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洗漱，直接和衣在她神邊睡過去……第二天程歡一直睡到八點才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了溫度，應該已經上班去了。
爺爺吃過早飯笑呵呵的看着睡眼朦朧的程歡，“最近起的比較晚哦……”爺爺調皮的說道。
程歡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是啊，最近總是覺得睡不醒，等會兒吃完飯我還想接着睡。”
“小李啊，趕緊的熱飯，丫頭吃完飯好接着睡！”爺爺在客廳喊着家裡做飯的阿姨，程歡趕緊攔着，她只是說笑的，現在起牀已經夠晚了，老爺子不嫌棄已經知足了。
做人家的孫媳婦哪有她這麼舒坦的，竟然還有臉接着睡？吃着粥翻看了一下手機備忘錄，今天是爺爺去醫院檢查的日子，約好是下午兩點。
“爺爺，我等會兒上班，中午我會回來吃午飯，之後一點從家裡去醫院？”程歡幾乎是用誘哄的語氣跟老爺子說話！
這幾次去醫院檢查結果都不盡人意，趙瑞澤都沒讓老爺子知道，程歡現在都害怕再聽到那些話從醫生的嘴裡說出來。
但是醫院總歸是要去的，發展到什麼程度還有多長時間的壽命她都得知道。
在童年的時候還有父母的寵愛，之後就只和媽媽相依爲命了，她把爺爺當做了她的親爺爺，所以每次聽到那些結果都想哭。
結果是第二天才出的，所以程歡的責任只是陪着老爺子做各項檢查。
趙瑞澤第二天回家之後，程歡試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所以有點失望。
晚上回到房間裡，趙瑞澤輕輕從身後抱住她，腦袋擱在她的肩窩處，鼻息間呼出的熱氣弄得他癢癢的。
稍微錯開一點位置，趙瑞澤閉着眼睛輕聲說：“醫院給我打電話了，癌細胞在不斷地擴散，他們的建議是住院治療……”
那樣的話爺爺就要受太多的苦了……“怎麼辦？”程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人頓時都沉默了……去住院治療的話能延長他的壽命，但是老人家受那麼多苦就算是他自己能忍受做小的也看不下去。
可是如果還是採用保守治療的話……醫生打電話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情況不容樂觀。
“你打算怎麼跟爺爺說？”
“還沒想好……”趙瑞澤放開她靜靜地看着窗外的星空，腦海裡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這一夜趙瑞澤又是睜眼到天亮……程歡窩在他的懷裡睡得很踏實，時不時的似乎還想要直接越過他的身子翻到另一側。
“真是個不老實的女人……”白天那麼乖，到晚上就這麼淘……
撥開擋在她臉上的碎髮，請吻了吻她的額頭，乾脆翻身下牀……
拿了兩聽瓶酒到外面的花園裡坐着，夜裡的空氣很涼，有點冷，不過酒精能讓他快速的升溫，很快就不會覺得冷了。
一罐一罐的下肚，臉色有些發紅……憤怒的他直接把易拉罐扔了出去，在遠處滾了兩滾才停下。
老天爺對人類公平嗎？生老病死是人世間的常態，可是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親人離開，活着的人只能被迫的接受。
不知道是幾點，身邊還有他的溫度，程歡徹底醒了……
書房沒亮燈就不是在工作，路過客廳直接去了花園。
大叔晚上盡忠職守的看門，見是程歡，搖着尾巴跟在後面。“怎麼大半夜在這裡喝酒……”說着話在他對面坐下……順手拉開一個遞到他手上。
趙瑞澤接過喝了一大口，嘴角還殘留着啤酒沫……這個時候他或許需要用酒精來麻痹他自己，只有喝醉了才能不去想那些煩心事吧！
“明天我去跟爺爺說……”讓他這個親孫子去頒佈爺爺的死刑，的確是太殘忍了。
“算了，還是不要說了，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也清楚，說不說就看我們心裡能不能過得去……”
說完直接把程歡打橫抱起走向房間……
第二天清晨，趙瑞澤和程歡就出門了，爺爺在家裡轉了兩圈覺得無聊，乾脆讓司機載着他去了趙瑞澤的辦公室，說是來視察工作的。
只是撲了個空，秘書說趙瑞澤請了兩天假。“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開始這
麼不務正業？”
秘書汗了一下，當着外人的面這麼罵親孫子真的好嗎？
“不過趙先生可能是去了公司，他現在已經開始着手公司的事情了……”話還沒說完老爺子就急急下樓了。
趙瑞澤的確是去了公司，今天有小會議，他這個名義上的總經理必須得親自參加，以後很快就會變成名副其實的總經理了。
至於事務所他打算轉到雷霆的名下，這傢伙自知前一陣子做的事情不地道，已經將近一個月沒在他面前晃了。
不過這是兩碼事，不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
“爺爺，您怎麼過來了？”
會議室的人全都起立迎接董事長，雖然很快就會退位讓賢，但起碼現在還是……
“你們繼續，我就是路過過來看看……”坐在旁邊的一個閒置位子上聽着他們的報告。很久沒有坐在會議室了，有些吃味。
本來今天有人還想反對趙瑞澤，這樣一來誰都不敢多說話了，老爺子在這兒，誰多說一個字那都只有等着被掃地出門的份兒。
開完會，老爺子和趙瑞澤是最後離開的……“程歡上班去了？”
“恩，今天有個什麼採訪是在外地，可能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所以就提前出發了。”趙瑞澤說的是事實，但是去外地採訪只是一個藉口，更多的是看到爺爺就會傷心。
此時程歡坐在一個商界名流的對面，四十多歲，帶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倒是文質彬彬的，但是眼光實在是下流，一直在程歡和她同事身上打轉。
好幾次問他問題他都心不在焉的，話裡話外都透漏着其他的齷齪思想。
程歡實在是受不了了，但是面子上還必須得過得去……本來如果配合的話一個小時就能全部都搞定的，但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本子上的一半都還沒完成……
愣是好脾氣的程歡也有點受不了了。
“中午兩位美女可否賞光一起吃飯？”
“抱歉，皮特先生，我們午飯可以自己解決，下午兩點鐘還是在這裡碰面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