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這樣秘密幽會的?還在孃親的眼皮底下做出這樣噁心的事?
如玉越想越來氣,一腳將門踢開,孟炎怕孟凡傷到了如玉,緊跟着她也進了這間小屋。
孟凡和那個有身孕的丫頭見着了,都慌亂了不知所措。
孟凡倒是一個善變的,一把將這個丫頭推開,但他還是很會下手,沒有傷到這個丫頭肚中的骨肉。
啊啊啊!
孟凡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啊啊的叫着,看臉上的表情是憤怒的,卻聽不清他想說些什麼。
如玉來這裡,也不是想和孟凡講什麼道理,就算孟凡沒有變成啞巴,如玉也一樣不想和他談的。
她一把揪住了衣衫襤褸丫頭的頭髮,臉湊近了,仔細瞧她長的是有幾分姿色,但明眼人看得出,這哪裡是一個好丫頭,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勁,那種風塵女子的氣息。
“你是青樓的女子?”
“我是花名坊的女子,六小姐可不要把人看低了。”
這女子雖說已經被如玉威脅了,可氣勢上卻不輸如玉。
這倒是讓如玉疏忽了,畢竟她敢明目張膽的來孟凡的小屋偷歡,自然是有着本事的。
如玉擡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打的那女子脣角頓時流了血。
“你敢打我?”
那女子被打了一巴掌,離開瘋了一樣要朝着如玉還過來。
那邊孟凡看到了,也是要朝着如玉大吼大叫,過來教訓如玉。
如玉心煩的揚起眉梢,既然敢當着她和母親的面,找這樣的女子過來偷歡,這樣的男人,沒有資格當她的爹爹,更沒資格當一家之主。
“孟炎給他綁結實了!”
“是小姐!”
孟炎的功夫,不說三兩下就能將孟凡制住,但沒出幾招已經將孟凡綁在了屋中的柱子上。
那花名坊的女子,也是個性子潑辣的,不知何事從手邊摸到一把剪子,朝着如玉的臉紮了過來。
如玉一個躲閃,躲過這一剪子,她從腰間抽出匕首,在女子的手腕上,狠狠劃出一道口子。
這一口子,只差一點,就是女子手腕上的動脈。
要是割斷了動脈,這女子就算是在有能耐,失血過多也是會死的。
女子見手腕上流血,疼的她也鬆開了剪子,用另一隻手迅速捂住了傷口。
如玉擡手匕首在她的臉上狠狠劃出幾道,疼的女子又是慘叫了好幾聲。
“你不是剛纔想要劃花我的臉嗎?這就是你惹了我,該付出的代價!”
如玉將匕首收起的時候,女子的臉上已經是面目全非。
可她就是沒有那麼多懼怕,對如玉更多的是恨之入骨。
“孟如玉,就算你將我害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也不怕你!因爲我有資本,將來會將你殺了,還有你的孃親,我也一樣會殺了她,你的弟弟……我也不會放過。”
“哦?是什麼深仇大恨的,竟然讓你這樣恨我們一家人?”
如玉從她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
這女子笑的有些瘋狂,笑夠了,臉上除了有血在流,已經看不清那蒼白的肌膚了。
“我們元家被你害的好慘,我是在流放的時候,被人玷污了,最後是我求着那人,要留我一條命,我可不想和元芷若那個笨蛋,被流放的時候生病死了……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將我賣到了花名坊。”
聽着,是多麼悽慘。
如玉也不想害那麼多人,要怪只怪元芷若和她的爹爹元老夫子,太過針對她了。
她不喜歡危險的存在,更不喜歡有人破壞了她的家庭,傷害到她的孃親和楓兒。
“你姐姐元芷若還活着,現在和李歡顏郡主在一起,吃穿用度都是好的,不勞你同情和費心。”她就是想讓元家這個女人,好好聽聽,元芷若現在的下場。
元芷若可是比她們過的好多了,也只有這個女人會傻的認爲,她過的雖然有些慘,但還是活着的。
其餘的元家人,都是在流放的時候,死在了途中的。
元芷蘭眼眸驚睜,她竟然以爲,她能活下來,都是老天對她的眷顧了。
卻不曾想,罪魁禍首元芷若,竟是比她過的還要好?
“你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因爲你的存在,怕是給我們丞相府會帶來麻煩,這樣吧……還是由我去解決了你這個麻煩好了。”還在愁,用什麼方法能將元芷若引來,看來這個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這裡發生了何事……啊!”
王氏聽聞小院裡發出了慘叫聲,還以爲是如玉來孟凡的小屋裡,被孟凡給傷了。
她外衣都沒有穿,一雙鞋子都穿反了,急忙趕過來,卻在小屋中,發現孟凡衣不遮體的綁在柱子上,地上還躺着一個衣服凌亂,滿臉是血的女子。
王氏驚叫過後,瞬間明白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被綁在柱子上的孟凡,又看到衣衫襤褸的女人肚子凸起。
“你們……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這低賤的事?”
王氏沒有對這個滿臉是傷的女子感到同情,她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已經死了。
現在有的只是對他不斷的失望,再就是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男人,才能讓她覺得,只有女兒和兒子,也是如此幸福。
元芷蘭見王氏來了,她不屑的掃了她一眼,“一個連蛋都生不了的雞,在這裡叫囂什麼!”
王氏心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捅了一下,這可是她感到最爲傷心的一件事了。
自從剩下如楓以後,她身子傷到了,沒辦法再生子女。
對於這件事,孟凡還是有些意見的,並且對她也是越來越冷淡了。
如玉見這個元家的女人,竟然出口這樣尖酸,三言兩語就能找到對方心裡的弱點。
不得不說,元家還真是出了不少這樣心機深的女人,這元老夫子固然是聰明,但是家教成了這樣,也是他的一大悲哀。
“孃親,這個女人懷的骨肉,誰知道是不是她的……”
如玉說完這話,回眸看了眼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孟凡。
孟凡仍在啊啊的吼着,也不知道在吼什麼,就是感覺聲音太吵了。
王氏是不想跟一個懷孕的女人計較這件事,但說內心不在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