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之上,成旬和中村武同時臉色一凝,不同的是,成旬內心是充滿了驚喜,沒想到只有一個一星靈導師成員的夏宗,卻可以疊加出威力如此巨大的法術。從他靈皇等級的實力,可以一眼看出,那個冰焰飛鴿絕對是靈王等級才能釋放出的。
而中村武凝固的臉色顯出了一絲僵硬,靈王實力的法術,雄獅堡四人中也只有隊長可以勉強抵擋,其他三人或許還會在這一擊之中受傷,這是中村武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的狀況。
覆蓋了一片天空的飛鴿如雲朵一般朝雄獅堡四人降落而去,它們扇動着藍色的翅膀,拖着長長的銀色尾羽,每一隻都具備了難以想象的殺傷力。
急衝的雄獅堡四人終於猛然停滯了下來,此時他們距離夏宗也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如果有再多一秒種的時間,他們手上化爲利劍的鬥氣,就可以直接刺穿對方的身體,但眼下,他們也只能先對付迎面而來的大羣飛鴿了。
唰唰數道響聲傳出,站在隊伍最前方的雄獅堡隊長憑着身上鬥王等級的鬥氣,對於同樣等級的飛鴿攻擊,並沒有放在眼裡。
事實上,在同樣等級之下,法術的攻擊力很難破開鬥氣的防禦罩,由夏宗四人疊加出的冰焰飛鴿,也拿他身上的青色鬥氣毫無辦法,數次衝撞中,只是讓對方的鬥氣防禦罩出現了輕微的震顫而已,而這位隊長呢?則是把手中的青色鬥氣化作長達數尺的利劍,不斷在身體周圍揮砍不止,一隻只藍鴿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但他身後的三名隊員就沒這麼好過了,屬於鬥靈巔峰的墨綠色鬥氣,並不能抵擋靈王等級的飛鴿攻擊,他們身上的防禦罩只堅持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紛紛被衝破了。
無數只藍鴿像是餓狼見到了鮮肉一般,全部飛撲了上去,霎時間三名隊員的身體竟是被一片藍色光芒覆蓋,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廣場。
看臺上的中村武此時臉色非常難看,南越大陸的武士一向以堅忍冷酷著稱,就算是被割斷手腳,也不應該哪怕哼一下,可現在手下的學員呢,卻是肆無忌憚的慘叫連連,中村武此時沒有擔心自己學員的安危,反倒覺得他們太讓自己丟臉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雄獅堡的三名成員,由夏宗四人疊加出的冰焰飛鴿其中可是包括了四重法術的攻擊,不論是高溫和嚴寒並存的藍色翅膀,還是利巖和銀光帶來的穿刺效果,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在滿身的藍鴿攻擊之下,那種痛楚比斷手斷腳還要慘烈百倍。
一直只顧着自己斬殺飛鴿的隊長,在一聲比一聲尖利的慘叫聲中,終於有所反應,他回頭看去,自己的隊友彷彿成了三根藍色的冰棍,從頭到腳竟然都被冰焰飛鴿所淹沒了。
雄獅堡的隊長看到這幅景象不禁皺了皺眉頭,大有想棄之不顧的念頭,可又考慮到夏宗既然可以釋放出這種程度的法術,自己一個人也許還真的不能獲勝,又轉而開始營救處於水火之中的隊友了。
他走近最靠近自己的隊友身邊,把手中的長劍自上而下的砍劈,也不管會不會砍到隊友的血肉,只管貼着藍鴿身體的最中間位置砍下,因爲這個方位是最有效也是最快速的解決辦法。
一劍下去,藍色和青灰色事物紛紛落下,那是被攔腰砍成兩半的飛鴿“屍體”,或許是上天眷顧,雄獅堡隊長的貼身砍劈並沒有傷到隊友們的血肉,第一位隊員也在這一劍之中,前半身終於重見天日了。
看到這個簡單粗暴的辦法行之有效,雄獅堡隊長便依樣畫葫蘆,手中的長劍被他揮得唰唰直響,一道道青色光幕在衆人的眼前劃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三名被困的隊員終於解救出來了。
夏凱看着前方,靈王等級的法術被對方如此容易就破開了,不禁心中一沉,雖然這個法術的名字叫做冰焰飛鴿,但那些形態跟鴿子相似的法術效果,並沒有真正的靈智,它們只顧着攻擊被鎖定的四名敵人,而不會逃避雄獅堡隊長手中的鬥氣長劍。
如果,它們懂得適時的飛離避開,如此多的飛鴿也就不會在對方的幾次砍劈中,就全部喪失法力了。
冰焰飛鴿的法術雖然已經破解,但重見天日的雄獅堡三位成員,已經百孔千瘡,身上血流如注,狼狽的不成樣子。
最先被解救的第一名成員,傷勢最輕,全身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破洞和皮膚被灼燒凍傷的痕跡,而第二名成員傷勢就要嚴重一些,有兩個可見的穿孔還在一個勁的往外噴血。
第三名被救的成員則是最慘,不僅身上,連臉部都有兩個赫然可見的血洞,全身則早已被血水浸透,整個人就像剛剛泡過一次血液溫泉一樣,當他身上的飛鴿全部被斬斷時,他的身體也一下子跌坐在了擂臺之上,顯然無法再繼續戰鬥了。
夏凱冷眼看着前方的四人,至少自己疊加出來的法術讓一名對手失去了戰鬥力,但其他的三名對手還要想辦法解決才行。
重新站成一排的雄獅堡三名隊員臉上都露出了極其憤怒的神色,冷厲的雙眼中泛着兇惡的光芒,顯然夏宗的行爲已經有了讓他們痛下殺手的念頭。
南越武士的堅忍終於在這一刻表現出來,夏凱看到雄獅堡隊長的鬥氣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他手中凝聚出來的長劍變成了一團類似火焰的存在。接着,隊長就用這團青色的鬥氣火焰一個個地灼燒還在淌血的隊員傷口,那些比啤酒瓶蓋還大上一圈的穿洞就在青色鬥氣的灼燒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團焦黑,破洞也就在血肉被燒焦的同時,止住了流血。
我靠,難道這就是南越大陸的療傷方式?親眼看着這一切的夏凱頓時覺得觸目驚心,身爲煉藥世家的傳人,夏凱對於療傷之法也略有耳聞,其中不乏一些開膛破肚血肉模糊的場景,可眼前直接灼燒的療傷方式還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