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半天河也終於是從彼岸花海之中站了起來,伴隨着其口中口訣的詠誦,右手一揮,一張黃紙符就像飛撲克牌一樣,正正好好的飛到了高老六身前的黃土小路之上,緊接着半天河口中大喝一聲:“開”
隨着半天河的這一聲大喝,只見高老六和那四個黑衣人腳下的那一段地面,突然之間就開始涌動了起來,就像裡面真的藏着一條土龍一般,不停的在地下翻滾奔騰着,五個人頓時跟着腳步不穩,東搖西晃了起來。給 力 文 學 網
我簡直都看傻了,下巴差點沒砸到腳面上去,這特麼的,這特麼的是在拍玄幻電影嗎還是日本動漫啊
而那個黑衣女人好像是這四個人的頭領,趕忙喊道:“穩住身形,千萬不能讓封魔棺自己先着地了”然後視線好像撇了一眼半天河扔在地面上的那張黃紙符,驚呼道:“引龍符怎麼可能能用到引龍符的都是在水中施展的陣法,不可能”
半天河呵呵一笑,說道:“有什麼不能用水本屬陰,你別忘了,這裡是陰間,你腳下的這條黃泉古道也是極陰之物,只要把傳統的陣法稍加變通,有何不能”
說話的同時,高老六和黑衣人腳下的地面涌動的更加的劇烈,感覺真的就像是化成了奔流不息的激流一般,剎那間竟然好似翻騰起了波濤,波濤之上的一切都是搖搖谷欠墜,唯有那一張輕飄飄的引龍符還穩如泰山的敷貼在地面之上
這時黑衣女人還在不停的組織着四個人穩住棺材,根本騰不出精力去施展任何手段阻止這一切,只能對着高老六喊道:“你快去把那張引龍符摘下來”
此時高老六已經腳步不穩的半趴在地上了,聽那黑衣女人一喊,趕忙應了兩聲,然後連滾帶爬的朝那張引龍符爬去,畢竟那張引龍符和他的距離並不是很遠,高老六隻往前挪動了幾步便拉近了足夠的距離,伸手就向引龍符上抓去。
“啊”只見高老六的右手剛探到引龍符上,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於此同時他的整隻右手都冒起絲絲白煙,呼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
“呵呵”彼岸花海中的半天河又是一聲冷笑,說道:“引龍符是由童子眉所畫,乃是極陽之物,就連萬宗真身的凶煞都不敢輕易沾染,你一個小小鬼差,也敢觸碰此物自找苦吃。”
而這時候,地面的翻滾比之剛纔更加的洶涌了,就好像隨時都會裂開一條大縫,整個地面都會坍塌了一樣,那個黑衣女人見高老六已然負傷,估計指望它去摘取那張引龍符是不可能了,自己這四人又誰都騰不出手來,只能當機立斷,果斷的大喝一聲:“跳到這小子那邊的花叢中去,他不可能連自己的腳下也不讓安生的”
這四個黑衣人真的好像是受過長年的配合訓練,行動默契異常,都不用喊個“一,二,三”之類的口號,就同時跳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半天河身處的彼岸花海之中,而高老六雖然還在趴在地上痛苦掙扎,但是好像頭腦依舊清醒,被這女人一提醒,身子一滾也是滾到了花海之中。
高老六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竟然上來一股狠勁,看了看自己還在燃燒着的右手,咬了咬牙,竟然抽出腰間佩刀,一刀便把自己的右臂整個砍了下來,那條右臂剛一離開他的身體,就嘶的一聲化爲一股青煙消失不見了。
那個黑衣女人被半天河擺了這麼一道兒,好像是十分憤怒的樣子,對高老六說道:“你攔住他一會兒,他剛纔不是說什麼萬宗真身麼我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萬宗真身”說罷又喝了一聲“落棺”
高老六已經揮舞着佩刀向半天河衝了過去,所過之處,紅色花朵盡數斬斷,血色花瓣,如雪花般漫天飛舞。
半天河面帶冷笑,就跟衝過來的高老六糾纏到了一起,而於此同時,那口詭異的漆黑大棺材也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那四個黑衣人分分伸出雙手搭在了棺材的四個角落之上,然後口中不停的誦讀着有如古謠一般的隱晦口訣,我才發現,原來這四個黑衣人都是女人
隨着她們四人的唱誦,漆黑的大棺材開始劇烈的晃動,掛滿棺材之上的銅鈴伴隨着晃動發出了一種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心中發寒的響聲,緊接那貼滿了棺材的黃紙符開始一張張的自燃了起來。
“啪、啪、啪”之後,那纏滿棺材的拴滿着銅鈴的紅線也開始一根接一根的繃斷,遠處被高老六糾纏着的半天河,竟然還有餘力觀察着這一幕,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道:“四女控屍嗎真邪哈”
“開棺”當最後一根紅線繃斷的時候,四個黑衣女人一齊喝道,接着就聽“嘭”的一聲巨響,那厚重無比的黑色棺蓋遠遠的彈飛了出去,一個同樣是一身黑衣,頭戴黑紗的高大人影從棺材裡竄了出來,我的眼睛一陣刺痛,就看到這個黑衣人影的身上散發着濃濃的黑色煞氣,周圍原本就有些陰冷的空氣再次驟然降低
與此同時,那一直糾纏着半天河的高老六也是猛揮了兩下手中的佩刀,然後藉機閃身到了一旁,面帶冷笑的看着半天河,大有一副等着看好戲的神態。
而半天河看到從黑色大棺材裡竄出來的這個滿身煞氣的東西,竟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緊張之色,反而面露微笑,不緩不急的說道:“果然是萬宗真身,好大的陰煞之氣。”
那四個女人此時好像忽然變得十分虛弱的樣子,都是死死的扶着棺材才能站穩,那個領頭的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你就做最後的逞強吧,這是陰間,諸多法術都用不了,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對付它。”
此時此刻,我發現我已經被完全的被無視掉了,我發自內心的想過去幫半天河,但是又是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跑過去也就是拖後腿的份,我再一次深深的感到自己的無力,真不知道半天河爲什麼非要帶上我。
而半天河這時候卻忽然看向了我,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小二,準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