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月回房之際已經是銀月高掛,寒風刺骨。
月月推開房門走進室內。柳通似乎已經在房內等着了。穿戴整齊的坐在桌子邊,手中握着茶杯,細品,桌子上,手臂旁邊還放着一把劍。聽見房內打開,自然而然的道:“你回來了!”
月月瞧柳通這陣勢,就知道他是還在巡邏的。不由的疑惑道:“你在等我嗎?”
“嗯,我下午的時候去東院找不到你。所以就回房等你。”柳通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頭看向月月,對着月月招招手,一本正經道:“小月,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至於這麼嚴肅嗎?還特地在房內等我回來。”月月瞧柳通那一臉的嚴肅,似不像是開玩笑。慢悠悠的磨蹭上前,也同樣坐在凳子上,看着柳通:“說吧,什麼事!”
“我想問一些有關於王妃的一些事!”
“公主?公主的事有什麼好問的,她不是在府裡嗎?我知道的事你不也一樣知道的嗎?就算公主出府,也是你跟隨身後,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嗎?”很顯然,月月似乎想到了什麼,後面說話也沒有那麼的理直氣壯了,眼睛也從柳通的身上移開。
因爲柳通的這一問,起初她還沒想到,後還真的想到了一件事:“前幾日,王爺給公主的一個白瓷藥,公主沒吃,這算不算?要不要告訴他?要是告訴他不是等於告訴王爺了?到時王爺一定會懲罰公主的。”
雖然不知道公主爲什麼不吃,但是,她還是選擇信任她。今日的事,也是讓她心有餘悸啊!月月的內心,坐着強烈的掙扎。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柳通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月月的臉上,現在的月月明顯有些做賊心虛。頭一歪,換一個角度繼續看,明知故問:“是嗎?”
“是是啊!”月月有些緊張,不去看柳通,她怕柳通看出什麼破綻來。卻不知她說出的話卻是最大的破綻。
喝過手中的茶。“王妃好美啊!”誰料,柳通忽然蹦出那麼一句。這算不算給她一點提示?
“嗯、嗯、嗯、是好美,是我見過最美的。”月月是心不在焉,哪裡有去思考柳通的問題。她只顧着藥的事,至於念蘭易容的事,她早就忘了。念蘭的這張臉她已經看習慣了。
“可是據我所知,王妃樣貌一般,也不知道是那個瞎了眼的,居然說王妃在水國是第一美人。真懷疑這水國是不是沒人了。”柳通暗暗諷刺念蘭醜,實則是在用激將法。
這麼明顯的計謀,可惜就是有人這麼傻傻的上當。
月月一聽柳通這麼詆譭念蘭,“啪”的一聲,月月將自己的手,一掌拍在桌子上。身子也隨之站起。有些氣憤的呵斥:“不許這麼說公主。就算是你也不行!公主本來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只是……只是”後面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說。
因爲月月又想到另一件隱瞞了全木國的事!噗……這吃藥事小,這易容事大。要是被木帝知道了,一個生氣的話,會不會殺她們的頭啊!更嚴重的是,到時要是因爲她的說漏嘴,使得水國和木國開兵打仗,那她可就不是一個小小的丫鬟這種的小角色了,而是千古罪人,人人唾罵的對象。
念蘭此刻要是在這,一定會氣到吐血。月月實在是太笨了!
就連一邊的柳通也是在那搖頭嘆息,嘆息自己怎麼就找了個這麼“蠢”的女人。不過,他貌似沒那個權利來職責月月,因爲使得月月變蠢的人就是他,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殊不知,柳通的搖頭,讓月月再次誤會。
月月見柳通搖頭,以爲他不信自己的話。“總之總之公主本來就很美,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美的。你不信,就算了。”衡量在三,她還是決定不說出來,只能把氣憋回肚子。鼓鼓的兩腮,嘴脣嘟起,眼裡剛纔因爲激動而紅紅的。
“咦?”柳通對此,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小妮子還知道在最後一刻剎車。悶笑一聲。
“笑什麼笑。”月月白了一眼柳通,轉過身子背對着柳通,打算不理他。
見月月真的賭氣了,柳通站起身子走到月月的身前蹲下。捏捏月月的小臉蛋:“好了,你也彆氣了,王妃的事,我已經知曉了大致!”
