現在都還是鄭夢心頭上的心病吶。
李斯繼續保持着沉默等待着。
等待了一會,沒有聲音了。
那就再等待一會,還是沒有聲音了。
李斯感覺不對勁,這纔將低着頭的擡起來看向鄭夢,鄭夢正在處理文件,偶爾喝口茶,仿似不將李斯當回事了。
李斯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手法呀,教訓下屬難道就是這樣等待僵持?
越是這麼等待着,李斯的心裡就越發的不暢快,沒辦法,在處理王洪亮這事情上,自己還真是固執果斷了點,連老總的意見都拋到一旁了。
興許她罵上幾句,自己心裡好受點,要是她什麼都不說,自己惦記着也不是個事呀。
這可比罵人更加令人難熬。
李斯想着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趕緊溜走纔好,省得在這裡冰火兩重天,天曉得他什麼講王洪亮的事情擺出來說教說教,就單單剛剛纔的保衛工作失職的事情就被罵得擡不起頭了。
李斯撇了鄭夢一眼,察覺着她並沒有注視到自己的一聲,又繼續撇了眼,接着連撇了好幾眼,確定鄭夢真的把自己堂堂男兒當作透明瞭,李斯打定注意了,一定要溜走不可,他鼓起了勇氣,咳嗽了兩聲,試圖爲自己壯膽,也試圖引起鄭夢的注意。
果真引起鄭夢的注意了,她水靈靈的雙眼平靜地看向李斯,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淡淡道:“你喉嚨不舒服?”
李斯額的一下,被她給拿自己的話反將得無語了。
鄭夢沒有理會李斯此時尷尬無語的表情,繼續道:“那你是想向我解釋關於趕走王洪亮一事的事麼?”
額。
李斯再次被嚥住了。
很明顯,鄭夢這是公報私仇,恩將仇報了。
李斯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不然,非得憋出內傷不可。
他再次鼓起了勇氣,漲紅了臉,道:“我想上衛生間。”
畢竟異性構造不同的。
一提到這個,鄭夢的臉色再次紅了下,罵了聲;“流氓,滾。”
李斯如蒙大赦,趕緊屁顛屁顛地拋出總經理辦公室。
在他打開門的時候,聽着鄭夢繼續說道:“別以爲這麼跑了就沒事了,關於公司銷售業績這一塊,不處理好給我,有你好受的。”
李斯逃竄得更快了。
待得李斯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鄭夢緩緩的放下手頭批示的文件,嗤的一下,笑出聲來。
朱脣輕啓,嘀咕着道:“看你一副無所謂的德性,還不是得老實的吃癟,就不信本姑娘還治不了你了。”
紫瞳帶着劉華回到了劉家,就將劉華交給了劉家的醫師。
劉家雖然不是五大家族之一,可也有自己的醫師。
劉華不是劉家的嫡子,可也是在旁支中有着較高的地位,劉家的人當即緊張起來,穿着大白褂的醫師也是滿臉的緊張,帶着兩個女護衛忙裡忙外的,將劉華帶進了獨立的醫療室外,就測量這個測量那個的,忙得焦頭爛額,滿頭汗水。
在醫療室的門外,一些個紫瞳的叔叔嬸嬸們,都在怨恨着叫罵着,說的大抵是自己的孩子自家曉得,要人品有人品要德行有德
行,那個天殺的既然將聽話乖巧的劉華打得昏迷,要是劉華醒不過來,一定要找那個人償命。
幾個叔叔伯伯們,則是陰沉着一張黑臉,仿似人家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劉得勝也算是在叔伯輩中有威望的一個了,他看了眼獨立醫療室的門口後,皺了下眉頭,陰沉着的臉色並沒有緩解多少,繼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紫瞳的身上,問道:“紫瞳,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如此目中無人,既然將劉華傷得如此嚴重,壓根就是沒有將我們劉家放在眼中嘛,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爲劉華出口氣,讓他們知道,我們劉家不是紙老虎。”
隨着他開口,一些個叔叔嬸嬸也都圍困上來,看向紫瞳,他們這纔想起劉華就是紫瞳帶回來的。
紫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劉華玩弄了一個鄭夢的感情,拋棄了鄭夢之後,又去鄭夢的公司當着鄭夢的面說要追求鄭夢的好閨蜜黃易思,他還帶着好幾個有出息的流氓混混過去,影響了他們公司的員工辦公,那公司的保安隊長出來執行保護工作,就這樣了。”
“就這樣?”
劉德盛瞪大了眼睛,心底都差點怒吼出聲,你是幹什麼吃的,身爲劉家的人,怎麼就不幫助下劉華呢。
可想想紫瞳在劉家的地位還高於他,他強忍心中的怒意,道:“紫瞳,既然你都在場了,怎麼還眼睜睜地看着劉華傷成這樣呢,劉華到底還是劉家的人嘛。”
他一副十分惋惜和悲痛的神情,沉痛地說着。
好幾個叔叔嬸嬸也接着說紫瞳的不是,雖然沒有直接罵人,可那委婉的話語中,無不是說着紫瞳的不是。
紫瞳的心底一下子委屈得不行,直接開口,提高了聲音道:“要是我不顧劉華的死活,我就不會將他帶回來。”
衆人一愣,仔細一想也覺得有道理。
紫瞳寒着臉,對着這幫長輩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忘記了,我的身份還是一名警察,劉華帶着幾個混混去人家公司搞事,這個擾亂公共秩序危害公共安全罪就有得他受的,何況我還看見了他還想動手打那公司的老總鄭夢,這可不得了,故意傷害罪必須有,還影響破壞了一個公司的運營形象,這商人們那裡肯輕易放過劉華。”
聽着紫瞳說得一板一眼的,仿似真有這麼一回事般。
哄得一些個叔叔嬸嬸們都是一愣一愣的。
劉得勝自然是沒那麼容易好糊弄的,只是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權利上的鬥爭他也不是沒玩過,大半輩子來,整過不少人,也不少被人整過。
就這番說辭,想要怎麼變幻不行,主要的還是要看全力掌握在誰的手中,權利會爲誰說話。
從眼下來看,毫無疑問,紫瞳是站在鄭夢那邊了。
原本對劉華影響還不錯的長輩們,一個個也不再開口爲劉話說話。
就劉華這個德性,要人品沒人品要德行沒德行,要是不嚴加管教的話,往後劉家的剩餘都非得被他敗壞不可。
要不是紫瞳親眼所見,如實說來,說不得好些個長輩們都被劉華表面上的乖巧給騙過去了。
“真沒想到劉華既然是這種人。”
“如果真是這個德行,吃點教訓也好。”
“之前還真是被劉華扮演的外表給騙了,還一直以爲他的德行不錯呢。”
就在幾個叔叔嬸嬸在議論紛紛時,醫療室的門口打開來,穿着白大褂的醫師走出來,額頭上還溢出汗水神色也有些疲憊,顯然在剛纔緊急的治療中,消耗了他不少精神力和體力。
“都靜一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