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婼,你會生火麼。”
“不會。”
“那你去舀點水過來。”
“我是盲人。”
“婉婼,你家的米在哪裡。”
“都是爹爹放的,你找找看。”李世均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吃飯的艱辛,這是要抓狂的節奏啊。
終於某男怒了。
“杜婉婼,你什麼都不會的嗎。”
“沒有啊,你怎麼這樣說,要不是我,你現在能這樣活蹦亂跳麼。”杜婉婼眨了眨那雙無害的大眼,頓時令李世均敗下陣來。
“好吧,我的姑奶奶你到旁邊去座好,我親自動手,好了我叫你,可以嗎。”
“那怎麼行呢,你是客人,我雖然不能幫忙,但是必須要守着你才行,而且你身上還有傷,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欺負病人呢。”配上認真的表情,要是在以前李世均肯定會被這番話感動得,但是現在他真的很想生氣,甚至想丟她出去,但是一對上她那張無辜的臉,只好自認倒黴,心想早點吃點東西,然後儘快下山纔是上上之策,隨即不再說話,自顧自的燒火做飯。
“嘶。”李世均燒火折柴時用力過猛,又是一聲悶哼。
“你怎麼了。”杜婉婼說着就走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李世軍按着自己的肩膀,一臉痛苦的看着杜婉婼,要是讓她知道傷口又裂了的話,不知道會把自己說成什麼樣子。
“你是不是沒有燒過火。”
“嗯。”
“那你還程什麼強。”一臉鄙視的說完,不待李世均說話就已經到了竈臺前,輕輕的推了推李世均,待李世均起身後才熟練的蹲下身子,將火燒得旺旺的。
“你不是不會燒火麼。”李世均一臉納悶。
“我有說過嗎。”眨着靈動的雙眼。
“你剛纔明明說你不會生火。”李世均心情很煩躁,此刻的怒意無法形容。
“對啊,我是說過我不會生火,但沒有說過不會燒火。”
“你。”欲哭無淚啊,這是個什麼妖孽。
“那個本王啊,不對,青竹啊,我是盲人,你想一想怎麼可能生火嘛,不過燒火嘛我倒是挺拿手的,只要你將火燒燃我就會了啊,這麼笨。”不以爲然的說完,還輕輕的拍了拍手,一臉大功告成的樣子。
“你,本王真的想。”話還沒有說完,李世均就感覺身前的女子有些不對頭,果然女子瞬間就暈厥在了柴禾中,急忙一把抱起她,也顧不了肩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將她放在牀上。
“婉婼。”輕輕的推了推女子的手臂,毫無反應。
“杜婉婼,你怎麼了。”
“杜婉婼,你醒醒,你怎麼會突然暈厥啊。”李世均突然覺得生活竟然可以大悲大喜,多姿多彩,眼前這個傢伙彷彿就是個發光體,剛纔還一臉蔑視的望着自己,現在又已經人事不省,今天遇到的事情真的比自己一輩子遇到的都還多,想到這裡,嘴角不由上揚。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李世均應聲回頭看着門口的老者,心中明瞭,這個應該就是杜婉婼的爹爹。
“婉婼。”老者也不理男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婉婼身前,急忙給她把脈。
“婉婼,對不起,爹爹採藥又忘了時辰,把你的病都給餓出來了。”
“她得的是什麼病。”李世均滿臉冰霜的望着老者,聲音中略帶急切。
“她啊,天生體質騙弱,先天性貧血,還有低血糖。”老者憐惜的看着牀上的女子,這才發現屋子裡面有些不對勁。
“是你在做飯嗎。”
“嗯,”說完便起身。
“你的傷口又裂了。”老者提醒完,仔細的看着這個容貌俊美的男子,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陌生人出現。
“婉婼教過我如何止血,門口就有地瓜滕,我自己去。”李世均起身就朝着門口走去,老者見他龍行虎步,自己行醫多年閱人無數,直覺告訴他,此人非富即貴,但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呢,看他剛纔還挺着急婉婼的,算了老者使勁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些沒用的東西,隨即拿過自己的藥袋,將一顆指母大的糖丸放到女子手中,然後又轉身在竈臺前忙來忙去。當李世均再進來的時候,老者已經將飯做好,端到桌子上了。
“年輕人,寒舍簡陋,粗茶淡飯,不要介意。”老者一臉慈祥的將飯遞給李世均。
“謝謝。”向來不言謝的李世均雖是說的僵硬,但確實是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只不過聽得人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