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遷心裡疙瘩了一下,他萬分掙扎地想着:冷凝是他花了5000兩黃金贖回來的,如今進門尚未到半個月便要被迫拱手讓人,這讓他怎麼捨得。但齊王又是位高權重之人,若駁了他的意思,恐怕自己下半輩子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不知你考慮得怎樣?”齊召假惺惺地說。
“這……”
“怎麼,難道你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嗎?還是你認爲美人比家業重要的多。”齊召語氣冰冷地說。
張遷慌忙擺手道:“不,不是,王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只是想到,不知冷凝本人願不願意。”
齊召忽然大笑道:“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賤妾而已,有什麼資格決定自己的來去。”笑話,這世上女人有什麼權利說不的,更何況是青樓女子,他的這理由也太勉強了吧。再說,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他的吸引的,即使她是頭牌花魁,他也有辦法讓她自己乖乖奉上自己。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我要見到冷凝本人,否則,你就自己承擔後果吧。”齊召恐嚇道。
“是……”
“我想知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歐陽詢看着正一臉若無其事地品着茶的冷凝問。儘管他心裡已經猜到了此事極有可能是她所爲,但他仍然忍不住想要親口覈實一樣。
“沒錯。”冷凝不帶絲毫感情地說。
“你之前所說的機遇就是這個?”
“沒錯。”冷凝的話中依然聽不出任何情緒。
歐陽詢訝於她的行爲,更訝於她的態度,他說:“難道你不知道那是極爲罕見且價值連城的絲綢嗎?你就這麼將它們毀了,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心疼嗎?”
“那又怎樣,不捨又豈會有得。”冷凝淡淡地說,彷彿那一批珍貴的絲綢在她眼裡不過是一捧毫不值錢的泥土一般。
歐陽詢疑惑地看着冷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冷凝瞟了他一眼,道:“我是何人與你又有何干系呢?別忘了,我們不過是利益上的合作者罷了,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冷凝的話使得歐陽軒不禁低頭沉思。冷凝必定不是普通尋常人,但她也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小姐,擁有這般的力量與權力,她到底是什麼人?
冷凝看出了歐陽詢的心思,“你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份吧,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妄自揣摩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歐陽軒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不明白爲何自己每次的心思都會被她知曉。
冷凝漠視歐陽詢探詢的視線,繼續說道:“現在的張遷,因爲這件事已經元氣大傷了。那批布料發黴了,就意味着他購買這批布料所花費的金線將付諸東流,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再加上他現在觸犯了齊王,所以他必需花費又一筆不小的數目來討好齊王。如此折騰下來,他的布行肯定大受打擊,而你,也可以借引機會趁虛而入。”
歐陽詢聽着冷凝條條有理的分析,心裡不禁暗暗讚賞。
“接下來就靠你了。”冷凝凝視着歐陽詢道。
歐陽詢點了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忽而他又想到什麼,說:“你要小心,張遷他也是個精明人,若是某天他發覺到了蹊蹺,可能會……”
“時機未到之前,他是不可能會發覺的。”冷凝自信地說。
歐陽詢看着冷凝傲然的神態,忽然覺得似乎任何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張遷,包括布料,同時也包括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