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可不是隻想查清元芷若的下落,還查清楚一件事,我母親爲何會受了重傷,最後在生我之時,難產而死?”
年氏一聽,立刻就反駁過去,“難產死了,血崩了,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嶽昀逸冷眼看她,“你懂什麼?婦人之道,我說的是那次在戰場上,爲何我的幾個皇舅舅都平安無事,都已經註定了要勝的戰役,爲何打起來會那樣艱辛?爲何又是我母親在戰場上受的重傷,險些身亡?”
年氏立刻住了口,她是不懂戰場的事,更不能亂說關於華陽公主的事。
畢竟皇上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談論起,華陽公主死去的事。
李彥東沒想到嶽昀逸會提起華陽公主的事,華陽公主是他的大姐,當初在戰場上……
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尤其是皇上,這樣只會讓他們五皇子府的人,有了血光之災。
如玉看到李彥東躲閃的眼神,也看出了定是被嶽昀逸說中了。
可到底是什麼事,她明明記得因爲這件事,皇上勃然大怒,甚至將五皇子幽禁在五皇子府,後期又秘密處死?
如玉無意間,在這些僕人中,找到一個容貌有些奇怪的男人。
這男人明顯乾瘦了許多,最爲惹眼的不是他乾瘦,而是他耳朵上戴着的東西。
一般在府中的下人們,尤其男子是不會往耳朵上戴什麼東西。
只有異族的人願意這樣做。
就算是蒙族,現在也很少有男人願意這樣做了。
難道……是疆族。
對,是疆族,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將銀飾品戴在身上。
男子更有甚者,帶着那種大大的銀耳環,手腕上也會戴着銀鐲子。
還有一個最顯然的特徵,就是他們……
如玉三兩步趕過去,見那人想要逃走,她就用袖子中的銀針刺了過去。
那人的手臂被針一刺,整個人痠軟無力,勉強能坐在地上。
如玉對孟炎道:“將他的衣領子扯開,看他肩膀上有沒有刺青!”
“是,小姐!”
孟炎將男子的衣領子扯開,又拔下了肩膀頭上的衣物,看到了他的左肩膀上竟然有着虎頭刺青。
不錯,這就是疆族的標誌。
在宣國的附近很多小國,其中有一個國家將疆族,疆族世代與宣國不好,甚至因爲疆族的壯大,起了對宣國要吞併之心。
如玉腦海中豁然明朗,她想到了什麼,眸光睨向五皇子李彥東之時,李彥東明顯躲閃她的眸光。
“嶽昀逸,他是疆族之人。”
如玉一說這話,嶽昀逸立刻明白了什麼,他看向李彥東,甚至什麼情面也沒給他留,對着官兵道:“來人,將五皇子府封上,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李彥東怒望着他,“你有什麼權利,將五皇子封上?”
“我有金牌在手,別說將你們五皇子府封上,就算要了你們五皇子府中人的性命,也是不足爲奇!”
嶽昀逸冷眼掃了下五皇子府中的人,不聽李彥東勃然大怒的喊叫,直奔着府外走去。
赫連琪見嶽昀逸走了就要跟過去。
嶽燁這時候長眼神了,立刻攔住了琪格格,“喂,你就是琪格格,果然長的很豔美動人,我們能做個朋友嗎?”
嶽燁將熱臉湊過去,就是爲了讓如玉和嶽昀逸能多呆一會兒。
如玉一直跟着嶽昀逸走到了門口,嶽昀逸讓孟炎保護好如玉,他就要騎馬入宮。
如玉還是不放心,就喚住了他,“嶽昀逸,你進宮記得,先不要提起元芷若已死。你先告訴皇上,就說在五皇子府發現疆族的人,在當僕人。之後在將元芷若的事,跟他說。”如玉讓嶽昀逸這樣說,是太瞭解皇上了。
她先讓嶽昀逸挑最大的事,最嚴重的事說出來,這樣就會將實情放大化,然後再提起元芷若的事,就會變成重上加重,皇上定是腦袋都要氣的炸了。
嶽昀逸在馬背上對如玉笑了笑,“放心,我知道會怎麼說,怎麼做的。”
“那就好!”
“我走了!”
“好!”
如玉望着嶽昀逸騎馬遠去。
她竟然還是有些擔心,又不想現在就回丞相府。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必須有個人幫忙纔好。
如玉回到了靖陽公主的府中。
這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靖陽公主醒來了,正要用晚膳,見如玉來了,她就和如玉一起吃了些。
如玉見她沒有胃口,就親自給靖陽公主佈菜。
李夏茹很是歡心,覺得有這樣的女兒,很襯她的心意。
“玉兒,你也吃點,看你這幾日,都消瘦了不少。來吃點這個……”
李夏茹給如玉夾了幾樣菜,如玉吃的也算爽口,但真的是吃不下了。
兩個人吃過飯後,李夏茹見如玉像有心事一樣,做事心不在焉的。
她問,“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和母親說說,看看母親能不能幫你。”
“母親,嶽昀逸一直都想查出,他母親華陽公主當年在戰場上受過重傷之事。如今已經查到了五皇子,並且在他的府上發現了疆族之人。”
若說對普通的婦人這樣說,她們定是聽不懂如玉再說什麼。
但對李夏茹這樣說,她很快就明白了這件事。
提起華陽公主,她的姐姐,她心底還是很是思念和難過的。
“也難怪昀逸這樣的想念他的母親,但……在五皇子府竟查到了疆族之人?皇上可知道?”
“嶽昀逸已經去了皇宮,怕是這件事已經被皇上知道了。”
李夏茹和五皇子李彥東的感情不是怎麼太好,只有華陽公主李夏媛曾經與幾位兄弟的感情很好。
她倒是對五皇子沒有什麼過多感情,可這件事畢竟是嶽昀逸說的,皇上要是不打算將五皇子治罪,那麼嶽昀逸一定會因此受到怪罪。
“看來,我還是要親自入宮去看下,才能安心!”
“母親,夜晚風大,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走動了。”
如玉之前想過了,也在糾結,要不要告訴李夏茹這件事。
但她並不想李夏茹夜晚冒着風去進皇宮找皇上說這件事。
李夏茹又是個固執的,“沒事,有風煞陪着我,你不必擔心,這麼晚了……我還想着將你送回去,在進宮面聖。”