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後,劉慎之便繼續又潛進了山林當中。在河水中處理傷口,尤其是血腥味很容易把野獸引來,況且河邊無論是人還是野獸,都是聚焦之地。劉慎之必須錯開這個時間差,趕緊離開。慢慢的山林當中穿行着,劉慎之的眼前時不時的會冒出金星,頭也嗡嗡作響看東西都會出現重影,耳朵裡更是一陣一陣的像是過火車似的響起轟鳴聲。劉慎之知道這是到了極限的兆頭,可是現在也只能憑着本能,保持着靈臺的一絲清醒硬支撐下去。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劉慎之的身子一軟便撲倒在地上,嘴裡也發出一聲悶哼,這一疼之下倒也是把劉慎之的神經給刺激了的清醒了些。費力的坐了起來,劉慎之心裡暗罵了幾句,他現在連動嘴的力氣都沒了。
又點了煙深吸了兩口後,精神振奮了一些劉慎之便考慮起現在的處境來了。在和刀疤臉糾纏的時候,兩人互相追逐卻是與黑子失去了聯繫,不過劉慎之到不擔心黑子的安全,像刀疤臉這樣的對手也就不過一個而已。其它的人雖然厲害卻也不足以達到這種恐怖的高度,而且現在的黑子正是出鞘的利劍,鋒芒正勝之時。只要多小心一些,就算不能擊殺對手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如何與黑子聯絡,如何擺脫現在十分不利的處境。眼睛隨意的打量着周圍,劉慎之彈了彈煙動作卻是猛然間定格在那裡,頭也猛的又轉了過來。看着不遠處的一株矮小的植物,劉慎之竟然又笑了,眼神當中也泛起了一絲興奮的光芒,“奶奶的,天無絕人之路呀,我就說老天爺不會讓老子這麼容易掛掉的,哈哈哈哈。絲,奶奶的,這傷口還真疼。”
黑子並不是一個攻擊很強的人,像他這樣在特殊部門的人,大多數的性格也都是如此,少有攻擊非常強烈之輩。這與他們的紀律有着非常大的關係,可是話說回來,像黑子他們這樣血性的人內心深處其實也是有一顆狂野的心,只不過一直被壓抑着而已。紀律,是他們的第一法則,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遵守,這也是爲什麼當初張嚴想拉劉慎之入夥,劉慎之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原因之一。劉慎之就是一頭野獸,只有放養在大自然當中,他才能更好的生存,發揮他最大的實力。生活在大自然的野獸,只有一個原則:適者生存。黑子他們是屬於圈養的野獸,兇性雖有,卻是無法做到像劉慎之那樣那樣不去顧忌很多東西,同樣的,劉慎之也做不到像黑子他們那樣遵守很多東西。這就是區別。
然而現在的黑子卻是他有生之年野性最暴發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張嚴和海子看到的話,也會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只不過短短几天的時候,黑子就像是完全的變了一個人似的,這種改變不是容貌的改變,而是氣質。從身上散發出來的完全不同於以往那種氣質。也可以稱之爲殺氣。在這幾天裡黑子殺人的手法越來越毫無規律,越來越狠,越來越凌厲,他完全受到了劉慎之的影響,在強大的壓力之下,黑子把自己多年形成的習慣與心態完全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