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乾的？”
聽到這個說法，鴻華是真的愣了一下。
她倒不是覺得這個組織幹不出這種事來，而是覺得奇怪——這組織做的事情之間也太沒有關聯性了吧？
之前的蛟龍事件她是真的不確定對方到底想幹什麼。後來的相柳事件她還能推測一下對方的目的——那些丹藥是通過害人的手段大量製造出來的，成本低廉，無論是自用還是賺錢對他們來說都有利可圖。
不過，那次事件中，相柳提到的“拯救世界”也顯得很莫名其妙就是了。
這次她就更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了。襲擊一輛測試用的列車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打響知名度？
“好像不是。”方秋月否定了這個猜測，“對方的成員是隱瞞着身份的，他們的所屬組織是我們後來搜查出來的。他們組織也沒有出來認領這個行爲，應該不是這個目的。”
聽到猜測被否定，鴻華也不再猜了。沒準這個組織真的就一羣瘋子，她再怎麼猜也沒用。
“好的，我有空。什麼時候行動？”
“就今天。這次我們不在總部集合，學姐你現在是在寵物店那邊嗎？我立刻就去接你。到時候應該會有戰鬥，學姐你最好先做一下準備。”
談好事情之後，鴻華很快掛斷了電話。
她快速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寵物店所在的街道，很快等來了開着車的方秋月。
“這次不去總部嗎？”
在對方啓動車輛後，鴻華注意到前進的方向不是特事局總部的方向，立刻詢問了一句。
“嗯。這次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去另外一個辦公地點，利用一下那裡的設備。”
鴻華又詢問了一下具體的目的地，發現不是自己熟悉的地點。
不過，特事局這麼重要、業務又多的部門，有好幾個辦公場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了，之前是用電話聯繫，雖然我們特事局的通訊有保密功能，但以防萬一，我不能說得太詳細……”方秋月輕輕摁下一個按鈕，讓車身上一些起隔音保密作用的符紋閃亮了一下，隨即繼續說道，“其實，這一次我們要去對付的不是襲擊列車的那羣人。”
鴻華想了下，也不意外，反問道：“但還是有關的，對吧？”
“沒錯。雖然不是對付襲擊列車的那一批，但這次確實是去對付‘渡筏’組織的人。詳細情形……等到了目的地再說吧。”
——
最後，方秋月把車輛開進了一棟辦公樓的車庫中。
鴻華稍微觀察了一下這棟樓的外觀：這棟樓坐落在南州市的江岸，有四五層高，外牆鋪滿了玻璃，看起來很現代化。
此外，它的佔地面積不小，有一部分建築延伸到了江畔，與江水只隔了一條馬路的空隙。
在建築內部，方秋月一路開着車前進着，直接到達了建築的深處。
兩人下了車之後，她帶領鴻華進入了一間巨大的房間。
這裡看起來像是個大型的室內游泳池。這是鴻華的第一個想法。
緊接着，她就推翻了剛纔的猜測：不，這裡根本不是泳池，而是一座巨大的船庫！
在她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水池，好些艘船隻整齊地漂浮在水中。
“學姐，這邊！”
方秋月招呼了她一下，帶着她走向一艘看起來有點像潛艇，但比起傳統的潛艇在外形上又顯得靈活了許多，與魚形有些相似的船隻，從其頂端的開口跳了下去。
鴻華緊隨其後，跳入了這艘約有二十米長的潛艇之中。
船艙內比她想象得要寬廣許多，已經有二十來人在艙內待命。兩人一下來，方秋月立刻和內部的員工溝通了兩句，發佈了出航的指令。
看着潛艇關閉艙門，開始緩緩下沉，方秋月也開口了。
“沒錯，學姐，這是一艘潛艇。但嚴格來說，它應該算是一件法器。”
她拍了拍艙壁，解釋道：“船艙是特製的材料，上面還有隱形用的法陣。這棟建築留有連通江水的地下通道，我們可以從那裡進入江水中，然後順流而下，到達海洋之中。”
“要去海外嗎？”
鴻華倒不是特別意外。畢竟，‘渡筏’這個組織的大本營多半就在國外。
“是的。這艘潛艇的速度是靈氣復甦前最高速潛艇的數倍，我們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渡筏’的組織所在處。”
聽到這裡，鴻華好奇詢問道：“所以，你們已經找到他們的組織了？”
“事實上，我們早就找到了，之前我們從相柳那裡得到的資料中就有這些信息。不過，我們在等待合適的機會，所以，之前我們只是派出了人手去進一步調查他們的組織，但沒有進行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這大概就是之前相柳事件中，對方聲明是機密的信息了吧。鴻華很快想明白了這點，追問道：“那麼，現在是合適的時機嗎？”
不想，方秋月搖了搖頭。
“這不是我們期待的最合適的時機，但必須要行動了。”
“因爲列車的事件？”
“沒錯。確實，在那次事件中，我們的損失不大。但是，考慮到他們的理念，他們不會就此收手的，我們這邊必須做出反擊才行。”
“理念？”
“他們不認同我們推廣使用了煉器技術的產品的做法，所以纔會襲擊我們的測試用列車。從那些人的審訊結果來看，他們似乎認爲，如果廣泛應用這類物品，最終會引發巨大的災難。”
……這難道是什麼修路會破壞龍脈之類的看法嗎？鴻華很是不能理解地看向方秋月，希望對方能再詳細解釋一下。
“沒有了，我們審問的時間有限，沒有把重點放在詢問他們爲什麼這樣想這點上。”
方秋月看出鴻華的疑問，攤了攤手，回覆道。
“……算了。那麼，跟我說一下這次行動的具體情況吧。”
“好的。雖然剛纔我說這不是最好的時機，但這次行動其實還是非常重要的。”
方秋月拿出一張紙質的地圖來，連着指了指幾處地點，最後停在某一點上，說明道：“這裡是我們的目的地了。那個組織在我剛纔指的這幾個地方都建設了基地。而我們這次得到了情報……”
她頓了一下，嚴肅開口道：“他們的首領有可能會出現這幾個基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