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到底怎麼樣了?”海子真晃着張嚴的身體,張嚴卻是毫無反應,只是閉着眼睛任由眼淚滑落了下來。“小雅她,她撐過來了。”“真的?太好了。”海子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一把抱住了張嚴用力的拍着他的背,他的眼角里也有晶瑩的光芒在閃着。“嗯,嗯。”張嚴只是機械性的迴應着。這樣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此時卻如同無助的小孩的一般。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男人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有脆弱需要人安慰的時候,男人大多數的時候表現出的堅強並不代表男人就是冷血的。刺的心裡也有一陣的激動,他以前並沒有和張嚴海子他們打過交道,這次如果不是爲了還劉慎之一個人情的話,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他的身份決定了他與這裡的人並不是同路人。只是現在,他突然間有點羨慕劉慎之了,如果你的一生可以做到有人爲你哭,爲你笑,爲你擔心,那麼你的一生絕對不會是孤獨的。刺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出了這間屋子,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已經落下的夕陽,刺輕輕的深吸了口氣。他每一次感覺到,原來生活,並不都是那麼的絕望,原來生活,還有讓人感動的一面。
“在感慨?”淡淡的聲音在刺的耳邊響起,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瘦弱的女孩,刺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花木蘭’也看着窗外的夕陽,“日升日落,陰晴圓缺本來就是大自然的規律。就像是人生一樣,有起有落,有快樂也有痛苦,只有這樣,人的一生纔算圓滿。”“你的年紀不大,感觸到是不少。”刺淡淡的看着‘花木蘭’,“看你也不像是話多的人,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因爲,”‘花木蘭’看着刺,“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一種曾經有過的感覺,我想回味那種感覺。”“什麼感覺?”“像是,親人的感覺。”‘花木蘭’直視着刺的眼睛眨也不眨,她本來就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本來就該是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而現在的她卻要肩負着常人都無法承受的壓力,她心中的苦又有誰知道。只有此時的‘花木蘭’看着纔像是一個這樣年紀應該有的性格。刺也看着‘花木蘭’片刻之後又轉向了窗外的夕陽,“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什麼事?”“如果我這次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能不能把我和兩個老友葬在一起。”“那如果你沒有出意外呢?”“如果我有那麼幸運的話,我很想去那裡走走看看,看看兩個老友曾經生活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居住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