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風使者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扔下了銀龍匕首,抓住了無情的劍刃,想要遮擋傷口。
噗哧!一道黑光閃過,無情的長劍已是回鞘。他冷冷的盯着必死無疑的風使者,終於開口道:“你太大意了。”
說罷,無情已是撿起了地上的銀龍匕首,將其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謝謝你。”他對着風使者道,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嗚嗚!”風使者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讓鮮血流的慢一些。
然而,他越忙越亂,鮮血從喉嚨中四射噴出,他渾身一軟,跪倒在地。
望着無情的笑容,他禁不住的顫抖着,眼神恐懼,驚慌失措。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屢屢被自己壓着打,無法於自己抗衡的人,竟然只用一劍,便終結了自己的性命。
那一刻,他的世界好似一片漆黑,一切都沒有光影,事後,無情便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這些實在是發生的太快了,快的令人手足無措,無法反應得過來。哪怕他如疾風一般迅猛,也無法躲得過無情的劍法。
這一刻,風使者終於明白了,爲何無情要不停的躲避自己的攻擊,卻從不出手。
因爲他一直都在觀察着自己的招數,看着自己的一舉一動。而到了有十足把握的時候,他纔會真正出手,一擊斃命。多麼的諷刺可笑。
他用一擊斃命的手法,殺過無數強者,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如今,他這身負盛名的第一殺手,卻被人用簡單利落的一招所殺。
他不服!他明明有銀龍匕首在手,怎麼可能無法敵得過無情。
噗哧!越來越多的鮮血流淌在地上,將他膝下的土地染紅。
風使者抱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依然是盯着無情。
就算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敗在了無情這樣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
他是誰?他爲何要這樣做。
這些本不值得自己思考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折磨着他最後一絲生命。
終於,風使者一攤手,已是完全死去。
無情看着眼前的屍體,眼神毫無感情,隨後他已是回頭,朝着林晨等人走去。
“我就知道你能行的。”林晨笑道,眼中欣慰。
張世績更是冷汗直流,整個人無比激動。無情剛纔幾乎被匕首直插心臟,可他卻能夠瞬間逆襲,一招殺死敵人。
這種能力,也算的上是他的特長。
“短短時間內,無情大哥的左手劍法番變得如此致命,真是讓我等佩服。”
張亮等人敬佩道,對於無情剛纔的一擊,他們那一刻真正感到了窒息。
本以爲無情真的會被風使者所殺,沒有想到,他卻能夠在如此壓力下,爆發出致命一擊。
“沒有什麼,我本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這個傢伙太大意了。他認爲有這匕首在手,一定可以殺了我。
可惜,我已經看穿了他的動作。
”無情對着衆人微微一笑,表情平淡無奇。
這對於他來說,好似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林晨見此,笑着點了點頭。
無情所言沒錯,他的確不是風使者的對手。
畢竟,風使者乃是四人之中技巧最強,最懂得殺人的高手。這一點,林晨在房中遭襲,已經是印象深刻。
風使者之所以敗了,而且敗得這麼慘,是因爲他太過輕敵。
他並沒有將無情當作真正的敵人,無情面對他的試探,被他當成了一種退縮。當然,張世績等人也無法看得懂無情的意圖。
林晨最佩服無情的一點,是他總能夠掌握戰鬥的節奏,混淆敵人於旁觀者的思維。他的受傷與後退,可以說都是精心計劃好的。
也因此,無情面對自己無法戰勝的高手,總是可以百戰百勝。風使者敗在他的手下,也不算虧。但他真正開始低估無情,想要迫切的結束戰鬥之時,便預告了他的死亡。
絕不能低估你的對手,顯然,風使者犯了一個最普通的錯誤。而他爲了這個錯誤,付出了死亡的代價。
最可惜的是,他的銀龍匕首,幾乎都沒有派上什麼用場,現在已是進入了無情的腰包。
林晨相信,銀龍匕首在無情的手中,能夠發揮出更加璀璨的光彩。
“你這傢伙,可真是嚇死我了。”張世績搖頭道,眼神微動。
“你是個傻瓜。”無情笑道。衆人見此,不禁大笑起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幫助他一起對付光明會。這會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的。”火使者見此,冷冷問道。
