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嚴又看了劉慎之一眼,雖然他破案的經驗十分的豐富,也在山裡追蹤過犯人,但是那種情況都是已經做好了準備,連帶着警犬都會用上,不像現在手裡什麼也沒有,連個手電也只是一個小型用電池的,估計使用時間不會超過幾個小時,亮度也有限。所以這次進山,一是形勢所逼,不得不這麼做,二是張嚴的心裡窩着一股火,所以纔會決定不聽從上面的命令,率先進山。
“張頭,該走了吧。”劉慎之仍然還是那幅無所謂的表情對着張嚴笑道。
“這幫人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麼事都可能會做的出來,你沒有必要趟這混水。”張嚴吐着菸圈,眼睛盯在了劉慎之的身上道。
“我知道。”劉慎之無所謂聳了聳肩,“張頭兒現在不是打算讓我打退堂鼓吧,不是我吹,沒有我,你們進山也是一無所獲,更不可能追的上這些人,所以現在你不用我也得用,而且就算你可以獨自追蹤他們,我也會自己進山的,沒辦法,誰讓咱答應了別人呢。”
“好兄弟。”海子看着劉慎之,眼裡突然閃起了異樣的光芒,然後用力的拍了拍劉慎之的肩,“今天我海子交你這個兄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來,把那幫兔崽子們活捉了,好好的修理修理他們。”
“海哥,你這話說的,好像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咱就是一真肉包,也得把這些個狗砸死。”劉慎之笑着便轉身翻過護欄進了山裡。張嚴也沒有再說什麼,以他多年的經驗雖然不知道劉慎之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對這種事一點緊急的樣子都沒有,這也不是一個學生應該有的表現,但是他知道如果劉慎之真的對山裡十分熟悉的話,也確實是這樣,沒有了劉慎之的引導,張嚴自己知道能在這種山裡不迷路已經是不錯了,更別說要追蹤犯人。掐掉了菸頭後,張嚴一個翻身也跨過了護欄。黑子用一個包簡單的把東西裝好,然後回頭看了海子一眼,也跟着翻了過去。
“海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小雅看着幾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樹木之間,有些擔心的對着海子道。“他們、、、會不會出事。”
“還能怎麼辦,追。”海子從牙縫裡呲出這幾個字後,便進了車裡,然後快速的又衝了出去。小雅坐在車裡仍然回頭看着張嚴他們消失的方向,心裡面也七上八下的,似乎覺得張嚴他們這麼一去就永遠也回不來了似的,對於一個刑警來說,尤其是在安全局這種地方的人來說,是不應該有這種情緒的。但是小雅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雖然也經歷了不少的案子,但大多的時候都最是坐在後方提供線索與幫助,真正的參與到第一線去今天卻是第一次,而沒有想到的這第一次就遇到了這麼多的意外,更是差點死在這裡。對方的狡猾也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現在的小雅心裡真是的一點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