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順景三十年,夜,牢房中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快的讓人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守衛大牢的人返回去看了看關這蕭曉筱的牢房,發現裡面的人已經睡着了,便也放了心。
同樣是這天夜裡,皇宮突然亮了起來,無數的身影竄進皇宮,天鍾喪鳴三十六下,臺子逝世。
百姓皆圍觀,當天夜裡,皇后召集衆大臣,並緊閉宮門,說是要共討大事。
而皇宮中,圍滿了弓箭手,還有巫族的巫蠱師,共外頭,圍滿了士兵。說是商討,實則是威脅。
夢丞相站在百官之前,模樣溫文爾雅。皇后端坐上首,氣色紅潤,仟仟細手一指,便指向了葉子洲,”葉子洲護衛太子有功,可惜,天妒英才,然,子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驃騎大將軍之位空缺,便由你暫任這一職。
葉子洲滿臉不情願的站出來,癟癟嘴,憂傷道:“皇后娘娘,驃騎大將軍是女人乾的活計,怎麼就輪到我了?”
一提起驃騎大將軍幾個字,葉子洲就想起蕭曉筱,心中雖然感慨,可畢竟,各有各的陣營。
皇后臉一沉,拍着龍椅憤憤道:“現在是你任性的時候嗎?”
葉子洲見皇后動了怒,立馬屁顛屁顛的鋸弓,“是,多謝皇后姑姑賞臉,讓我居於高位,都說站得高摔得慘,若是日後侄兒又摔得慘了,還請姑姑給留個全屍。”
Wшw ⊙тt kán ⊙¢O
一些人哈哈大笑起來,另外一些人,始終不理會皇后,其中一老者,冷嗤了一聲,不屑道:“女子執政,自古便沒有。蕭曉筱縱使是女子,但是至少上陣殺敵,在我許國是無人能出其左右的,如今皇后娘娘二話不說,把人丟盡大牢,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奏是奏是,還,還找了個白包子,讓,讓他代替蕭將軍,啊呸!!”
“蕭將軍女兒身男兒心,葉子洲男生女相,還扭扭捏捏,根本就沒法比!”
“難道皇后娘娘是打算讓葉子洲去六軍看熱鬧?不如直接送他去戲園子唱戲吧!”
шшш▪ Tтkan▪ ¢ ○
大臣們都知道,葉子洲不學無術,偏好花鳥蟲魚,就是不務正業,再加上,這羣人,就是最反對皇后執政的人,蕭曉筱雖然做人缺德了點,但是做官絕對的是個好官,奸佞之下不缺忠誠良將。
皇后陰冷的笑了笑,朝着店門口拍了拍跟鬼爪子似得手,“來人,將蕭曉筱的罪狀書拿上來。”
這般胸有成竹,看起來,皇后也是蓄謀已久了。
如果說皇后的模樣是成竹在胸,那她肯定不知道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茲有佞臣蕭氏,不敬吾皇,藐視皇威,更有甚者,擁兵自重,妄自尊大,且有造反之意,今日····”
底下的大臣一個比一個震驚,這皇后是挖了這個坑多久了?
竟然連早些年蕭曉筱當着老皇帝的面放屁這種事都記下來了。
這還不算,更讓人氣憤的是,蕭曉筱縱馬上街,傷了雞的一根毛,這種事都算起來了。不得不說,用心只險惡。
旁邊的老太監唸完之後,長舒了口氣,皇后一記眼刀子甩過來,那太監立馬哆哆嗦嗦的站在皇后身後,就跟見着了大尾巴狼似得。
“本宮以爲,蕭曉筱擁兵自重,若想造反,輕而易舉。”
以前只是聽說什麼叫做賊喊捉賊,今日纔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賊喊捉賊。
皇后也懶得理會那些大臣,直接讓人去把蕭曉筱帶來。
看守的人帶來了蕭曉筱,看起來蓬頭垢面的,與平日裡恣意飛揚的畫面着實是不像。
皇后冷聲質問:“蕭曉筱,你謀害太子,可認罪?”
蕭曉筱沉默不語,跪在地上,低着頭,看也不看一下皇后。
被人當衆下了面子,皇后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當即便大怒,拍着鳳椅怒斥道:“放肆!!你不敬陛下,藐視皇威,今日是還想對本宮不敬嗎?”
地上的蕭曉筱總算是擡樂擡頭,不屑的瞥了眼皇后,然後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老子很困的模樣,“抱歉啊,老皇帝不是死了麼?談什麼不敬陛下。再說了,我若心中有皇威,無論何作態,都是敬重的。你一個女人,坐的那麼高,也不怕遭雷劈啊?”