“啊?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我可沒有告訴你什麼啊!”月月一聽柳通知道,不由的一慌。
“你是沒告訴我,只是我就是知道,你說王妃美,而王妃現在的長相如此平淡,是因爲易容。”柳通淡淡道來。
“你真的知道啊!你也知道公主不吃藥的是嗎?”月月的臉上滿滿的是驚訝。
聽月月這麼說,柳通皺眉。“什麼吃藥。”
“就是前幾日王爺送來的一個白瓷藥瓶子。”月月解釋,後反映過來,指着柳通的鼻子:“啊!原來你不知道啊!慘了,慘了。公主一定會罵死我的!不要我了。”
月月慌了神,現在真的是自己說漏秘密了。今日,公主有了身孕,兩人鬧的一個不高興,王爺都不顧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就這麼對公主。這次,王爺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折磨公主?越想越怕,後,站起身子,手緊緊的交疊在一起,原地亂竄。而且,她可沒忘當時公主是怎麼說的。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就全全告訴我好了。”柳通一把拉住亂蹦的月月。
“不行,不行。告訴你等於就告訴了王爺,我不能害公主。”月月絕對不贊同,再說這秘密從自己嘴裡流失的就越多。
“那我不告訴王爺,如何?”柳通現在的好奇心很重,想要知道一切。
“真的?”月月歪着頭看着柳通,就怕他是騙自己的。相反的,要是讓他知道,又不告訴王爺,那自己這邊又多了
一人,公主往後就多一個通風報信的。這算不算是眼線?這樣好像也不錯。
“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發誓。”柳通估計豎起三指,其實那也只是做做樣子,因爲他知道月月捨不得他發誓。
果然,月月一個手快的,捂住柳通的脣,一手拉下柳通舉起的手。“別,我告訴你就是了,但是你千萬不能告訴王爺,不然我們都得遭殃。”
“……”兩人坐下,月月將念蘭的易容一一道出給柳通聽。更是將今日中午,木子葉清進了念蘭的房後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的悲慼動人。就好像自己親眼看見一般。“嗚嗚……公主好可憐,懷孕了,還要承受王爺這般的折磨。你可千萬別告訴王爺這些,不然……不然、我就休了你。”
這月月一個語出驚人。
從月月的口中又聽到了雷人的話,柳通的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滑落凳子,坐在地上。
“這這……這是誰教你的。”柳通的臉瞬間變成了黑色。女子休夫,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難不成要讓他成爲這先例的第一人?月月不可能想到休夫,而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個怪異的王妃了。
“公、公主教的。她說了,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子可以休妻,女子自然也可以休夫。”月月說的是理直氣壯,顯然,是受了念蘭的不少思想教育。
柳通開始琢磨了,要不要將月月從念蘭的身邊要來,調到別處去做差。再讓她這麼待在念蘭身邊下去,他真的開始怕月月會不會被念蘭教壞了。
“記住哦,不能告訴王爺這些秘密。王爺是王妃的丈夫不是嗎?夫妻兩不是應該互相扶持,坦誠相待的嗎?”柳通開始勸解月月,企圖改變月月的想法。
“……”月月看了看柳通,感覺的他的話很有道理。然後一手支着額頭,似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良久,月月撇撇嘴。
“要告訴也等過一段時間,今日王爺這麼對公主,讓公主傷心了。就再騙他久點,算是對他的懲罰。”月月顯然是在幫念蘭抱不平。爲念蘭在懲罰木子葉清。只是,不覺得這懲罰太簡單了嗎?
“好,那就晚些再告訴王爺,這些事。現在先再隱瞞他一段時間。”瞧,就這麼簡單的說通了。月月簡直就成了牆頭草了。
柳通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時候不早了,你洗洗先睡,我今晚還要出去巡邏一番。”事情瞭解的差不多,那自然是要去做自己的本份了。
“嗯,去吧!早些回來。”“啊……”月月打了一個瞌睡。柳通這麼一說,還真的感覺的自己有些困了,這段時日晚上困的特別早。
直接脫衣上牀,拉過被子就睡。
柳通扯扯嘴角,“這人還真是說睡就睡。”臉上卻是滿滿的寵溺。
隨之那起桌上的劍,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