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從她嘴裡說出來總比他去查出來要好。不過她也只是說了前半段,至於後面傑克的事情她還是隻字未提。
“安逸塵來找我談訂單的事情。是他發現後面有人跟我的。”秦歌道。
果然,沐雲帆一聽安逸塵的名字,原本清冽的眸光中就蒙上了一層暗影:“你又跟他見面了?”
“只是談訂單的事情。你別多想。”
秦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跟沐雲帆解釋,爲什麼會在乎他怎麼想,總之她此刻就是希望沐雲帆別因爲這件事再鬧什麼彆扭。
只是,她的希望看來要落空了,他那臉上倒沒什麼狂怒的表情,不過卻也是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氣。
“過來。”他突然伸了手將秦歌拽到了腿上,“爲什麼不聽話?故意氣我?”
那根長指輕佻的挑起了秦歌的下巴,輕寒的眸光凝在秦歌白皙如玉的臉龐上。
秦歌側過臉,躲開他那根不規矩的手指。想從他腿上下來,卻被他的手臂捆的緊緊的動彈不得,於是氣惱道:“我總不能連生意都不管。只是喝喝茶而已,你哪那麼大的醋勁?”
人家都說女人心跟針眼一樣小。她看這男人的心眼也大不到哪裡去。不過就是見個面,她又沒跟安逸塵怎麼着,怎麼這男人每次都是一副醋缸被打翻了的樣子?
“放我下來。我跟安逸塵就是純粹的生意來往,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歌扭動着身體,絲毫沒察覺到這種扭動給某人制造出了多大的震撼。
“別動了,再動。我可不保證會不會立即要了你。”沐雲帆眼中開始閃出戲謔的光芒,惹禍的手也開始爬上了某個敏感的位置。
“你瘋了你,寶寶就在樓下。”
“她不會上來的。她很懂事。”沐雲帆意有所指的輕笑道。
秦歌忍無可忍的啐了他一聲:“不要臉。”
“因爲我不想你被別人搶走。”沐雲帆突然輕聲在秦歌的耳邊耳語出一句,緊接着,他就輕咬住了她早已經羞紅的耳垂,在那上面製造出了一種細微,纏綿的顫抖。
這陣輕咬彷彿一股電流瞬間流竄到了秦歌的全身。她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慌忙用手去推沐雲帆。
“沐雲帆你放開我。”
“不放。我想要你。誰讓你跟別的男人見面?這是對你的懲罰。”沐雲帆十足的孩子氣。
“不行。你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叫寶寶了。”秦歌無奈只得用起這招。
沐雲帆的薄脣離開她的耳垂,索性直接堵住了她大放厥詞的嘴。
“唔……”秦歌氣急,這男人,每次都會使用同樣的方式來懲罰她,來表達他的不高興。可是偏偏,這招每次都把她吃的死死的。
這一吻纏綿而悠長,直到被秦歌手機的電話鈴聲給破壞。電話響了,沐雲帆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暗笀,在秦歌的的粉脣上稍稍用力的咬了一下才鬆開她。
秦歌捂着疼痛的脣,瞪了沐雲帆一眼從他的腿上滑下來接聽手機。
一聽見電話裡的聲音,秦歌的臉就黑了。沐雲帆站起來,故意貼到她的身邊聽着電話裡的聲音。
“小歌,你快回來吧,家裡出大事了。你媽我……我活不下去啦。”是沈嵐的聲音,她一說完就開始嚎啕大哭。那聲音很刺耳,秦歌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我知道了,我看時間吧。”秦歌只回了這麼一句就掛了電話。
沐雲帆臉上露出不削的表情:“你不會還要回去吧?”
秦家的人在他眼裡看來都是豬狗不如的人,他們怎麼對秦歌的,秦歌比誰的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小女人難道還要搭理他們?
秦歌沒理會他這句問話,只是狠狠的瞪着他:“你咬我幹什麼?瘋了你?”縱向貞技。
吻過,被他佔了便宜就算了,最後還咬了她一口。嘴脣那是最柔軟的地方,他使那麼大的勁,是想咬死她嗎?
她擡手摸摸嘴脣,那裡到現在還疼着呢。
“混蛋沐雲帆。”她在心裡低咒一聲。這個念頭剛閃過,沐雲帆就盯着她道:“你又在罵我?”
秦歌一怔,這男人是她肚子的蛔蟲?什麼都知道?
“沒有。懶得跟你說。我要走了。”她扭頭打算走,沐雲帆又擒住她:“你真要去?”
