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兒!
馬兒現在也感覺到了那種氣味,也開始不舒服了,它們的表現更加的不好,已經開始躁動,躍起前後蹄子,跳來跳去。
孟琰和嶽燁已經從馬背上跳下來了。
給如玉趕馬車的車伕早就從馬車上掉了下來,只有如玉坐在馬車中,被這匹已經躁動不安,跳來跳去的馬兒撞在車廂內,就算她不被這種該死的氣息薰死,也會在車廂裡撞死。
“小姐!”
“六小姐!”
孟琰和嶽燁一前一後飛身躍起,孟琰先躍到了馬背上,想將馬給制止住。
嶽燁進了車廂,在裡面撞了幾次,找到了如玉,抓住她的手腕從車廂裡跳了出來。
孟琰見如玉被嶽燁救出,這才從瘋狂不止跳動的馬兒身上躍下,他急忙趕到了如玉的身邊,檢查如玉的傷勢。
如玉的額頭有些撞紅了,手肘也是撞紅了,但好在這馬車裝飾的比較舒適,在車廂裡大多都是柔軟的墊子,這才讓她沒有撞成重傷,只是一些小傷而已。
嶽燁見孟琰這樣緊張的檢查如玉的身子,他皺了皺眉頭,總感覺孟琰關心如玉的程度,是不是有點太深了。
“小姐,你真的沒事?”
“真的只是一些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擔心我了。”
如玉看了眼已經瘋狂的載着馬車奔走的馬兒,另外兩匹馬更是跑的無影無蹤,好在車伕剛纔從馬車上摔下來,沒有摔成重傷,現在已經站了起來,正朝着這邊走。
“剛纔那是一種花粉的氣味,這種花粉並非是單一的成分,裡面有很多花粉參雜着,雖然並不是有毒的,也並不能要人性命,但卻是能讓人鼻口和眼睛很難受,從而在情緒失控或是視線看不清楚下,受到更多的危險和埋伏。”
嶽燁聽如玉這樣說,想到了什麼,“難道這種東西,和戰場上那些人用的藥粉差不多,能讓人聞到後嗆的口鼻和眼睛難受,阻礙了他們進攻和防守,讓對方搶佔先機?”
“說的不錯,這個人只是沒用那些粗俗的藥粉,選了一些濃香花的花粉來刺激我們,還好馬車裡備了茶,要是沒有茶水,怕是我們早就受不了,被他抓住了。”
如玉擡眸,望着遠處兩排楊樹林,她能感覺到,邪醫就藏在那裡。
嶽燁轉身就要走,“既然前面的路那麼危險,我們還是往回走吧!”
“來都來了,還往回走做什麼?再說了,你不是還想着讓我快點找到你哥,去安慰他嗎?我們都走了半天了,再折回去,豈不是浪費時間?”
如玉見嶽燁的神色閃爍,下不定決心。
她也懶得和嶽燁講什麼道理,對孟琰道:“我們先步行前去,若是我走不動了,你就扶我一把!”
“是,小姐!”
孟琰和嶽燁不同,他是如玉的貼身護衛,當然也是對如玉言聽計從的。
如玉和孟琰沒走幾步,嶽燁果然從身後追了上來。
他哭笑不得地望着二人,“我和你們一起去,還不成嗎?我一個人回去,那也是很危險的,爲了以防萬一,我先讓車伕回去了。”
“嗯!”
如玉不過是無意間回身望了眼嶽燁帶來的車伕,竟然那個人身手敏捷的閃躲在路邊的樹林中。
她失算了,難怪白寶能感應到邪醫就在附近,原來剛纔趕馬車的車伕就是邪醫,也就是翎翔珏易容而成的車伕。
如玉還以爲和翎翔珏能過招幾次,見他躲進了道邊的林子裡,想必也不打算再來伏擊他們了。
如玉不過是這樣想了想,可是當他們走到了那兩排整齊的楊樹林的林間小路時,她竟然感覺到周圍的情況不大對。
“你們見過樹上會長花長草嗎?”
嶽燁忍不住笑了,“樹上長花長草,那不是成精了嗎?”
如玉發現,他們剛纔走過的這片楊樹林裡,尤其是道邊的小路上的那兩排楊樹上,都長着紅色的一簇簇花和綠色的一簇簇細長的草。
“你們看,那不是花,不是草嗎?”
孟琰和嶽燁循着如玉望去的方向,那楊樹光禿禿的樹幹上,突然長了一簇簇的紅花和綠草,還真是有趣呢。
嶽燁還在那裡挖苦的笑着,“真是有趣了,竟然在樹上養花養草,這個人還蠻有情調的。”
情調你妹!
如玉就差爆出口給嶽燁噴的雙腳朝天。
孟琰這時候察覺到了什麼,“不好,這些花草上都有黑色的絲線纏着,因該是和暗處的機關連在一起。”
如玉和孟琰相視一眼,孟琰一把拉住如玉的手腕,朝着前面用力的跑去。
嶽燁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當他望見如玉和嶽燁朝着前面跑去時,他也不管那些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也跟着跑過去。
“等等我啊,你們也太不仗義了,怎麼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啊!”
嘩啦,嘩啦!
有東西從空中掉落。
如玉邊跑,邊擡頭向空中看去,見那些楊樹樹幹上的紅花綠草從樹上掉落,隨着它們掉落的同時,一些紅色和綠色的粉末,交叉在空中,又隨着風向朝着他們吹來。
“這是什麼鬼?”嶽燁開始着急了,可他並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孟琰也不知道,現在也只有如玉能給他們安心的解答了。
孟琰和嶽燁都望向如玉,如玉卻感覺到很無奈,苦着一張臉,“你們當我是神啊?我怎麼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我們快點跑,不要被那些粉末沾上就好。”
“嗯!”
三個人拼命的往前跑,孟琰用了上等的輕功,帶着如玉一起朝前飛一般的趕着。
嶽燁的功夫也是不凡的,緊追在如玉和孟航的身後。
哎呦!
“這是什麼鬼東西?哈哈!哈哈哈!”
嶽燁的大笑聲傳來,讓孟琰和如玉的動作一滯。
還好他們擡頭看到了,這已經是楊樹林的盡頭,也沒有了那些紅花和綠草,更沒有那些奇怪的粉末從空中飄來。
只是身後的嶽燁,一身的紅色和綠色包裹着,將他整個人包裝的像是一朵奇葩小丑,看上去還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