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惠朝着她那個出租屋走去,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
父親給小諾留下了另外的遺產,她牀下還藏着五十萬的現金,她本來可以帶着小諾遠走高飛的,可是她卻爲了怨念把小諾捲進了兩個人的戰爭中!
她這個做母親的很失敗啊!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劉濤跟在徐佳惠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左右張望着,如果有誰經過他就立馬吧徐佳惠捉住!
可是,今天的行人卻都好像是偏幫着徐佳惠,一路上沒有幾個人。
徐佳惠扭頭看了看劉濤,笑道,“你還真是小心呢!”
劉濤盯着徐佳惠不說話,本就無話可說,答什麼都是多餘。
徐佳惠也不生氣,依舊笑呵呵的對劉濤說,“你要做的事很簡單!我只要你保護小諾平安的長大。”
聽了徐佳惠的話,劉濤頓時擡頭,詫異的看着她,“你在說笑吧!林家難麼多保鏢用得着我?”
“你以爲保鏢在哪裡都有用?”
“當……”劉濤想說當然,可話到了嘴邊兒上有嚥了回去。
他想到了徐佳惠就是在重重保鏢的保護下把孩子偷出來的。可是,誰會去偷林諾……
突然,劉濤睜大眼睛看向徐佳惠。如果真的是徐佳惠說的那樣,被她丟掉的那個嬰兒找不回來了,那麼,林諾在林家以後一定不會好過!
林先生的新夫人劉濤是見過的,年紀輕輕,一雙笑眼,說話也是嬌嬌柔柔的。可她看得出來,新夫人也是極有心計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有名又分的進了林家的大門。
有了孩子的女人,那都是護犢子的,再嬌柔的女人,一牽扯到孩子也能瞬間化身成鬥牛場上發了瘋的鬥牛。
徐佳惠現在就是那鬥牛場上,手拿紅布招惹鬥牛的鬥牛士。贏了,就一刀插在牛背上;輸了,牛就一犄角戳死她!
而很顯然,徐佳惠就是那被牛角戳進心臟的鬥牛士。
現在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
作爲徐佳惠兒子的林諾,到最後也會成爲被殃及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劉濤不禁嘆氣,“徐女士,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徐佳惠脊背僵硬,“現在談論這個已經晚了!”所以,她只能盡力讓結果不會更壞。
“那現在談論什麼不晚?”
徐佳惠望着前面老舊的住宅小區,低低說道,“比如說,你想做什麼樣的人。”
劉濤順着徐佳惠的視線看向陳舊的看房子,“你讓我在這種地方和你討論人生!”
“有何不可!”徐佳惠朝着最裡面的房子走去,“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劉濤看着徐佳惠漸漸走遠的背影,沉吟片刻,也跟着走了過去。
既然來了,索性他就跟着進去看看,到底那破房子裡,有什麼不同的!
這是又幾十年房齡的老房子了,牆面已經有些灰敗,劉濤走近客廳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徐佳惠。他立時警覺了起來,背靠着牆邊,慢慢的往屋子裡面走。
視線落在一個打開了一條縫隙的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