更何況,這一身金光閃閃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家老母雞要飛昇了。
蕭曉筱的這番話,頓時氣得皇后猛地翻了好幾翻白眼,好半晌才緩過來。放眼看去,不少大臣都捂着嘴偷笑。
今日的這齣戲,說好聽了,是賊喊捉賊,說難聽了,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早些時候,皇后許與夢語皇后之位,讓她散步謠言,讓人誤以爲太子病重,是因爲蕭曉筱跟她府中的謝耀,這一招也確實奏效了。
可皇后不知道的是,同時也有一個事順着這個謠言傳了出來。
謝公子施粥贈藥,蕭曉筱一路陪同,一隱居多年的老者正是得了謝耀的藥,這才撿回一條命,當即便修書給一人,讓他們暗中盯着那些傳謠言的人。
所以看似皇后處在主動方,實則不然,真正處在主動方的,一直都是蕭曉筱。
“蕭曉筱,太子死在你府中,這事你可賴不掉!”
皇后得意的瞥了眼蕭曉筱,今日密探來報,說是蕭府有人在挖坑,似乎在埋些什麼。
可熟不知,他們挖坑,不過是埋蕭止的尿布。
年僅兩歲的蕭止小朋友在得知自己是個男子漢後,立馬決定,今後再也不尿褲子了,所有的尿布,都埋了起來,美名其曰,幫苗助長。
可能是蕭止動靜太大,以至於密探以爲蕭府的人是要把太子林燁然暗中處理了,剛好他買通的一個小黃門也是這麼說的,他就信了,於是屁顛屁顛的回來報信,想要領賞。
蕭曉筱從地上站起來,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皇后娘娘賊贓陷害的本領還真是與日見長啊!!”
皇后本來就心虛,此時被蕭曉筱這麼一撩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顫抖着手指指着蕭曉筱怒吼道:“來人,來人,造反了,反了,拖出去,午後問斬,以儆效尤!!!”
“哦,不,誅九族!!!她不是還有個兩歲的兒子麼?聽說還有個面首?都斬了,斬了!!”
皇后似乎還不解氣的樣子,正要補充些什麼,卻突然聽見人喊了句:“娘娘,不好了,有大隊人馬闖入皇城了!!”
“什麼?黃門侍郎是做什麼吃的!!!”
小太監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低聲下氣道:“黃門侍郎,拉肚子拉了一天了·····”
拉肚子?
這麼巧?
皇后嚥下心中的怒氣,扯着尖銳的嗓子喊着:“來人,去,去讓長公主的援兵幫忙鎮壓,攔截他們!!!”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大門口,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衆人的視線紛紛隨着那聲音移了過去,之間一襲銀色勁裝,灰色的束身盔甲,蕭曉筱邁着修長的腿,頭髮高高束起,英姿颯爽中不失女兒的柔媚,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天生就似乎是爲戰場而生,穿上這一聲,不管是誰,恐怕爲之傾倒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皇后的連都要沉到地上去了,狠毒的盯着蕭曉筱,眼看着她走到另一個蕭曉筱跟前,然後拍了拍那人,那人立馬跪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滿道:“謝公子偏心,這人皮面具根本不及將軍十分之一的美貌!!”
蕭曉筱沒好氣的踹了那人一腳,然後不知從哪拿出一根鞭子,朝着皇后的鳳椅便甩了過去,鞭子生生的割斷了皇后耳邊的一縷頭髮,“姑奶奶的人,豈是給你這種人下跪的?還不給姑奶奶滾起來!!!”
地上的人立馬一個機靈站了起來,一揚手,撕掉了臉上的面膜,恭恭敬敬的站在蕭曉筱身後。
皇后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壓抑着滿腔的怒氣,冷冷道:“看來,你不僅是想造反,還想偷天換日,冒名頂罪?”
“偷天換日?你想的太複雜了,姑奶奶可沒你那麼多的心思可以玩。”
蕭曉筱扭頭看了眼分爲兩撥的陣營,頓時也明白了什麼,突然笑道:“你們這是分夥打馬吊呢?怎麼着,是不是三缺一,還差姑奶奶我?”
方纔還在大肆的吐槽蕭曉筱的人頓時閉了嘴,這個殺人狂在這,誰還敢多說?
“喲?中丞大人,您家女兒那麻斑治好了,您就忘了當初的藥啦?”
“您這命根子又能動彈了,還想不想再被媳婦打斷一次?”
“你,還有你,你們一個個,整日裡受人恩惠,卻喜歡背地裡捅刀子,姑奶奶早知道你們這羣王八羔子忘恩負義,就應該把你們一個個的丟到山裡喂狼!!”
蕭曉筱這輩子,把情義看的太重,同時也受不住這些人枉顧情義二字。所以這火一發,頓時便無人再敢說話。
說什麼?
說什麼都要捱揍的。
“蕭曉筱,今天你自己來找死,本宮發發善心,成全你。你以爲,本宮會毫無防備麼?”
皇后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蕭曉筱直覺得心中有股不太好的念頭,眉頭微微蹙起,卻在想到那個白衣男子的時候,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意。
有謝耀在,萬事,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