“我去看看熱鬧不行啊?”秦歌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她說的也是實話,秦家的事情她是真心不想再管,但是能讓沈嵐這樣不顧形象的大嚎,她還真想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沐雲帆聽她說只是去看看熱鬧倒也來了興趣,唯恐天下不亂的跟了一句:“我也去。”
“你?”秦歌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沐雲帆。
“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見人了。不會給你丟臉。”沐雲帆湊到秦歌臉邊誇張咧嘴笑道。
秦歌推開他,嘟囔一句:“沒正經。”
他要跟就隨他跟着好了,反正他的傷確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衣服一蓋看不出什麼什麼來,隨他去吧。
想着,她便轉身往外走。沐雲帆隨便收拾了一下跟着下了樓。
沐雲帆因爲胳膊有傷的緣故沒有開車,而是讓司機送他們。這樣他就和秦歌一起擠在了後座。
一上車,他就湊到了秦歌的跟前:“你剛纔是不是問我爲什麼咬你?”
他在秦歌的耳邊輕聲問道。秦歌見他當着司機的面還說出這樣曖昧的話,一時間又氣的不輕,狠狠的瞪了他二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但是沐雲帆似乎說話上了癮,就算秦歌不搭理他,他還是自己把答案說了出來。
“我要在你的脣上留下我的印記,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就像個孩子,認真,執着的說着自己的誓言。而那目光更是像火熱的烙鐵一樣烙在秦歌的臉上,分毫不肯離開。
秦歌的臉又燙了起來。這男人的目光就有這麼大的魔力,他只要盯上你,你就會情不自禁的面紅耳赤。
“小歌,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沐雲帆誓言一般的腔調突然又恢復了輕佻,秦歌猛然回神,別開臉。
“沐雲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她低吼一聲。
沐雲帆挑挑眉:“有什麼關係嗎?這裡只有我們二個。”
“我們二個?”秦歌瞟了一眼司機方向。沐雲帆立即沉了聲問向司機:“你剛纔聽見什麼了嗎?”
司機頓了一下,立即表明清白:“沒,沒有。剛纔有人說話嗎?沒有吧。”
“你……”秦歌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好了。否則她遲早會被沐雲帆給氣死。她不再說話,眼睛就看着窗外。沐雲帆盯着她烏黑順滑的秀髮笑了笑,隨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就開始無聊的擺弄起她的頭髮來。
秦歌氣他,又拿他沒辦法只好由着他這樣。好在沒一會功夫就到了秦家。
秦家的大門敞開,院子裡連個傭人都沒看見。走進去,還沒進正門就聽見沈嵐的哭嚎聲傳了過來。期中還夾雜着秦穆陽的謾罵聲。
秦歌和沐雲帆並肩走進去,一進門就看見沈嵐歪在沙發上,哭的那是死去活來,平時一直梳的端莊高雅的髮型都散亂的沒有章法。
“爸媽,這到底是怎麼了?”
秦歌有點冷淡的問了一聲,沈嵐一看見秦歌進來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撲過來抱住了她。
“小歌啊,你媽我現在活不下去了。你要救救我啊。”沈嵐的眼睛都哭腫了,平時保養的極好的臉也好像老了十歲,臉色更是白的嚇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哭泣的女鬼。
平常人家的女兒如果見到自己的母親哭成這樣,一定是焦急萬分又心疼不已。可是對於秦歌來講,母女情好像已經是個很遙遠的詞語了。
她伸手將沈嵐拉開,然後自己往旁邊站了一步,拉開與沈嵐之間的距離才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沈嵐說了一個字,又開始哭,哭的天昏地暗,嚎的聲音三裡地都能聽得見。
秦歌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沐雲帆更是厭惡的看了沈嵐一眼之後就拉着秦歌坐到了沙發上。
“小歌,你先坐着歇會,等她哭夠了再問吧。”沐雲帆不無諷刺的道。
秦歌沒吭聲,看了看秦穆陽。這時候秦穆陽才顫巍巍的走過來,坐到沙發上。
“都是妙兒那歌畜生。”
秦穆陽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秦歌怔了一下:“她又怎麼了?”
沈嵐這時候轉過來,哭道:“你還問她怎麼了?小歌啊,媽真是瞎了眼了,從小到大那麼喜歡她,什麼都向着她,可到頭來她倒好……哎,小歌,我對不起你。我就不該喜歡她,我就該寵着你纔對。”
這時候沈嵐倒開始檢討起自己的錯誤來了。這讓秦歌不免更加好奇秦妙兒到底犯了什麼了不起的大錯,竟然讓一直寵着她寵到無法無天的沈嵐都說出了這話。
“媽,妙兒到底怎麼了?”秦歌又催促了一聲。
沈嵐吸吸鼻子,這才恨恨的說出了秦妙兒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