他們根本不知道,林晨還有如此多的幫手。若是他們早早知道的話,又怎麼可能敢和林晨硬拼。
這張世績,張玉,無情三人的實力,比四名使者還要高出一截。可想而知,這便是林晨敢揭竿而起,對付光明會的勇氣來源了。
“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只是我的一些朋友。但我們同樣都看不下去光明會的胡作非爲。”林晨冷冷道,自然不可能將張世績等人的事情告訴他。
“哼,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總祭祀會爲我們復仇的,到時候,他要將你們一個個都碎屍萬段。而我們,將會是永恆的。”水使者擡頭看着衆人,陰冷道。
“永恆?你們稱死亡爲永恆,真是自欺欺人。人若死了,又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張世績罵道。
“你們不懂光明會,更不懂生命的意義。我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無知之人,必將受罰。”
土使者高傲道,雖被林晨等人淪爲階下囚,他依然是一臉驕傲,彷彿他纔是勝利者。
“我們是不懂光明會,但就憑你們幾個渣滓還敢妄談生命的意義。
你們若是真的珍惜生命,就不會做這種殘害孩童的勾當。一羣混蛋!”張世績罵道,就要給三人一點顏色看看。
“不用打他們,他們是打不醒的。”林晨搖頭道。
“那些孩子能夠成爲總祭祀的禮物,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
等到總祭祀神功大成,他將帶着我們的意願縱橫大陸,莫敢不從。到時候,新的世界就要來臨了。”水使者大笑道,面色猖狂。
“神功大成?你在說什麼?”林晨見此,立刻逼問道。
“我。”水使者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立刻不再多言。
“你的話太多了。”火使者冷冷道,眼神慌忙起來。
“呵呵,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水使者大人,您若是繼續說下去,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的話就要像是這劉大人一樣,名流千古了。”
林晨找到了關鍵,冷冷一笑。
他一招手,李澤已是從府中走出,他與飛燕將一處袋子扔在了三人面前。
“知道這是什麼嗎?”林晨看着三人,微微道。
“不管是什麼,你都嚇不倒我的。我在光明會多年,什麼東西沒有見過。”水使者臉色慌張,但依然是強裝鎮定。
“好,打開給這位爺看看。”林晨笑道。飛燕將袋子打開,只見,一隻血手從中伸出!
“啊!”三名使者嚇得一大跳,紛紛是面色慘白。
隨後,一個被剝皮的男子顫抖着,掙扎着從袋子中爬了出來。他的身體慘不忍睹,一絲絲骨肉清晰可見。然而,縱然是如此,他依然沒有死去。
“這是劉大人!”李澤站在一旁,滿意的說道。“這個人,對我們親王城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於是,我便將他改造成了一隻剝皮蟋蟀。
怎麼樣,好玩嗎?”他繼續道,眼神殘忍猙獰。
看着眼前的劉大人,三人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到絕望與無限的恐懼。他剩下的一生,都將在煎熬之中度過,甚至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
“他將用自己的身體來恕罪,用歲月,身體的折磨來洗清罪孽。你們想要和他一樣嗎?”林晨看着三人狼狽的樣子,不由笑道。
水使者顫抖着,慌忙道:“你,你們做出這種事情,總祭祀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要是敢。”
“王雲那個老混蛋當然不會放過我們,你以爲我們會放過他嗎。
好!就先從水使者大人開刀,給其他兩位使者大人看一看。”林晨冷冷道,一揮手。
瞬間,飛燕已是與張世績將水使者抓起,用繩索將其捆了起來。兩人綁着水使者,向着府中深處走去。
“不要,不要啊,我不想要變得和他一樣。”水使者驚慌失措,屁滾尿流道。然而,林晨等人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叫喊。
李澤走在了他的面前,將自己的一套刀具一一擺下,給水使者展現出來。
看着這些冰冷刺骨,形態詭異的刀具,水使者渾身一顫,已是崩潰。
“這是用來除毛的,這是用來剝皮的,這個,這個是怎麼用來着?飛燕,你記得嗎?”李澤數落着刀具,微微問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飛燕無情道。
“對,說得對。”李澤將一件最奇怪的刀具拿起,瞄準了水使者的眼睛,絲毫不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